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赛亚难得放松了一些,因为先知嘱咐他这几天可以休息然后让自己的身体与精神全部恢复过来,只有这样在学习他的法门时才能够更快地融会进去。
忒修斯回来之后兴高采烈地跟赛亚讲述他与那个小女孩之间相处的如何融洽。他现在已经得知原来那小女孩名叫吉娜,而且她给他讲述了一些自己以前的坎坷经历,这让一向神经大条的忒修斯还长吁短叹了一番。
赛亚跟他讲起了自己在试炼场中经历的一些事情,这让忒修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二话没说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说要真切地和那些神奇的生物过过招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
在从试炼场回来之后的第四天,赛亚终于将一切都准备妥当,此时的他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处在了前所未有的巅峰,先知对他的状态也十分满意吩咐他找了一个单独的地方开始修炼法门。
最终赛亚考虑再三之后跟杜巴教官请了个假出去了一趟,虽然杜巴十分不情愿但是因为现在还未到比赛期他也没有理由过多苛责对方,最终还是黑着脸答应了赛亚的外出请求。
赛亚出了竞技场之后一路向西前往之前抓捕弗特斯的地方,因为那里位置比较偏僻一般无人去那里,另外万一有什么事还可以在最快的时间赶回竞技场。
当他来到那座湖边的小木屋时发现这里比之前有些萧瑟,在木屋的周围有很多野兽的粪便之物,木屋的里面则是灰尘遍地有些荒废,赛亚稍微打扫了一下便按照先知说的盘坐在了屋外的草地之上。
先知要传授给赛亚的法门名为“聚灵术”,这个法门的口诀只有短短数百字,不过里面蕴含的奥义却是包罗万象,而且很多地方晦涩难懂让人无法理解。
上面说到宇宙万物无论草木虫兽还是山水火风皆有“灵”,当然人类也包括其中。而这种灵表现在最基础最根本的东西就是“元气”。
元气让一切事物都充满了活力与灵性,如果他们失去了元气的时候就会出现衰败与死亡,比如树木元气充盈时会根深叶茂,元气匮乏时会枯萎凋零,而元气在人身上最突出的一种就是精神力。
人的精神力在施展法术的时候会伴随着大量的消耗,人的身体平常可以随着时间的过渡慢慢自动补充恢复。
但是这种自动恢复的过程却是非常缓慢的,“聚灵术”则是可以通过特殊的方式将宇宙万物中蕴含的元气聚拢过来,帮助自己快速恢复补充并且转化,达到快速提高自身精神力强度的目的。
“下面开始吧,第一步就是聆听,你试着闭上双眼用自己的心去感受自然中一切存在的声音”先知将口诀说完之后开始教导赛亚如何去做。
赛亚如言闭上了双眼,他将注意力高度集中起来开始倾听周围的声音,道:“在远处的湖边有几只水鸟的鸣叫声,树林之中还有几只野兽相互厮杀搏斗的吼叫声..。”
“你这不是聆听,聆听是将自身完全放松向内寻找,在最虚极之处你会感受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在那里你可以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事物,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而不是这些最表面的。”
先知对赛亚说的这些给予了否定,如果说聚灵术的第一步聆听万物都不能做到的话那是无法继续下去的,这是聚灵术的入门所在也是最基础的一步。
“放松吗?”赛亚揣摩着先知话里的意思,他试着让自己那高度集中的精神放松下来,然后以一种极为自然的状态去感受周围的事物。
不过当他完全放松下来之后另外的难题又来了,他的思绪开始无限飘飞着,一个接一个的念头在他的脑中出现,让他的精神变得散乱没有章法,他的心也变的焦躁起来。
“乱心轻飘,甚于鸿毛;驰散不停,驶过疾风;不可制止,剧于猕猴;暂现转灭,甚于掣电。”
先知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他是将口诀的前几句念了出来,赛亚发现现在的自己就如口诀上所说一样,如鸿毛般轻飘,如疾风般驰散,如猕猴般躁动,那不停出现又消失的念头如电般生灭,让自己的心始终无法完全静下来聆听。
“堕于肢体,黜己聪明,外息诸般,内心无喘,静极而动,可见微观。”先知继续吟诵着,指引着赛亚如何克服现在的这种状况。
赛亚虽然不是完全明白,但也稍微懂得了一些,这几句的意思就是要让自己先将自己的肢体与思维忘掉,屏蔽掉一切可以牵引自己思绪的外界事物,这样自己的内心就能够完全地静下来,在极度的静寂之下那个自己不曾看见的微观世界将自动呈现在自己眼前。
话虽如此但是做起来却是非常困难,光是“堕于肢体,黜己聪明”这两个就不是那么容易的,特别是作为灵战双修的赛亚来说更为不易,因为战修就是着重在用精神力去更加精细操控自身肢体达到身体极限,长时间地磨练让他们的身体变得非常敏锐,而想在短时间内忘却是几乎不可能的。
一遍遍的尝试,一次次的失败,不知不觉赛亚在地上已经坐了足足三个时辰,但是始终还没有一点进展。
先知并没有过多得去帮助他,因为现在这个时候只能靠他自己通过一次次的尝试去发现与寻找最适合的方法,这也是到了考验赛亚悟性的时候。
悟性是一种非常玄妙的东西,它可以让人更快地掌握从未领会的技能,也可以让人从已知的知识中去探索到那无限可能的区域,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力量,因为它无形无量却可以对人产生非常重要的作用。
第一天就在这样频繁得失败与尝试中过去了,赛亚站起身来有些余味未尽得感受着,虽然他今天没有做到如何聆听,但是他却并没有任何气馁之色,现在的他就像在破解一道复杂的难题,需要万般耐心地抽丝剥茧慢慢地将那些阻碍层层剥离,这种探索的过程让他十分享受。
晚上赛亚就在那小木屋中住了下来,不过晚餐却是非常简单,只有几个从旁边的山上摘得几个野果还有一壶清水。
“今天有什么收获没有?”先知知道赛亚并没有成功,但是他还是想听一听这个小家伙有没有什么新奇的感受。
“很享受,而且经过今天我想明天可以试着改变下方法了,也许那样可以帮助我更快地进入聆听阶段。”赛亚一边想着一边说着自己的心得。
“嗯?如何个改变法?”先知非常好奇,到底他要采用何种方式让自己突破当前的瓶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