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男主角还没有出现,如果你需要一个人感受你的忧伤,如果你孤单等候着你的爱情,如果你打电话给你的朋友但没有人接听,你可以逃跑,但是不可以躲起来。尽管一场暴雨贯穿了整个孤独的夜晚,我会告诉你一个人的命运,人生中最美好的东西是自由。如果你想哭泣,请靠在我的肩上、、、”
手机里的音乐缓缓流淌,静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书。
床上躺着的夜雨哼了一声,神经处于紧绷状态的静玄放下书,离开椅子坐到床上,看着慢慢睁开眼睛的夜雨露出了笑容。
“静玄?”
“是我。夜雨,睡得还好吗?”理了理夜雨额前的头发,静玄的双眸里满是柔情。
夜雨朝他伸出了手,会意的静玄抓住她的胳膊,将夜雨拉起来抱在怀里。
低头看到夜雨手腕处的勒痕,静玄后怕地搂紧她,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她的手腕,不敢让夜雨瞧见。
“时元呢?”
“我叫他回去休息了。”
没日没夜地照顾夜雨,就算时元是铁打的也扛不住了。
“静玄,时元是一个好男人,你要好好珍惜他。”
“夜雨,你说什么?”静玄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搂住静玄的腰,夜雨浅笑道:“静玄,我看得出来时元很喜欢你。”
时元吗?
静玄惊得说不出话,时元喜欢自己吗?这怎么可能、、、
“静玄,你看不到他为你做的吗?我对他来说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为什么他要为了我做这么多的事?都是因为你,他为我做的这些全部都是因为你。”
“我们只是好兄弟。”
松开了静玄,夜雨的手指指着他的心脏,“你问问它,你们真的是兄弟吗?静玄,在你的心里,他占据着什么位置?”
静玄愣住,往事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练习生时期,时元总是等他练完舞蹈一起回宿舍,但那时的时元并不住在宿舍;生病时,时元会买来他最爱吃的饺子,瞒着他偷偷地将妈妈带来H国给他惊喜;出道的那一天,时元拥抱着他说‘哥,我们一直在一起好吗‘,他以为这只是一句简单的玩笑话,只是捏了捏时元的脸颊并未回答。
还有很多很多的事都是时元在暗中帮忙,受到时元恩惠的不止他一人,连莫禹风,暖暖,胜贤,甚至夜雨、、、
不敢继续往下想,心被扰乱的静玄握住了夜雨的手问道:“夜雨,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我想看着你幸福。”
“可我已经和莫禹风在一起了。”
“你爱他吗?”夜雨一直都想知道,静玄是真的爱莫禹风吗?关于他们两个的事也听说了很多,但从未听静玄亲口说过。
“我、、、”静玄迟疑,‘我爱你‘这个词他从来没对莫禹风说过,也从来没有对D天团的任何一个兄弟说过。
轻抚着静玄疲惫的脸,夜雨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不爱他。”
不是的!静玄努力想要反驳,却找不出一条能反驳夜雨的有力证据。
“静玄,你不要怪我,我是真的希望你幸福。”夜雨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紧紧地抓着静玄的手说道:“我怕我没有机会陪你一起老去,趁我现在还清醒,我想让你知道一些事情,一些你早就该知道的事。静玄,过去的事我不怪你了,你也试着去原谅自己好吗?我得到了自己的幸福,你也该去寻找幸福。静玄,我喜欢时元这个人,他为你做的我都看在眼里,如果你和时元走到一起,我会真心地祝福你们,因为我知道时元对你的爱是无私的。如果你选择的是莫禹风,我也会送上祝福。”
“小傻瓜,你会陪我一起到老的,你要看着我得到真正的幸福不是吗?”
夜雨痴痴一笑,头晕地倒进静玄的怀里。
泪水一下子冲出眼眶,静玄轻拍着夜雨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夜雨,对不起,你原谅我们的狠心好不好?”
“静玄,我不怪你,真的。”
抱着骨瘦如柴的夜雨,静玄恸哭了起来,他已经没办法控制情绪不失控。
“静玄,别哭好吗?如果连你都失去希望的话,我真的没信心会继续忍下去、、、”
“可我也会痛啊!”嘶哑地说完,静玄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夜雨,你每痛一次,我的心也跟着痛一次。反反复复,它早就遍体鳞伤了。”
按住他的胸口,夜雨柔声安抚道:“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很坚强吗?冷夜雨能做到的,林静玄也可以不是吗?静玄,只要你在我身边,所有的痛苦都难不倒我,打不倒我。”
“夜雨,你真的还能撑下去吗?”静玄很害怕,像现在这样抱着夜雨都能感觉到她骨骼的纹路,再瘦下去她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夜雨没有回答静玄,只是抱着他喃喃道:“我这几天总是梦见枫汀,梦见我们一起去了那里,你说这是不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我觉得是,我和允天,你和时元,我们四个终于可以在枫汀幸福地生活了。静玄,你期待吗?你想不想去枫汀生活?”
“我想!只要是你喜欢的地方我都喜欢,你喜欢枫汀我就陪你去,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眼泪掉落在夜雨的脸上,抬手触摸着冰凉的泪水,夜雨迷茫的眼睛里多了一点点心疼。
“静玄,还记得那首小小鸟的歌吗?我想听,你唱给我听好不好?”
“好。”
想了几秒钟,静玄清了清嗓子唱道:“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永远都吃不饱,也许只有吃得很多才能够长高。盼望能有一张迷人的相貌把所有人都迷倒,最后发现只有一种方法是用蒙汗药。长大之后无奈进入了社会,我总是睡不着,我怀疑公司给别人的工资都比我高,总是努力学着对别人微笑,难免也中他们圈套,偶尔上帝也会对我说失败很重要。我是一只只只只只小鸟,因为吃的太多已经飞飞不高,我寻觅一颗栖息的树已被我压折了,这样的重量算不算太高?我是一只只只只只小鸟,突然一天醒来有了迷人的美貌,麻雀也能飞上青天,谁的、、、”
夜雨晕了过去,静玄哽咽地再也唱不下去,怀抱着夜雨失声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