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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身世之谜

“喂,有没有人?”赛亚忍着肩头时不时传来的剧痛试着喊了一声,按理说若是大长老他们将自己抬出来的话,那么他现在应该在祭坛外厅大长老的住处或是自己的居所,但眼下显然两者都不是,这就有些奇怪了。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只见两个黑影背着月光走了进来,先前那人走到一旁引燃了屋里的油灯,而后才走过来有些忐忑的看着赛亚,那样子似是在犹豫着些什么。

赛亚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人,借着微弱的灯光,他能看清对方大体的样貌,在他的记忆中大西族中是没有这个人的,可是看其神情仿佛认识自己似得,当看到旁边的另一人时赛亚顿时觉得安心了许多,忙问道:“大长老,这是哪?我怎么躺在这啊?”

赫尔忒斯见赛亚苏醒过来也是十分高兴,一手指着掌灯这人一边说道:“这是他的居所,也是他帮忙救治你的,至于他是谁,那还是让他自己说吧。”说完用身子轻碰了一下对方。

“我是潘迪翁,是菲洛墨拉的父亲,所以..嘿嘿”这人说着说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搓着满是老茧的双手站在那里傻笑。

赛亚有些摸不着头脑,在自己看来这人的言行和举止有些不大正常,他遂看向大长老,问道:“菲洛墨拉?那是?”

此时轮到赫尔忒斯有些尴尬了,而旁边的潘迪翁则是有些愤怒,赫然忒斯抱歉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菲洛墨拉,是你的母亲,而他就是你的外公了。”

乍听到赫尔忒斯的话赛亚一阵激动,自己从小就被告知父母都在一场意外中逝去了,这些年自己都是孤苦伶仃的一人,没想到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个外公,他看着眼前的老人,嘴唇颤抖着有些胆怯地问道:“你,你真是我得外公吗?”

潘迪翁不住地点头,随后抚摸着赛亚的头发激动地说道:“孩子,这些年让你一人受苦,外公对不住你。”当下竟然双双落泪有些伤感起来。

赫尔忒斯站在一旁心中也不是滋味,这些年虽说他对赛亚也是不错,但是始终缺少的亲情他却是给不了的,现在看到潘迪翁与赛亚意外之下如此相认也是替他们高兴。

“赛亚,其实,有件事我对你说了谎话,你的母亲并没有去世,她只是有一天突然消失了,就像当初他突然出现在大西岛一样。”

赛亚有些呆住了,自己的母亲竟然还在世上,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是自己母亲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呢?还有自己的父亲,他又在哪里?难道也是和他母亲一起消失了么?

赛亚有些渴望地看向赫尔忒斯和潘迪翁,他此时迫切地想知道自己母亲的事,虽然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但是既然还活着那总有见到的希望的。

“告诉他吧,赫尔忒斯,他现在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有知道的权利。”潘迪翁对赫尔忒斯微一点头示意他告诉赛亚事情的全部。

“那好吧,事情呢要从我当初选择将族长之位传给塔基离开大西岛说起..”赫尔忒斯用他那浑厚的声音慢慢讲述起那不为外人所知的故事。

原来赫尔忒斯当初成为族长之后,在族中所留的古老的典籍中发现了一些隐秘,而他一直对祭坛中那七幅壁画耿耿于怀,于是在他在任的第十个年头,他终于决定要外出寻找解开秘密的线索。

他将族长之外传给了塔基,然后对外宣称自己在祭坛内研究族里的古籍,而实际上他则是独自一人踏上了漫长的航海之路。

在海上漂流的日子他白天划桨晚上睡觉,饿了抓水中的鱼来填饱肚子,渴了则饮一口保存的鱼血,就这样他在海上航行了大约一年的时间却还是不见新的岛屿。

他祈求海神给予他指示,却始终得不到回应,不过某一天遇到一场狂风将他吹偏了航向,但也因此终于让他看到了一片新的大陆。

那是赫尔忒斯未曾见过的场景,恢弘的建筑,庄严的神像,络绎不绝的人穿梭在整齐的街道上,这些他也只有在古籍中才见过相似的描述。

他弃船上岸进入城内,但第一天就被城里的士兵给抓了起来,因为他的样子确实太另类了,与城里的居民相比他就是一个巨人,而城中的贵族在发现他后竟然将他当做了一个稀奇物件争相抢夺。

最后他被抓起来卖到了角斗场中,每日不得不面对必须分出生死的血战,好在身为大西族人天生神力他屡战屡胜,而且借助机会跟同被关在一起的人学习他们的语言和文字。

通过交流他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城市名叫雅典,是个异常繁荣的大都市,而都市的名字也是由智慧女神雅典娜而来,而且城市中还建有很多别的神祗的雕塑,因为雅典的国王是个忠实的神的信徒。

在经过四个年头非人的生活之后,赫尔忒斯终于找到机会打晕看守逃了出来,就在他要驾船离去的时候遇到了被士兵追赶的潘迪翁和他的女儿菲洛墨拉。

相似的遭遇让三人走到了一起,于是他们共乘一条船离开了雅典,赫尔忒斯凭着自己敏锐的直觉沿着来时的路将船驶向大西岛。

不过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在离开雅典城两个月后他们遇到了前来追捕他们的雅典士兵,面对着五六十兵手持长矛的士兵就是赫尔忒斯也是有心无力。

就在他们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巨浪将所有追兵都淹没了,但同时被巨浪吞没的还有潘迪翁的女儿菲洛墨拉。

赫尔忒斯与潘迪翁在原地等待了十几天也不见菲洛墨拉的影子,他们判断菲洛墨拉已经葬身鱼腹,于是伤心欲绝的潘迪翁只好跟着赫尔忒斯继续前进来到了大西岛。

来到大西岛之后潘迪翁整日郁郁寡欢思念在途中丧生的女儿,可是两年之后菲洛墨拉神奇地来到了大西岛。

潘迪翁非常高兴再次见到自己的女儿,可是当看到自己女儿抱着的两个孩子时他却发怒了,因为他曾在雅典娜的神庙前得到过神谕,那就是自己的女儿会嫁给一个神当妻子,但现在自己的女儿却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让潘迪翁大为恼火。

但无论潘迪翁如何追问,菲洛墨拉对孩子的父亲绝口不提,只说那一岁的男孩是自己的儿子,而那刚满月的女孩则交给了赫尔忒斯,说那是海神的意思。

潘迪翁无法原谅菲洛墨拉,而菲洛墨拉再三恳求无果之后,也在某天突然消失不见,从此两个婴儿都交给了赫尔忒斯来抚养,潘迪翁也因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所以搬到了大西岛的东边自己居住。

“那么说那个小男孩就是我了,那,那个小女孩呢?难道是?”赛亚听完赫尔忒斯的一番叙述心中似已经猜到了。

“没错,朱丽尔是被你母亲抱来交给我的,我只是为了安慰她才说她是我的孙女,至于她的来历也只有你母亲才清楚,但她并没有告诉与我”赫尔忒斯点点头肯定了赛亚的想法。

赛亚此时心情跌宕,先前因为拔出神剑而产生的喜悦已经被深深地担忧还有更大的疑惑代替了。自己的母亲被海浪吞没后到底去了哪里,而他的父亲又是谁?而自己母亲将自己交给大长老后又去了哪里?

这些大大的问号注定现在没人帮自己解答,也许以后只能靠自己去找寻答案了。

赛亚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有些好奇地问道:“大长老,你在雅典有没有遇到过灵师境或者灵宗境的人,他们到底有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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