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终于,这位名震城西的梅爷不再平静,本是想对着刘芒吼来着,可是一想到自己母亲在这,也没好太过发作,仍旧铁青着脸,冷冷的盯着刘芒。
那眼神似乎在说,小子,你找死啊,敢占爷的便宜。
对于女人的求爱献媚,刘芒是来者不拒;对于女人的排斥抵抗,权当她是在表演。
回过神来的老太太越看越觉得刘芒跟阿梅般配,嘱咐这,又嘱咐那,说他们家阿梅的命不好,让刘芒好好待她。
虽然梅爷也有过反抗,但是在母亲的面前真的不好太过激了。
等到离开病房,梅爷终于发飙了:“小子,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刘芒一脸无辜,“我还想问你,你是什么意思,对我吼什么?”
跟爷我装傻充愣是不?
阿梅很是愤怒:“你跟我母亲胡说八道什么?”
“谁胡说八道了。”刘芒挠了挠头,极其坦诚,“咱说的可是事实。难道不是这样吗?我替你治好你母亲的病,你不得感动的以身相许。”
“谁以身相许你啊。”
“别一脸你很吃亏的样子。”刘芒大大咧咧,“我比你还吃亏呢,你以为我愿意啊。”
阿梅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她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尤其是混社会,可谓上至达官显贵,下至三教九流,就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咯吱咯吱的声音从阿梅的口中响起,她要发飙了,这是在酝酿前奏。
至于她带来的那两个小弟,包括那光头男,虽然隐约听到点什么意思,但是可没敢插言。为了自身的安全,一一保持了沉默,甚至闪远了点,生怕自家的这位女中大爷来找自己算账。
显然,刘芒还没注意到阿梅脸色变化,自顾自的说着:“不过呢,有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其实我是有老婆的人。所以说呢,如若你要是跟了我,就只能排到三而已。”
呼!
一阵风而来。
那并非是天然的风,而是梅爷一拳头打过去带的。
凭借本能,刘芒直接闪开,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感到极其莫名其妙:“你干嘛偷袭我?”
“爷想扁你。”阿梅根本就不掩饰自己对刘芒的那份愤怒,像这种货色,她越看越发的觉得不顺眼。
只不过,战斗终究是没打起来。
刘芒倒很会钻空子,只是随手指了指病房,虽无言,但是已经要将说的话表达清楚了。
阿梅是个孝女,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她虽然混社会,但是也是日子给逼得,而且也不想让母亲知道这事。如今她母亲对刘芒稍有一点好感,这个时候要是让母亲知道他们还家庭暴力,那还得了。
呸呸,啥家庭暴力。
跟她有啥子关系啊。
再给母亲做了一个全面检查,没有什么大碍以后,阿梅便给自己的母亲办理了出院手续。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此画上一个好好的句号,谁能想到中午的时候,阿梅派光头男过来,说请他刘芒过去一下。当然,知道刘芒厉害的光头男可不敢把话说的太硬气了,随口来了一句,梅爷感激您老,特备了一点薄酒,希望刘先生您能赏光。
对于刘芒来说,饭是得吃,尤其还不花钱,不吃白不吃。
一路倒也顺利。
天运酒楼。
这里就是光头男所说的地方。
当刘芒跟那梅爷碰面的时候,两人都搞懵了。
“阿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梅爷瞥向光头男问。
光头男是有苦难言,暗道,梅爷,您是知道他的厉害的,不用这种法子能请他过来吗。本来想说明白这件事,可是以他光头男对梅爷的了解,违逆梅爷的话那就是要倒大霉的。
沉默是金。
这个时候用上恰好不过。
眼见得梅爷没生气,光头男这才松了口气,悄悄的退了出去。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
有点晕晕乎乎的刘芒开始胡咧咧起来:“虽说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但是你花那么多钱租了这么一个大房间来泡我,那的确有点奢侈了。”
啪!
筷子被梅爷砸在桌子上:“你胡说八道什么?”
“谁胡说八道了?”刘芒来到她身边,拉起她阿梅的手。
或许这一幕太突然,让阿梅都忘了反抗。
“你说说你啊,真是的。其实,没什么的。想跟我亲亲我我就明说。我不是那种古板的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虽说后来没有引发什么乱子出来,但是这件事情也至此不欢而散。
在这位女中豪杰,梅爷看来,自己没找他刘芒的事,那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让她感到气愤的,这家伙还没完没了了,从酒楼一直追了出来,什么意思啊。
事实证明,女人就跟方便面一样,得泡。
也不知道是不是西边的太阳升起来了,刘芒还没明白过来咋回事,一下子被梅爷挽住了胳膊。
“干什么?”
“别出声,现在你是我男朋友。”
终于开窍了。
还没等刘芒飘飘然的时候,一道声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阿梅,你也来这吃饭啊,好巧啊。”
“这家伙是……”
那是一看上去有些书生气的白面小生,不过脸上挂着猥琐样,穿着倒也像个人,可是一说话,就让人讨厌了,典型的满嘴喷粪。
真不知道这年代稍微有点背景的货色咋就那么拽,不知是否是吊学院毕业的。
刘芒很不高兴,准确的说他有些生气。
这下子明白过来了,这公子哥是阿梅的追求者,重口味一个。而这位梅爷呢,是让他当挡箭牌来着,才故意这般跟他亲近。
土鳖!
谁土鳖,用词不当不要乱形容。虽说土豪跟土鳖发音差不多,但是好歹得用词准确一点,好!
还有,说谁跟阿梅不般配,老子跟她不般配,你这孙子跟她般配。
都说走狗满地走,畜生横流,刘芒算是见识了。
还没等他好好跟阿梅表演一下,那女人倒好,丢下自己先走了,说什么有事。
这事情不太对啊。
咋越看越想是事先人家设的套,等着自己钻,还是说这是浑然天成一陷阱。
那叫王峰的公子哥并没有去追阿梅,而是挡住了刘芒的去路,拽的跟王八他二大爷似的,还瞪眼来着:“小子,你叫刘芒是不?有种啊,连我看上的女人,你都敢碰。”
“碰算什么,哥我还敢上呢!”刘芒气质气壮的胡咧咧。
梅爷并没走,而是去了不远的轿车中看着好戏。
实际上,这事并非是她刻意安排的,也有偶然,有设计的成分在其中。
那个王峰,的确是她的追求者,有些背景,是垃圾公司一把手王雄的宝贝儿子。那厮典型一花花公子哥,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快,对于那厮的追求,阿梅并不感冒,准确的说有些厌恶。
虽然她是混社会的,但是跟白道的关系要处理好,因此即便是天不怕地不怕,人称梅爷的阿梅也对那个王峰感到头疼。一来二去,反而助长了那个王峰的气焰。
都说得不到手的东西最珍贵,或许王峰就是钻了这个死理吧。
今天,阿梅听说这个王峰要来这里跟个姑娘约会,不然也不会任由的光头男违逆他的意思而乱来。
窃听器跟监视视屏,这种东西本来是用于侦查跟获取情报的,不过这一次梅爷是打算大材小用,好好看看刘芒亦或者那王峰的狼狈样。
反正,两个她都讨厌,最好拼个你死我活才好。
谁能想到中途会发生这种事情。
刘芒那句“碰算什么,我还敢上呢,策马奔腾羡慕死你!”让梅爷脸色铁青,几乎发飙。
她身前坐在驾驶与副驾驶位置上的两个小弟想笑,但是瞥到梅爷的表情,不敢过了,生怕这位梅爷将火发在自己身上。
“小子,这么说来,你跟阿梅已经……”
“你问个鸟啊。”刘芒一推他,“让开,爷我要回去了。”
王峰哪是个善主,被人推了一把这还得了,当时就动起了手。
虽说这货练过几年跆拳道,但是早就被红酒美色腐蚀了根子,哪是刘芒的对手,一把被刘芒将胳膊抓住,疼的豆大的汗水都从额头滴落在了地上。
“放……放手。”
“很疼?”刘芒问。
“废话。”王峰疼的龇牙咧嘴的。
让这货想要骂娘的是,刘芒居然这样说着“咋我没感觉到!”
一千万只草泥马在王峰内心之中奔涌而过。
车内。
光头男回头看了一眼阿梅:“梅爷,这样下去没事吧,会不会闹出人命来。我咋看那姓刘的好像不太正常啊。”
废话,要是以不正常的视野去看那就正常多了。
一辆拖拉车与两个工人的出现,让这场好戏暂时的结束。
“给我扁他,丫的,连老子都敢动。”王峰看着自己都快断了的手腕,疼的眼泪差点没留下来,“我去你丫的。”
实在是气不过,王峰一脚向着刘芒踹去。
按照他的想法,这下子刘芒可是认宰的羔羊,谁能想还反抗。还没等他王峰踹到刘芒,就被人家一脚给踹飞了出去。
那两个工人虽说是王峰老爹的手下,但是这里人来人往,他们也不敢造次,只能回头跟刘芒好好算账。
事实证明,只要是有钱人,一样可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