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贝尔敏捷地站了起来,几乎是飞出了房间,尽管她的体型肥硕,但是行动起来却毫不吃力,她带着运动员的优雅,跟贺瑞斯很像,能够将庞大的身形跟精巧的动作完美地结合起来,她进去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递给米隆一张照片,他低头看了看。
真是漂亮得令人震惊,一种纯粹彻底的美,令人陶醉,甚至有些令人害怕。米隆深知这种女人会对男人产生什么样的杀伤力,杰西卡就是这样的女人,美得令人窒息,令人陶醉,也令人感到害怕。
他仔细地看着照片,小布兰达拉着妈妈的手,灿烂地微笑着。米隆努力想着布兰达现在微笑的样子,有些相似,但是正如玛贝尔说的那样,安妮塔无疑更加漂亮,更加符合传统美女的标准,五官突出,轮廓分明,布兰达的五官似乎有些偏大,有些不成比例了。
“安妮塔的离去就像在我弟弟的胸口插了一把刀,”玛贝尔说道,“他一直都没能从悲伤中恢复过来,布兰达也是。她妈妈离开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连续3年她每天晚上都哭,甚至到了高中,听贺瑞斯说,她还会在梦中喊妈妈。”
米隆终于抬起头来,“也许她不是离家出走。”他说道。
玛贝尔眯起眼睛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她遇到了什么不测。”
玛贝尔的脸上掠过一丝悲伤的笑容,“我了解,你看这张照片,你无法相信,一个母亲居然抛弃这么可爱的孩子,我知道这很残酷,但是她确实这么做了。”
“也许这张留言条是假的,”米隆试着解释,“目的是分散贺瑞斯的注意力。”
“不会的。”玛贝尔摇摇头。
“你无法确定——”
“安妮塔会打电话给我的。”
米隆愣住了:“什么?”
“不经常打,也许是每两年一次,她会问起布兰达,我恳求她回来,但是她马上挂断电话。”
“你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打过来吗?”
玛贝尔摇了摇头,“开始的时候听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有静电噪音,我一直认为她在国外。”
“她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是在什么时候?”
玛贝尔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3年前,我告诉她布兰达被医学院录取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联系过?”
“一次也没有。”
“你肯定是她吗?”米隆觉得自己的问题太过牵强了。
“没错,绝对是她。”
“贺瑞斯知道吗?”
“开始我告诉他了,但是那像撕开难以愈合的伤口,太伤人了,于是我就不再提了。我想她也会打电话给他的。”
“为什么这么说?”
“有一次他喝多的时候提过,后来我问他,他又认了。我也没有追问,你了解,米隆,我们从来不谈论安妮塔的,因为她一直都没有彻底离开,就在房间里跟我们呆在一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