很多事情就如同宇文冽说的,热热闹闹只是暂时的,时间久了有些事情自然就会安静下来。所以,在第二次月考即将到来之际,她和宇文冽的传闻彻底的熄灭了,连一点点苗头都没有发现。
果然,学习的力量是强大的啊!
坐在自习室一脚,看着身边各个埋头苦读的学生,邢安晴在心里咆哮。
她的身边仍旧是上次那三个人——宇文冽、邢明杰、言菱琳。
而不晓得为什么,自从父亲出事以后,言菱琳时常来找她。态度不冷不热,但是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对她的亲近。
她多么希望能借此,不再是言菱琳心里最恨的那个人。
时光是一把利刃,就是如此。
现在,四个人都安静的看着教材书,无话。
其实邢安晴坐在这里很憋屈,对面一个高三即将毕业的,旁边两个高二的,就她一个高一的……哎。
不爽啊。
明明她才是姐姐。
很快,考试时间就到了,考场外一片哀嚎,哀嚎的同时也捧着书做着最后的复习。
别人说,高中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的。
但是能抱一点是一点啊。
凯蒂娜还是没有来上课,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次复发的就是她的骨头。她已经被强行勒令呆在医院里几十天了,还有几十天就能解放了。
听说男人又派去了不少医护人员讨论凯蒂娜的腿,也派了几个女孩过去和凯蒂娜聊天。
最近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事情,她都没来得及告诉她。
而且,她不敢对她说她和宇文冽交往的事情。
她没有勇气去面对她受伤的表情和眼神。
她这么做,大概也算姐妹夺爱里面的一出了吧。
“喂,同学,考试要开始了,你还进不进来?”老师威严的声音打断了邢安晴天外飞仙的思路,邢安晴一怔,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放下书包走了进去。
考试开始铃声打响,一张张白考卷从前排传到后排,邢安晴接过考卷,胡乱的看了一遍大致的题目类型,拿起笔惆怅的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一堂考试下来,邢安晴浑浑噩噩的,可能连她自己都搞不懂在写一些什么。
宇文冽考试总喜欢提早交卷,每次一到最后十五分钟,他就会准时交上考卷走出教室,今天也不例外。但例外的是,他这一次并没有直接离开学校,而是来到了邢安晴的考场外等着邢安晴。
教室里有同学眼尖的发现了宇文冽,接着越来越多的同学。监考老师看在眼里,大声喝令大家安静,却也不好出去叫宇文冽离开。
邢安晴放下笔,最后翻了一遍考卷,伸手在太阳穴上按压,然后交完考卷走到宇文冽身边。
教室里哪里还有多少人会专心写题目,看到邢安晴交卷,不少人也纷纷交卷,接着走出教室隔着他们看着这一对璧人。
邢安晴走到宇文冽身边,并没有多话。
她发现了,宇文冽这一次回来,真的改变了不少,他很少说话,而开口的话都是很有重量的。
他们两个看上去不像情侣,但是宇文冽的有些举动,又都很护着她。
这一切,也全部被大树底下躲着的韩飞帆看在眼里。
宇文冽和邢安晴走了,后面跟着一大票的人,韩飞帆拿起手机拨打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传来男人不怒自威的声音:“这次又有什么新情况。”
“按照您上一次的指示,要拆散宇文冽和邢安晴吗?”韩飞帆抓着电话,小声的问着。
“暂时先不要。”男人说,“就先让他们这么棒吧,比起他们在一起,我更希望看到兄弟相争的场面。”
“兄弟相争?”韩飞帆好奇的问。
“这些事情你别好奇,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就好。”男人说完,挂断电话。
兄弟相争。
宇文傲靠在椅子上,眼睛里发出犀利的光芒,但是当这种光芒落在冰冷照片里的女子上时,却格外的温柔。
妹妹,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同时喜欢上了害死你的小三的女儿,你在天堂是不是要保佑保佑他们。我越来越期待,看到他们两个相互残杀的画面。
请你在安心等待一段时间,我要他们几个统统上天来陪你。
到时候,你们又可以一家团圆了。
你会很开心的。
对吧?
“韩飞帆,你在这里做什么?”邢明杰的叫唤吓了韩飞帆一跳,韩飞帆收起手机转过身,却意外的还看到了言菱琳。
“你鬼鬼祟祟的,怪怪的哦。”言菱琳站在韩飞帆身边环胸微眯着眼睛打量着他。
韩飞帆一惊,不过他从小被培养有着良好的承受能力,所以一下子就稳定好了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不是他们,说什么我对邢安晴有意思。”韩飞帆抱怨,“所以看到邢安晴出考场,我正好经过就躲在这里了,免得又被一些人看到,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传言。”
韩飞帆说的很理所当然,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躲在这里的原因。
“呵。”邢明杰在后面轻笑,瞥了他一眼离开。
“……”韩飞帆被他那一声轻笑搅乱了思绪,莫名其妙的感觉。再抬头,发现连言菱琳都走了。
韩飞帆伸出手,抓住的确实一团空气。
他看着她追随而去的背影,眼睛里黯淡无光。
言菱琳,你们什么时候和好的?
前段时间言菱琳和邢明杰的感情危机他这个好朋友自然感觉出来了,但是他没有那么贱乘此机会插入。他一直在等机会,等着他们宣布分手,然后他好再一次追求她。
不过现在看来,没希望了。
“你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言菱琳追上邢明杰,问。
最近好奇怪,他居然平安无事,不是说时间差不多到了极限吗?
“不知道。”邢明杰听了这句话停下来,蹙眉思考。
他也很奇怪,明明说只剩下一百天不到的时间。
可是现在,一百天逐渐逼近,而他一点要出事的感觉都没有。
照理说,他现在应该躺在医院看护病床上,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