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华听刘云波和麦立先你来我去这么半天，听出他们关系不一般，想起李玉庭三小时前的那通电话，心里放松了许多：“支援祖国建设是所有中国人的心愿。可是，国内现在的投资环境，没有政府背景谁敢呀！”
“政府？政府是空的，政府的管理者才是实实在在的，谢总！”
谢子华认为时机还没到，他听到的还是虚的，就进一步：“请麦教授明示。”
“还明示？打从我进门，就没和您谢总暗过。”老麦正要往下说，刘云波的手机响了。刘云波一看，手机号码竟是老麦的。他起身走出去假装接手机，留下两位单独“明示”。
刘云波走出“鸿运”接电话。
麦立先开门见山问：“其实我和天和集团的交道可以追溯到很远。当年李总来中国，见的第一个中国经济学人就是我。当然，那时我刚刚脱掉艺术家的漂亮外衣，从旧城起家到京城发展，李总对我提出的计划给予了支持和实施。结果呢？就是成功！你、我和天和就是一家人。你到半岛来的目的我清清楚楚，我到半岛来就是给你送蛋糕的。这块蛋糕可是大蛋糕，你敢不敢吃？”
“麦教授，请讲。”
“其实，你很清楚，就是你日思夜想的江东开发区。”
谢总心里一阵狂喜，却镇定地沉吟道：“麦教授，什么条件？”
麦立先笑了笑：“我没条件。我还教我的书。但我有一个侄儿今年大学毕业了，他要去美国，他应该在天和占点股份。这笔账我替天和算过了，天和得到的是一个三亿美金的项目和在中国长期发展的阵地。”
“贵侄是？”
“他要在天和工作两年，才有资格去哈佛读MBA。这期间，费用不到一百万人民币。对于天和来说，这是桩很划算的生意。”
“贵侄在天和所占股份问题，需要董事会来决定，这事需要商议。支援留学期间的费用不成问题，在天和工作也不成问题。拿下江东项目，我们可为贵侄在瑞银开户注资，放心，这个我懂。关于贵侄的情况，我能否了解得更多些？”
“可以。改天我把他的材料送到上海去。按规矩，看到账户上的数字，江东项目就可以签字了。”
谢子华连声称谢：“麦教授真是痛快人！字字千金，我谢子华长见识了。认识你这么个朋友，真是三生有幸！我谢子华在政府里也有靠山了。”
包厢的服务员见客人在走廊站着，以为有什么事，替刘云波打开了门：“先生您请。”刘云波也就势收了手机，走进去。谢子华对刘云波和麦立先如行云流水般的配合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赶紧上前迎着刘云波，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像英国皇家老招待一样轻轻地拉开椅子，请首长入座。刘云波一脸平静地就座喝茶。
服务员笑盈盈地关上门走了。她哪里会知道，男人们的游戏就是在这推杯换盏中完成的，几个亿的生意，嘻嘻哈哈谈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