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全见君晟华有发怒的迹象,连忙吩咐人住手。
君晟华抬步走上前去,看着凌祁萱勾唇一笑:“不知姑娘还记不记得在下?”
凌祁萱眯起眼睛,似是在想问题,随即恍然大悟的说:“竟是这位公子,原来你就是这余城守口中的华王殿下?”
“姑娘好眼光,正是本王。”
“哦,华王殿下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如传闻中一样‘威名’远扬啊,这手下人可是狗仗人势呢。”凌祁萱暗讽道。
“咳,姑娘说笑了。”君晟华一噎,面色不好看,厉目瞪向余全,说道:“这位姑娘是本王的旧识。你竟如此对待与她,是不想活了么?”
余全一家愣了,不知这女子何时成了华王的旧识了,如今这个模样,可是对他们不利啊。
凌祁萱也是愣了愣,呵,她何时成了君晟华的旧识了,看着君晟华的态度,连事实都没搞明白,就这样向着她,莫不是有什么目的?
余尔看着这转变,心内着急,率先说道:“姐夫,她将我的腿伤成这样,罪不可赦,姐夫,你要为我做主啊。”
“畜生,闭嘴,华王殿下,下官不知,竟怠慢了殿下的朋友,是下官的不是,下官这就给这位姑娘赔罪了。”余全察言观色也是有一套,知道现在华王更重视眼前这名女子。
“跟我赔罪么,就算了,只是我弟弟平白无故的受了你们的辱骂,这罪可是一定要赔的啊。”凌祁萱凉凉的说道,“不如这样吧,让那只猪给我弟弟磕三个响头,这事就这么算了。”
余全听得此话愣了一下,只听余尔大喊道:“爹,你不能答应,这事我又没有错,凭什么?”
“姑娘,这……”余全也是为难,这不是丢面子的事情么。
“怎么?既然不愿,我也没办法。”凌祁萱转头看向君晟华说道,“看来余城守并不领华王殿下的情呢。”凌祁萱暗笑,既然君晟华偏向自己,不好好利用可是对不起自己啊。
“余全,还想让我说第二遍么?”君晟华略带阴冷的声音传来。
“是,是下官的错。”余全僵了一下,转过身对余尔说道,“畜生,快给这位小公子赔罪。”
“爹……”余尔不愿。
“老爷……”城守夫人也想规劝。
“来人,扶着少爷下来,给小公子赔罪。”余全不理会两人吩咐人说道。狠狠地瞪了余尔一眼。
余尔没办法,在人的搀扶下,不情不愿的给祁无忧磕了三个响头。
余尔很是愤怒,这件事情他一点错也没有,凭什么他要受那么大的屈辱,余尔自是不知这是因为以前的名声太坏造成的,心里只想着以后定要找机会报仇,只是啊,不知这机会是有还是没有。
祁无忧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怔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只希望华王殿下,以后看好了点,莫要再让他们出来咬人才好。”凌祁萱说完,要拉着祁无忧走出去,“今天这事,还要多谢华王呢,只是我们还有事,先不奉陪了。”
这个华王,还是避开了好。
“且慢,还没问姑娘贵姓?”君晟华见人要走,急忙问道,这样一个自己手下都查不出来的人,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本姑娘么,姓祁。”凌祁萱向后摆摆手,扬声说道,拉着祁无忧漫步走出人群远去。
君晟华注视着凌祁萱的身影,双目阴沉,向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也是要离开。
余尔见事情演变成这样,怒气没处发作,报仇没成,反而受一肚子得气,心中愤恨,见君晟华要走,连忙说道:“姐夫,你要先明白事情的原委啊,我如今整条腿都废了,看在姐姐的份上,姐夫,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就算那女子是姐夫的朋友,也不能放过她啊。”
君晟华听到此话,脚步没停,只是说道:“余全,你就等着下任城主前来交接吧,本王不想再见到你。”
余全听得此话,晴天一个霹雳,顾不得脸面,上前跪倒君晟华面前,说道:“华王殿下,请您明察,犬子只是一时失言,只是不知余全干了什么事情让华王殿下您不开心了?”
“呵,要你干的事情一件也干不好,还要你何用,本王心情正不好,你若再说,你这条命也不用要了。”君晟华低头看向眼前的人。
“这……不知华王殿下何时回京,我好让丽儿随时准备。”余全抓住他女儿这最后一根稻草,急忙说道。
“不用了,告诉她,太自以为是了男人不喜欢。”君晟华一甩衣袖,绕过余全走了。
只留余家一家呆在原地,不知为何局势变化如此之快。
凌祁萱带着祁无忧左走右走终于甩掉了身后的尾巴,一路向苏府走去。这君晟华的手下还真是有毅力,虽说自己不在乎被君晟华知道自己的身份,只现在牵连到苏府和无忧,她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呜哇……”
凌祁萱正向前走着,忽然听到祁无忧大哭了起来,这才想起来这小鬼好像很安静来着。看着哇哇大哭的祁无忧,凌祁萱是摸不着头脑。
“无忧,你好端端的干什么哭啊?”
“哇呜呜……哼哼呜……”祁无忧仍旧是哭,一把扑到凌祁萱的怀里。
凌祁萱无奈,拍了拍祁无忧的后背,说道:“好了,不哭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啊,你这样子多丢人啊。”
“呜呜……你为什么……哼呜……对我这……哼呜……么好……”
凌祁萱听得此话,不由失笑,原来这小鬼是在感动呢。
“因为你是我弟弟啊。”凌祁萱推开一些祁无忧,擦了下他脸上的泪。
“可是……我又不是你亲弟弟……我们才刚认识,你还对我这么好?”
“小鬼,有时候感情呢会超越血缘的,看入眼的人呢,自己也搞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嘻嘻,你这个样子,姐姐还是很开心的。”
凌祁萱看着祁无忧,也是知道其实这小鬼很是脆弱,只不过是装的很是坚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