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天一破晓,日昭九峰学府的武斗考试地点就已经挤满了人,待到清晨时分,前来考试的武者才陆陆续续的入场。
有的考生时不时的往嘴里扔两片红参片,有的则匆匆忙忙的用上那么一个劣质的护心符。
雷家少爷雷云承自然不是那些小门小户可以比拟的,一上场便是仆人抬着来的,再加上之前雷家家主雷厉亲自为他儿子买下的七枚符文,如今似乎都派上了用场。
与之相反的,是眼神当中透露出点点杀意的孟闯,漠然的看着众人,似乎对方只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易远也不顾身上的衣裤是不是新的,直接坐在地上。
不多时,主考官出现在擂台之上。
“今日武斗,即为考核,每轮的胜出者都可以获得护心符一枚。最终胜出的第一名,就可以获得我日昭九峰的符文长老符不多的一枚洗髓符!”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变成了一片沸腾。
日昭九峰的符文长老符不多,平日里可是个相当抠门的家伙,每次有日昭九峰的弟子朝他要符文,符文长老总摆手道,“符不多,不多……”由此而得名。然而这位符不多长老却是大禹国中数一数二的炼符高手。
相传大禹国国士符文温师便是这位符不多长老的同门师兄,符不多长老的炼符实力自然是大有敬佩之处,因此在日昭九峰之中执掌长老一职,虽是闲职,可也极其受人尊敬。若是有幸能得到他一张符文,那大可胜过在别处买的十倍效果。
而眼下,最为馋人的,还是那枚洗髓符!
易远也曾在记忆光点之中看过这种符文,乃是地阶上品,由于其炼制耗费时间过长,再加上材料之中有一枚紫龙内丹实在是太过珍稀,他不得不放弃炼制洗髓符。
而这材料跟得到是成正比的!洗髓符不光能够提升功力,而且还能强劲筋骨,洗髓练功,对于后天境界虽然看起来没有多大帮助,然而等到先天境之时,便是再好不过的绝佳用品。
不用说自己留着用,就是拿去卖,也足可以受用一生了。
雷云承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世家公子,然而这奖赏之丰厚仍然是他未能想到的。双眼之中都放光。
孟闯听见这洗髓符之时,先是整个人为之一怔,而后,浑身散发出的杀意更浓。
“武斗即将开始,请各位武者把手放在石碑之上,石碑上显示的数字即为各位的入场顺序。”
“第一组:朱宗战姜天宇”
“第二组:赵明战易远”
……
“第八组:孟闯战雷云承”
台下皆是一片哗然。
上来就让孟闯对战雷云承,这无疑是第一和第二之间的生死角逐。
如果两人之中有任何一人不幸输给对方,这种强度的战斗力也已经无力去对战其他武者,恐怕都已经筋疲力竭了。
第一场朱宗和姜天宇的对战很快,朱宗以绝对的优势稳占上风,直到对方自乱阵脚,对招之时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反而因为胆怯输了比赛。
朱宗拿着一枚护心符,极为兴奋的吼了两声。
第二场便是赵明对战易远了。
这个赵明是个极其瘦高的中年男子,所学的乃是木系功法。易远便使出家传的火系功法元火功上前应对。
对方修炼半生也已经达到了四层巅峰左右的实力,易远此时乃是五层初期的实力,还未等易远怎么出手,对方直接被一掌拿下。
“什么?”
“这易家少爷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瘦高的中年男子已经倒在了台上,动弹不得了。
易远也并未多做停留,直接大步朝着台下离去。
一连看了几场比赛,易远始终觉得,这比试的双方实力始终太过悬殊,似乎就像是那碑文故意为之一样,几场比赛下来几乎都是不费什么力气就可以轻松获胜一般。
最为期待的,便只剩下最后一场的雷云承对战孟闯两人之间的武斗。
孟闯三步并作两步已经站在了擂台之上,雷云承还未等站稳,孟闯便已经直接袭击过来。
雷云承也不是个白送的主儿,反手一档,孟闯虽然比较用力,奈何雷云承使用了护心符,一拳下来,也并未怎样。
然而不过三招,孟闯就已经稳占上风。
“这是……五层巅峰?”
眼看着孟闯和雷云承两个最受瞩目的打斗如今竟然变得这般毫无悬念,众人也不禁大为吃惊!
原本以为孟闯和雷云承即便相差些实力,也大有争个你死我活的态势。
如今的雷云承却被追赶的如同丧家之犬,哪里有半分平日里雷家大少爷的威严?只守不攻,成了雷云承此时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易远也是大为震惊,五层巅峰。
那是个什么概念?离六层只需一个屏障的突破,就可以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六层武者了!
看来那枚洗髓符对于这个孟闯来说,很是看好。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雷云承就已经被赶到了擂台的边缘。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便是孟闯飞踢的一脚,这一双腿之中充满了爆发力,似乎要将整个人都甩出去一样。
雷云承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在场所有人都不得不为之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孟闯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孟闯却是满含杀气的吼道,“还有谁敢来?我孟闯奉陪!”
朱宗先是起身,翻身而上,“我愿意一试。”
台上两人一个杀意浓郁,一个意气风发。
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朱宗被一掌直接打下台去。
“还有谁?”孟闯的声音有些粗犷和沙哑。
“在下易家易远,有幸前来比试,还希望多包涵。”
孟闯见着易远,杀气越发的浓重起来。
易远也不甘示弱,一套水系功法也已经运用了出来。
“这是……水系功法?”
“这个易远居然还拥有水灵脉?”
“现在能重新下注吗?”
台下自是一片嘈杂,台上,易远的神情越发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