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方中开着车在东湖最大的KTV商务娱乐会所——天鹅湖停了下来，招呼学友下车：“油头光，等会儿碰到什么情况，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万一出了事，我来兜着。不管你闹多大，顶多就是我帮你最后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在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会那么严重，起码不会是你现在想的那个样子。好了不说这个，可心在哪？”学友觉得罗方中成长的方向似乎有比较严重的问题，应该跟他的经历有比较复杂的关系，一时半会儿根本说不清楚，以后再说吧。
“跟我来吧。”
天鹅湖外墙装修并不是多么豪华，不过进去之后看到的就是满目的金碧辉煌了，与其他娱乐会所并没多大差别。走过长长的迎宾队伍，客户经理已经迎了上来，看到只有两个人，就问道：“您好，请问有预定吗？”罗方中对这种环境是非常熟悉的，尽管他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经理，但并不影响他一如往常进出这类场所的傲慢：“没空包厢了？还是看我们只有两个人，不想做生意？嗯？”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还有一起过来玩的朋友吗？还是只有两位？要开多大的包厢？”这位客户经理一听罗方中的语气就已经不把他当成可以随便应付的客人了，所以问话也就更仔细了些，尽量减少自己犯错的可能，以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或是矛盾。
“你没长眼睛，还是耳朵不好使啊？我刚才不是说了，我们两个人，给我们开最大的总统包厢。”罗方中继续傲慢着，顺眼看了一下客户经理的胸牌，吃了一惊，道，“哎哟，你叫罗明啊，感情你还跟我是本家啊。哎早说嘛，你能听懂我说话吧？还有最大的包厢吗？赶紧给我开一个，然后把你们这儿漂亮的姑娘都给我喊上。”
“是您的本家我感到非常荣幸，二位跟我来吧，今天你们来得早，最大的包厢还没有定出去。这边走。。”罗明一边领着罗方中和钟学友往豪华包厢去，一边心里暗骂自己倒霉，碰上这么两个家伙，这两个人要么是今天倒了霉过来找茬，要么不是失恋就是老婆跟人跑了过来发疯找乐子。其实，他猜得也很准。
罗方中和钟学友两个人进了这个二十人的大包厢，一路上钟学友一直想跟罗方中说话，但是都被罗方中用眼神回绝了，示意全让罗方中自己来应付。
等他们两个坐下后，罗明这个客户经理出去履行自己的任务了——把漂亮的姑娘都喊上。
等罗明出去后，罗方中对钟学友说：“这个地方的老板跟我有点交情，今天这事情这里的老板不出面不好解决的，等我想办法把他喊过来。”
学友不解，问：“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喊他过来？”
“有些时候，‘意外’的遇到，比事先说好，对人来说更有冲击感，人们会集中更多的精神或者说是注意力来应付这类突发的事情，不会去考虑太多的其他因素，而事先有所准备的一方自然更容易抢占先机。所以对我们来说，对之后的谈判是很有帮助的。”罗方中难得一本正经的说了他的做事技巧。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按你的意思办吧。”学友的领悟力是非常强的，尽管暂时还处于迷糊的状态，但是只要事情处理完，应该就可以看出些什么来，再说自己确实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没必要在不熟悉的领域充大头。
罗明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处理起来还是很有效率的，很快便领着一大票人进了罗方中和钟学友的包厢，让姑娘们摆着花枝招展的姿势等待罗方中和钟学友的挑选。
罗方中瞟了一眼，撇了撇嘴，推了一下学友，并用眼神试探着询问学友有没有可心在里面。
学友也只是瞟了一眼，然后看到罗方中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傻样，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能微微摇了摇头，算是给罗方中的回答。
罗方中在收到学友的信号后，对罗明说了一个字“换”。
罗明本来也没打算一次搞定，早就让姑娘们在走廊里等着了，然后很快就换了一批。
等到第二批也没有发现可心的时候，罗方中意识到自己没有交代清楚，一般经理安排过来的姑娘首先会从老员工里挑，然后是做事老练的、放得开的，不会出现跟客人闹与不愉快的，再然后才会安排新人，而碰上本来就不怎么好说话的客人比如罗方中，怎么想客户经理都不会把放不开的又是新人给安排过来，按照罗方中的感觉，很可能卢可心就属于放不开的新人。自己一开始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真是大大的失策。
为了不让罗明这个精明的客户经理怀疑，罗方中还是在第二批里随便点了一个姑娘，罗明看到学友还是没有反应，只能让第三批上场，当然了，可心还是没有出现。
罗方中在罗明把姑娘撤下去后，喊住了罗明，故作神秘的把罗明拉到一边，然后小声的对罗明说：“我兄弟今天心情非常差，我碰到他的时候，他在自个儿生闷气，我看不下去啊，你说他再不开心跟自己做什么对啊？然后我就把他给带出来了，本来我以为带他过来放松一下会好一点，没想到他根本不喜欢这一套。看他的样子也没心思跟姑娘们闹腾了，那么多会玩的小姑娘都没看上一个，要不罗经理你找几个内向一点，不那么。。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热情还是奔放？反正不是那种类型的找几个来给我兄弟看看，只要陪着我兄弟坐坐，他也不是习惯在这种场合玩的人。罗经理，你看怎么样？”
罗明本来已经自认倒霉，甚至准备自己一直盯着，好好伺候这个两个大爷了，可听完罗方中的悄悄话后，心中顿时茅塞顿开，类似的阵仗也遇到过不止一回了，赶忙对罗方中说道：“我说您兄弟怎么一言不发呢，老板，您对您兄弟可真好。我完全明白您的意思，我这就去给您把姑娘领来，我们这儿别的不多，就姑娘多，什么类型的都有。麻烦您等一会儿，马上就来。”
“好好好，你赶紧去吧，别让我兄弟等急了，等会儿发脾气又得跟自己过不去了。”思来想去，罗方中也没有更好的说词了，可能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吧，所以那个叫罗明的客户经理一点怀疑的样子都没有，罗方中看着罗明远去的背影想着。
罗方中坐回到钟学友旁边，在学友耳朵边说道：“等会儿估计可心就要过来了，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有过激的反应，让我来处理。”而旁边罗方中刚点的姑娘还在一个劲的拉着罗方中喊他喝酒划拳，罗方中回头就瞪了她一眼，那姑娘一下子就被罗方中凶狠的眼神给吓退了。不过心里可着劲的嘀咕：喊了老娘陪你玩，不喝酒不划拳，一直跟个大男人说悄悄话，那来这样的地方干什么？闲着没事做，有钱没处花，还是脑子坏掉了，两个人开个二十人的包厢就喊我一个姑娘，肯定有病，真是倒霉，本来还以为是哪个公子哥大老板可以让我好好赚一票呢，现在看来没指望了。
很快，罗明就带了四个姑娘过来了，引进罗方中和钟学友的包厢后，向二人推荐：“小兰和小燕还有灵儿都是非常善解人意的姑娘，尤其是最右边的小可，虽然刚来没多久，不过心思细密，为人温柔，是非常优秀的。”其实根本不用等罗明的介绍，从可心进门的那一刻，当可心与学友目光相接的那一刹那，两人心中涌出的的情感已经难以用言语表达，尽管二人都在尽力克制，可由于激动而发抖的身躯根本瞒不了眼神犀利的人，比如说罗方中。罗方中从二人的反应中确认可心是小可之后，立马拉上罗明到门口，在罗明耳朵边上说着：“罗经理，你把小可留下，带着其他三个姑娘离开吧。”说完便回头把两只手搭在可心的肩膀上，把可心给推到了学友身边让她坐下，而罗明也非常配合的拉上了另外三个姑娘离开了，一边庆幸本来以为非常难搞的两位大爷居然就这么搞定了，一边更庆幸他们居然拉上了最不会陪客人玩的小可，要知道自己手下的姑娘们帮小可起的外号可是“木头人”，罗明并不知道可心被点出去完全是因为可心与学友的关系，还以为是自己的推销水平又提高了，连木头人都可以被人点出去，自信满满的觉得是时候去想办法排挤掉自己的另外几个同僚了。
回到罗方中和钟学友的包厢，罗方中掏了三百块出来让巧儿（罗方中点的姑娘）自己去点歌台点歌唱歌，不许靠近自己和学友与可心，巧儿拿到了钱也没什么不乐意的，能够轻轻松松赚到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按说巧儿应该是除了钱其他都不关心才对，可巧儿还是打定主意，那两个有病的家伙不对小可怎么样就算了，如果想对小可做出格的事情，自己一定第一时间跑出去喊人救小可。接着巧儿就开始了自己的自点自唱环节，时不时的还撇头看看小可的情况，虽然认识没几天，可巧儿也深深的知道，这个叫小可的姑娘，境遇比自己要差的多，自己只是由于家里重男轻女，尽管巧儿自己是兄弟姐妹里的老大，可从来也没读过书，到了十六岁就跟着表姐表哥几个人上城里打工了，可惜又什么都不会，最后只能当起了夜店里的陪酒女，想着能赚一点是一点，家里面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能赚到钱给弟弟妹妹上学是巧儿唯一的心愿，不管自己父母怎么不待见自己，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而且虽然父亲对自己没有像对弟弟那么好，可母亲只要有弟弟一口饭吃，也没让自己饿着，拉扯自己到这么大，自己就算不心疼自己的爸，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妈，还有弟弟妹妹，对于家境很差的巧儿家来说，如果自己不帮着自己的爸妈扛起一部分负担，那么就算弟弟勉强有钱上学，两个妹妹还是得和自己走同一条老路，巧儿不忍心，所以才有钱就赚，不是她自甘堕落，而是生活所迫，不是她不思上进，而是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充实自己，如果她花半年时间去学习，那么很可能对于她的家庭来说，这半年不会添上一件新衣、一双新鞋，不会有超过十顿肉菜。对于巧儿来说那正在长身体的弟弟妹妹、天天为了农活累死累活的父母，比起充实自己要重要得多。不过，在可心的问题上，巧儿多虑了。
可心和学友都是非常坚强的人，他们只是紧握着对方的手，没有拥抱，没有哭泣，没有诉说，也没有亲吻，只是静静的从对方的眼神里感受对方的一切。直到罗方中实在看的不难烦了，才打破了这一刻的平静。
罗方中问道：“你们说句话行不行？定这儿马上半个小时了都，就这么攥着手就解决问题了？”尽管成功吸引了学友和可心的注意，不过学友和可心依然没有开口，罗方中只能自己接茬继续说，“我手下的弟兄们给我报告，说可心欠了青头蟹钱，所以青头蟹才让可心到这儿来上班，不过我不知道具体数字，可心你给我通个气，我有个数事情才能办下去。”
卢可心并不认识罗方中，用警惕的眼神询问着钟学友，在得到钟学友肯定的点头示意后，对罗方中说到：“用我家的房子做抵押，借了十五万，一年三万利息，一年内还清。可我后来怎么想也都还不上这十八万，跟他们说了以后，他们就把我家的房子收去了，算是抵了本金十五万，还差三万利息，亲戚家也早就被我家借空了，根本连三万也还不上。没办法只能听他们的安排来这里了。据他们说这次借给我家钱只收这样的利息，已经算是做好事了。”
“照这么算，青头蟹确实算是客气的了。你这么一说清楚，我也不能太为难人家，实话实说，青头蟹这次的做法在圈子里其实是非常厚道的了。不过等会儿我跟他谈的时候，你们记得不要多说什么。”罗方中盘了下可心报的帐，结果比自己预料中要好得多。
“好的，我知道了。”卢可心回答了罗方中，而钟学友只是对着罗方中点了点头。
罗方中很清楚这样的事情，想要顺利解决，一是还钱，二么就是让青头蟹上面的老板点头，而青头蟹上面的老板就是这家天鹅湖会所的老板，自己背后的大老板跟天鹅湖的老板也是经常来往的，而罗方中也深受两个老板的赏识，甚至天鹅湖老板还开玩笑要挖墙角，所以罗方中才跟钟学友提到自己跟这里的老板有点交情。
而一般来说，天鹅湖的老板是不在这里的，他还有很多其他产业，天鹅湖只是他名下其中一家娱乐会所，主要是让青头蟹负责的，毕竟这类场所没有地下势力来解决纠纷，是镇不住场子的。
而罗方中本来就是想借着“意外”，自己带着兄弟来天鹅湖玩“意外”碰到了兄弟的女人，接着去跟天鹅湖的老板打招呼的时候，话就好说许多。可现在人家做的很到位，都快比正派的做法都正派了，自然不能依原来的计划来执行了。
罗方中想明白情况后，立马跑出去找电话打电话去了，先打给了天鹅湖的老板，跟他说了下情况，让天鹅湖的老板跟青头蟹通个气；再打给了自己的手下，以备不时之需；最后让罗明把青头蟹喊过来，毕竟在别人的场子里让他们自己人通知比较好。罗明听到罗方中要喊青头蟹，整张脸都绿了，还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一个劲的求罗方中别把青头蟹喊过来。最后在罗方中不断的保证不闹事的承诺声中，才拨通了青头蟹的电话，在说完情况后，罗明挨了青头蟹一顿臭骂，不是骂罗明没事烦自己，而是骂罗明不长眼睛，天海市的龙头来了这么久才给自己打电话，之所以这样，并不是因为罗方中是谁，而是罗方中请了谁。罗明被骂了之后，一直给罗方中赔不是，虽然没有说景仰许久、佩服之情如滔滔江水之类的万金油老说词，可个中还是献媚的成份居多。
罗方中早就听腻了这类假话，当然不愿意继续听下去，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包厢，并让罗明在青头蟹没到之前不要再来烦扰自己。罗方中一开始没有去跟天鹅湖的老板联系，而是到了解决事情的关头才联系，不是为了让天鹅湖老板帮自己说多少好话，而是让青头蟹没有多少准备时间，看刚才青头蟹的反应，估计青头蟹还以为是自己在他的场子里受了气，要找他晦气呢。
而青头蟹也确实如罗方中所料，害怕罗方中受了气，一气之下跟自己过不去，急急忙忙就赶了过来。不过青头蟹也不是第一天在社会上行走，他想到如果罗方中真要跟自己过不去，那自己的老板也保不住自己，就算收到消息打电话通知自己也应该是让自己小心，而不是让自己有什么事好好跟罗方中商量，而自己跟罗方中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就算有些不愉快，也不至于要闹到动手的地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自己没注意到。就在青头蟹打着走一步看一步的算盘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罗方中和钟学友的包厢门口了，而在那之前，巧儿已经被罗方中请出去了，包厢内的音乐也停下了。
推开门，让自己的带的三个手下在外面等着，青头蟹进去给罗方中打招呼，客套了一番，然后开始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老兄，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事情，总归帮你办好。”
“卢可心，也就是我兄弟的女朋友。问你借了多少钱？还了多少，还差多少？”罗方中非常直接，因为没有必要拐弯抹角。
“额，平常我是不管这一块的，你也知道。不过这一次由于情况特殊，小可的事情我也是特意关照过的，好像是当时借了十五万，加上利息是十八万，然后还不上，用他们家房子抵了十五万，做咱们这行的，这样算根本就是做好事了。利息的事情就不说了，本来他们家的那房子也不是什么好地段的新商品房，哪里值得上那个价，老兄你说是吧？”青头蟹居然非常清楚这笔帐，罗方中还以为他需要找手下确认呢。
“嗯，既然这个帐你这么清楚，那现在呢我要跟你打个商量，把房子还是还给她，我来帮她出这个钱，你看我要出多少？”罗方中拿起桌子上的酒给青头蟹倒了一杯递给了青头蟹，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既然老兄你开了口，那么我把我的本金收回来，不算利息。你看怎么样？”青头蟹说道。
“借条上写的是十八万，实际上我只拿了十五万出来，我的意思就把我的十五万拿回来，我可以不赚钱，我总不能亏本吧？”青头蟹看着罗方中，他觉得把自己的本钱收回来这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也是自己的底线。
罗方中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微微笑着看着青头蟹。
一开始青头蟹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罗方中那僵硬的微笑让青头蟹一阵阵的发毛，最后青头蟹忍不住了：“老兄你别这样看着我啊，说句话啊。”
罗方中依旧微笑着看着青头蟹。
青头蟹已经无法忍受下去了，瞬间坐的笔直，然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对罗方中道：“老兄，这样吧，十万，不能再少了，反正这次本来也是做好事，我干脆好人做到底，那五万就当给弟媳妇的娘看病了。老兄，你也体谅体谅我啊，手底下也那么多号人要吃饭呢。”
罗方中这时才点点了头，端起了早就倒好的酒，示意青头蟹干杯。
青头蟹尽管心里有些不乐意，表面上还是非常配合的。干了一杯酒以后，罗方中才开口对青头蟹说：“明天你喊个人去我那儿拿钱，小可我兄弟就把她接走了。好兄弟，以后有的是机会合作。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忘记的。”
“好说，好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只要老兄你开口，我一定尽力。”青头蟹这下才明白原来罗方中是给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还好自己没有一口咬死一定要收回全部本金，否则就算这次没有损失，不过自己也别想跟这北门狼王（罗方中外号叫郎中，不过大家都习惯喊他狼王，也正是有这样霸道的外号，天海市黑道上才会有想让他上位的念头）再有什么瓜葛了，说到底真不搭界也行，不过发生过这件事情要是再有什么接触估计就只有被收拾的份了，毕竟青头蟹只不过是负责这东湖区靠近天鹅湖这一小片而已。而可心的事情，也是因为可心的一个亲戚曾经帮助过青头蟹，青头蟹欠可心家那个亲戚一个人情，然后可心家才通过这个亲戚跟青头蟹借了钱。青头蟹看可心家还不上，就安排可心来天鹅湖陪个酒什么的，倒也没有真的难为可心，只是除了这个行当，青头蟹也没别的地方能安排可心让她挣钱来还给自己。
青头蟹和罗方中一同出了门，门外站满了青头蟹和罗方中手下的马仔。相比起来，双方人数倒也差不多，可罗方中这次赶过来的马仔都是经过挑选的大汉，一个个都一米八朝上的个子，膀大腰圆，威慑力惊人。青头蟹手下的马仔可就不行了，高瘦胖矮都有，气势上输了一大截，好在人数上占了主场的地利，也算撑住了场面。
青头蟹和罗方中看到自己手下的马仔虽然火药味儿很浓，不过并没有发生冲突，也都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班子如此听话可靠，青头蟹和罗方中自信心又涨了一截。不过看到对方的阵势，心底也同时埋下了一句话：身边这个人要么是朋友大家好好合作，要么尽快想办法除掉，留着总觉得心里渗得慌。当然青头蟹偏向前者，而罗方中则偏向后者。
钟学友和卢可心再次重逢，罗方中也为这两人感到高兴，自己原来担心学友会因为可心在这种地方上班会有过激的行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青头蟹可比自己想象中好说话多了。而钟学友本来以为卢可心会有更糟的遭遇，没想到那个青头蟹不知道为了什么，居然对可心格外关照，不管怎么说，看到可心的状态比自己想像的好，学友心底还是很开心的。卢可心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就不喜欢这样的场所，只是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有什么更好的工作能够在一年内凑够这三万块，而自己的父亲更是负债累累，欠亲戚朋友的钱更是不知道多少了，亲戚朋友没什么急事等着用钱还好，要是急用钱了，催着可心家还钱，总不能说要先还这三万吧？能有人帮自己一把，对卢可心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更好的事情了。
罗方中得先去安排手下的马仔们该吃夜宵的吃夜宵，回家的回家，就让学友和可心先回自己的车里等自己。
三人都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感到庆幸，而到了这个时候可心才问学友，这个“神通广大”的家伙是谁，怎么认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