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本想开口,只是想起那些好处,咬了咬唇,凌祁萱在府里的地位毕竟是比不过三姨娘的,眼光闪烁,艰难开口:“奴婢不知道二小姐说的是什么……”
“好了,那你,就不用说了!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凌祁萱话刚说完,便听见“咔嚓”一声,桃色的脖子瞬时而断,双目突出,神色恐怖,吓得旁边的丫鬟一个个哇哇大叫。
冷眼一扫,那些人突然之间不寒而栗,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冷哼一声,凌祁萱将青姨抱进屋里,不去管外面闹成的一团。
哼,本来还想着让她们自己露出马脚,不想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既然你们愿意早点死,那她也不介意杀鸡儆猴!
“水碧,你进来!”凌祁萱喊道。
水碧回过神来,赶忙进屋,满眼里都是畏惧。
凌祁萱有些无奈,现在她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水碧这个丫鬟倒不像是其他人派来监视她的,这些凌祁萱从水碧的种种动作之上便可以看出来,那么让她成为自己人倒也不错,只是水碧为人实在是太过胆小,一点的小事情就畏畏缩缩,实在是难当大任,只是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先训练一下才好。
凌祁萱盯着水碧看了许久,才慢慢的开口:“水碧,把你的脚抬起来。”
水碧一愣,满脸不置信的看着凌祁萱,一双眼睛满是泪水。
凌祁萱叹了一口气,蹲下来,将水碧的裤脚挽起来,入目的是两个血洞,很显然也是被蛇咬伤了。
凌祁萱用银针刺入穴内,将那毒血引了出来,说道:“虽然是伤在了腿上,只是时间长了,那毒血依旧会蔓延,到时候伤的不是腿,就是你的命了。”
找了一块布,凌祁萱给水碧包扎了一下,拍了拍手:“好了,一会我去找点药草。”
水碧扑通一声跪下:“奴婢多谢二小姐。以后奴婢生是二小姐的人,死是二小姐的鬼。”眼里满是感激,在一个重要的人面前,谁还能够注意到他她们卑微的丫鬟呢?
凌祁萱勾起唇角,让一个人臣服的办法其实是有很多的……
“别生生死死地了,我今天将青姨交给你,你却让她出了事,我怎么相信你?”
“二小姐,奴婢失职,只是那蛇实在是太快……”水碧满脸的懊悔之色。
“哼,就算是那蛇的速度快,你只要做到速度比蛇快就行了!”
水碧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愣了愣神,随后满眼坚定:“奴婢谨遵二小姐教诲。”
凌祁萱盯着水碧看了半晌,慢慢的将水碧扶了起来:“我现在把青姨交给你,你要好好的照顾她,若是有事,你要用你的命去保护她,我现在去药房里取药,只是这次我不想让青姨再有任何的损伤。”
水碧咬咬唇,坚定地点了点头:“二小姐放心。”
凌祁萱点点头,现在她只能先把青姨交给水碧了。
凌祁萱出了房门,看向门外已经是没有人的院子,冷笑一声,她敢笃定,这些丫鬟一定会再回来的。
加快脚步,前去寻找药房。
药房很是偏僻,凌祁萱抓了好几个人才知道到底在哪里,那些人见了她都畏畏缩缩,想必是刚才的事情有人知道了。
拿回药草,凌祁萱转身就回了院子,因为前去找药房的时候耽搁了,回来就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
凌祁萱回来便见到大批的人涌向她的院子,咬了咬牙,凌祁萱暗讽,还真是不安生!
“二小姐回来了。”
“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唐婉清抬眼转头便见到凌祁萱回来,一阵怒火,抬手就要一巴掌打向凌祁萱。
桃色是她比较中意的丫鬟,现在竟然惨死,她怎么能够不生气?
凌祁萱伸手挡住唐婉清的手臂,冷声说道:“心肠歹毒?我能比得上三姨娘你么?”一下子将唐婉清的手臂甩开。
唐婉清差点倒地,要不是丫鬟扶着,早就摔了。
“你,你什么意思?”唐婉清最是容不得别人说她狠毒,因此下人们都是很惧怕她。
“什么意思,三姨娘清楚,用得着我多说么?”凌祁萱冷哼一声,也不看唐婉清的脸色,眉目之间尽含冷意。
“你!”凌祁萱这话虽然是没说明白,可是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狠毒么,手指指着凌祁萱,说不出话来,一把扑向身后的凌彦昭,“老爷,你看看她,她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狠毒了?哼,老夫人下午的时候刚下过命令,二小姐十日之内不准出院子,你看看这才多长时间,二小姐就把老夫人抛在脑后了?根本是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
凌彦昭神色不明,但是眼中的怒意却是显而易见,皇上特别交代不可随意对待凌祁萱,他虽然是捉摸不透皇帝的意思,不过现在凌祁萱可是杀了人,这在京都可是要见官的!
在凌祁萱回来之时,璃王也是交代过,而萱儿又和璃王定过亲,难道是皇上其实有中意君墨璃?
凌彦昭想清这个,忽然一个激灵,突然间不明白这个皇帝了。
“呵,三姨娘,老夫人最是体恤下人,萱儿也是为了老夫人的名声着想,才去药房抓药,出了院子的,老夫人知道了,若真是认为是萱儿的错,萱儿自动认罚!”
唐婉清咬咬牙,这个凌祁萱,好说歹说,什么事情她做的都是对的!
“萱儿,这人真是你杀的?”凌彦昭忽然开口,话语平静,看着凌祁萱不像是他的孩子,就是一个陌生人。
凌祁萱冷笑,这还用问么,在场的可是有其他的七个丫鬟呢。
“爹爹,是我杀的。”
“你好大的胆子,随意杀人,草菅人命,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可以随随便便杀人?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是要上报朝廷,问罪的啊。”凌彦昭一脸的严肃。
唐婉清得意的挑眉,虽然杀一个小丫鬟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是只要把这件事情闹大,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一个刚回来的庶女,又能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