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达仿佛看透了米隆的想法,于是说道:“我再也不来这里打球了。”
米隆点了点头。
“对你来说并不容易,不是吗?屈尊来这里打球。”
“你父亲让这一切变得容易了。”他说。
布兰达笑了笑说道:“我很纳闷,为什么我爸爸那么喜欢你,他通常都很讨厌白人的。”
米隆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我是白人吗?”
“就像保守派演员特?布崔南那么白。”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笑,米隆又试了一次:“说说恐吓的事好吗?”
布兰达把头扭向了窗外,他们路过了一个卖轮毂罩的地方,成百上千的轮毂罩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想想看,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生意,人们只有在轮毂罩被偷的情况下才去买新的,而被偷走的轮毂罩又会聚集到这个地方,可以说这是一个小型的财务循环。
“我陆续接到了一些电话,”布兰达说道,“多半是在深夜,有一次他们说如果找不到我爸爸就要伤害我,还有一次他们威胁我说最好让我爸爸做我的经纪人。”说到这里布兰达停了下来。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到你爸爸吗?”
“不知道。”
“或者为什么你爸爸失踪了?”
布兰达摇了摇头。
“诺姆说有辆车经常跟着你。”
“这个我不太清楚。”布兰达说道。
“电话里的声音每次都是同一个人吗?”米隆问道。
“我认为不是。”
“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而且是白人,至少听起来很像白人。”
米隆点了点头说:“贺瑞斯赌博吗?”
“从来不,我爷爷赌博的,把原本不多的财产输得精光,所以爸爸从来都不碰这个东西。”
“他有欠债吗?”
“没有。”
“你确定吗?也许是为了应急,你上学要花一大笔钱的。”
“我从12岁起就靠奖学金念书了。”
米隆点了点头,前面有个家伙在人行道上走着,他穿着CK的内衣,脚上是两只不一样的滑雪靴,戴着一顶《齐瓦哥医生》式的俄罗斯式的帽子,其他就没有了,没有穿衬衫,没有裤子。他的手紧紧地抓着一个棕色的纸袋子,好像这个东西可以帮助他过马路似的。
“电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米隆问道。
“一个星期前。”
“你爸爸什么时候失踪的?”
布兰达没有回答。米隆看得出来她想说什么,于是保持沉默,等着她开口。
“第一次那个声音告诉我要我给妈妈打电话。”布兰达静静地说道。
米隆等着她往下说,但是她停了下来。于是米隆问道:“你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