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看来真的有人。”这五人边说边走进来,看到格罗佛后突然都惊呆了。
这群人全部穿着皮甲,有的背着弓,有的背着剑,还有的拿着盾牌。
“小子,你从哪偷的金币?跟我们去治安官那走一趟吧。”手拿盾牌的一名中年武士右手抽出一把弯刀,走向格罗佛,后面两个年轻人取下了弓。
“你们想干什么?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金币。”格罗佛拿出最后剩下的一个攻击型魔法卷轴,手放在背后站起来。
“什么你自己的?现在是我们的了。”中年武士狂笑中,抬起盾牌举起刀向他冲刺而来。另外的四人中,有两人犹豫了一下,对视一眼后也拿出武器。
格罗佛迅速亮出卷轴,展开后,屋内的温度突然下降,一根手臂大小的冰椎在卷轴前出现,旋转着刺向前面的盾牌武士。
砰的一声,冰椎被盾牌挡住,撞得粉碎,中年武士手中的盾牌被冰椎所带的巨大力量击得向后,狠狠撞在他的身上。
中年武士被一下打飞,全身被冰椎粉碎后散出的寒气冻得浮现一层薄冰,他被击飞到门口,摔在地上就爬不起来了。
格罗佛放出冰椎就迅速躲在柴堆后,险险的避过一枝箭。他对着自己拉开护体神盾卷轴,身上立刻出现了一个魔法护罩,上面有土黄色光芒流转,他犹豫了一下,又打开巨力术和加速术。
格罗佛再次站起,只觉得体内的力量变得无穷大,他一闪身,就来到武士们的左侧,趁他们没有反应过来,又向他们放了一个迟缓术卷轴,这个卷轴的范围很大,将这五人从脚下到胸口都覆盖上了土元素,土元素立刻大量吸收尘土,让他们的身体变得沉重迟缓。
格罗佛弯腰捡起脚下的盾牌,然后用力甩出,啪的一下将正要挥出长剑的武士打得吐血飞出。又抽出左腿上别着的匕首,正要扔出时,被一箭射中,护罩闪动一下,就将箭弹开。
格罗佛兴奋的笑了出来,一甩手,匕首飞出,正中刚射出箭的那人额头,可惜是刀把击中。即使这样,那人也被打出了血,捂着头痛叫不停。
格罗佛向后一跳,躲开一名武士刺来的剑,又向右一跳,躲开一箭,接着从右腿上抽出匕首,一下扔出,刺入离得最近的那名持剑武士的肚子。
格罗佛停住,没有理睬又射到护罩上的箭,双手一伸,两把匕首又分别飞回手上。这些匕首好像在血祭时和他产生了一些未知的联系,用控金力控制起来更方便。
剩下的两名弓手见到情况不好,扭头向外逃去。
格罗佛右手伸出,没有用力,只是用控金力集中在这个匕首上。噗的一下,匕首从右手飞出,刺入了门口处最先倒地的那名武士的咽喉,又飞回右手,他点了点头,觉得力量还可以。左手一挥,尝试用臂力加上控金力控制,匕首在空中划了个曲线又刺入被盾牌打倒的那人的心脏。这次因为用左手,偏差很大,用控金力既加速又改变了匕首飞出的轨迹,效果很好。
格罗佛从容的走出小屋,右手一挥,那名捂着头跑在后面的人一声惨叫后趴倒在地,匕首的刃身没入了他的后背。
跑在前面的武士听见惨叫声后竟然停了下来,转身蹲下,双手放到头顶:“大人,请不要杀我。我的母亲八十岁了,瘫痪在床,需要我服侍;我的孩子刚六个月,还不懂事,需要我喂奶……”
格罗佛愣了一下:“需要你喂奶?”
“是的,善良的先生。我的老婆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去,我可怜的孩子呀,刚出生就失去了母亲,我只好喂他喝牛奶和羊奶。您要是杀了我,我的母亲和孩子也会饿死。您要是放了我,我愿意把所有的钱都给你……”
“好了,别说了。”格罗佛看到屋外拴着五匹马:“你如果领我离开这里,到一个镇或一个村子都可以,我就放了你。”
“先生您放心,保证没有问题,我就是住在附近的东山村的居民,从这条小路骑马用不了多久就到了。”这人一听到可以活下去,兴奋了跳了起来。
格罗佛感觉护体神盾和身上的其它增益效果快要消失,让那人把身上的武器都交出来,又命令那人把尸体上有价值的物品收拾起来,绑到马背上,然后让他用剑在小屋后面挖了个大坑,把尸体埋起来。
格罗佛拿起一把弓,搭上箭,一箭射中树上的一只夜莺,然后把弓箭收起来看着那名武士冷冷的说:“你在前面走,不要有别的想法,我不愿意杀人。”
这个青年急忙发誓不敢,然后上了马,两匹绑着战利品的马由他牵着,一匹马驮着那袋金币,拴在了格罗佛的马后。
有魔晶灯照亮,在夜晚也不敢走得太快,格罗佛在马上吃了些武士们带的食物,在小路上走了两个钟头,来到东山村。
“我就不去你家了。这里有什么别的住宿的地方吗?”格罗佛脱下法袍后让前面那人停下问道。
“有,前面就有一个旅馆,我领您去。”青年脸上露出了喜色,急忙回答。
村中唯一的小旅馆,里面有个院子,格罗佛被安排在院子里的一个房间。那个青年帮他把马背上的物品搬进了房间后,格罗佛就让他离开,并且让他牵走了三匹马。
等旅馆店主和青年武士离开后,格罗佛检查了一下窗户,怀里带上三个卷轴,腿上别上两把匕首,背了弓箭,又拿了一把带鞘的长剑,悄悄走出房间,让门在里面插上,来到院墙边,把带鞘的长剑斜立在墙边,蹬着它爬出院墙,收回长剑,绕路追上了那个青年。
青年牵着三匹马,走得不快,格罗佛在远处跟踪他来到一个庄园,看到他敲响大门,传来狗叫声,过了一会有人来打开了门。
等他们进了庄园,关上了大门,格罗佛在大门那仔细听了听庄园里的声音。
院子里有一条看门狗,他开始苦恼怎么样才能悄悄进院子。
格罗佛从侧面爬进院子,捡起一块石头向看门狗附近扔去,引得那只看门狗叫起来后,就躲了起来,原来在庄园里的那个人出来到处看了一下,咒骂着那条狗回到房子。
格罗佛走到看门狗附近,一箭射死了狂吠的看门狗,然后走到房门外,听了一下里面没有人,就悄悄用控金力打开了锁,小心的潜入房子里。
房子很大,穿过两个房间和一个长廊,突然从里面的房间传出一个惊叫,还有各种物体掉在地板上的声音。
格罗佛轻轻跑过去,听到那名青年的声音传来。
“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今天我们五个出去找生意时,遇到了一个魔法师,他把其他四个人都杀了,只有我逃了回来。你也死后,这个庄园就归我了,地窖里的财产也全归我所有。”青年阴险的说完,就狞笑起来。
格罗佛推开门,走进房间,这里是个客厅,一个人腹部中了一箭,躺在地上。
青年手中正端着一把长弓,看到他,脸色一变,急忙取出一枝箭,还没有搭上,就被格罗佛一箭射中右眼,箭头从脑后穿出。
“呵呵。”另一个人发出低沉的声音:“没想到,你竟然死在了我前面。”
“这个庄园里还有其他人吗?地窖在哪?……”格罗佛上前问了几个问题。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格罗佛一手举着魔晶灯,一手握着匕首,在其它的房间里察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人。这个庄园很大,还有其它的房子。
格罗佛去其它的房子里察看,在院子里又射死了一条狗,在一间房外听到里面传出呼噜声。房子里有三个人正在睡觉,睡得很香,格罗佛看到他们的床头放着武器,就悄悄的用匕首割了他们的喉。
只剩下最后一个小房子没有察看了,格罗佛暗暗后悔,不应该把那三个人杀掉,应该问出地窖的位置。
小房子用一道铁门关着,窗户被木板钉死,打开铁门后,发现里面有人,格罗佛高兴起来,但看清后,发现只有一个小女孩在睡觉,看清她的脸后,他不由得吃惊:“珍尼?你怎么会在这里。”
橡木镇裁缝店老板的女儿,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被叫醒,睁开带有泪痕的双眼,认出了格罗佛。
珍尼的父亲在那个混乱的夜晚被强盗杀害,母亲也被困在熊熊大火的房子里,珍尼也被抓了起来,作为奴隶出售,被一个外地的木材商人看中,付了订金,打算过段时间这里的生意忙完了就把她带走,于是她被带到这个强盗据点临时看管起来。
“你还有亲人吗?”
“我的外祖父住在洛克汉姆,舅舅叫艾玛·法恩纳利,听母亲说过,他在洛克汉姆的魔法学院学习,已经毕业了,现在留在学院给一位魔法师当助手。”
“好,我会帮你找到你的舅舅的。这个庄园里的人都被我杀了,你接着睡吧,我明天带你离开这里,我要先去找找这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庄园的菜地旁,有一个建筑斜下延伸到地下,下了几级台阶,有一扇铁门紧闭。格罗佛打开门,一股污浊潮湿的气体扑面而来,用魔晶灯照了一下,发现里面存放了很多蔬菜,在最里面还有一扇门。
格罗佛知道需要先开门放出菜窖中的毒气才能进,就在门外等了一会,走进去打开里面的那扇门后又在外面等了一会。
他穿过菜窖,走了一段台阶,里面有一间小屋,地上有两个箱子,一个里面金币和银币混在一起,数量很多,另一个装了很多首饰。看到这些财物,格罗佛反而发起了愁。
格罗佛这么重视财物,主要是因为他希望高价悬赏找到养父和哥哥的下落,再用金钱换回他们的自由。但多了这两箱,携带更加不便。
格罗佛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这枚从劳伦斯手上摘下的戒指一旦放入空间袋就会被弹出,应该是空间戒指。他从劳伦斯的笔记上看到,空间法器排斥灵魂,不能装入活物,也排斥另一空间,不能装入其它的空间法器,可能是因为太简单,笔记上没有记录使用方法。他用精神力投向这枚戒指,发现根本投入不到里面。
尝试多次后,格罗佛沮丧的放弃了。他走出地窖,发现天已经亮了,在庄园找到一辆马车,费了很大劲套上马,把两个木箱搬上马车,又收拾了一些武器后,带上珍尼,将马车赶到旅馆外。
只走了这么远,格罗佛就觉得驾驶马车很麻烦。他请旅馆老板把马车赶进院子,又请他雇了一辆马车和两个车夫。
旅馆房间中的两个袋子还在床下放着,格罗佛放下心,把那袋金币搬上马车,又要了很多食物,带上水,付给旅馆老板一枚金币,旅馆老板高兴的连声道谢。
格罗佛正坐在车厢里冥想,左边珍尼躺在毯子上,他的右边放着空间袋和一根魔杖。其它的物品都放在前面的马车里。上了大路已经走了四天,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那两个车夫都很老实,不多说话。这几天格罗佛在路上没事可干,就研究了一下那几根从劳伦斯那得到的魔杖,发现身边这根在投入精神力后,也探察到一个和魔法卷轴中相似的元素振动符文,他在停车休息时,来到一片空地,魔杖上方镶嵌着一颗白色魔晶,用精神力激活符文后,魔晶闪动,魔杖顶端就会发出一颗风元素汇聚成的魔法飞弹,威力很大,将二十米外的树干击出一个坑。魔法弹可以连发,只是精神力耗费得很快,而且随着飞弹的释放,魔晶的闪光逐渐变得暗淡,直到再也放不出。格罗佛没有觉得可惜,因为空间袋里有很多这样的魔晶,他掏出一块换上,试了一下又可以继续释放飞弹。
马车后的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快速的接近,格罗佛不由得紧张起来。这几天只遇到几辆从对面驶过的马车,后面这群人好像是冲着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