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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悲剧的绝望

“我可以让你成功杀掉祭氏的后裔,但是,唯一的条件就是,你所有的行动都要由我控制。”一位穿白大褂的人舔着棒棒糖,他身边站着一位十岁不到的男童。

“只要能杀掉她们,无论我付怎么样的代价都可以!”单膝下跪的黑发女人坚定地说着。

“很好,你先下去。”穿白大褂的人装得像国王一样命令着下人。

“为什么,要收留她?”男童天真地问着。

“嘛,待我成为这个世界的国王以后,她就会成为弃子,再把那个女人杀掉就好,现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目前还不算是弃子。”

“原来是这样啊……”男童显得有些兴奋。

烛走在华丽的红地毯上,在远处,向他这个方向走来一位约十七岁的少年,穿着华丽的衣装,手持一把很古老的剑,黑色的头发,翠绿色眼眸,气质更不容人轻视,想必家族是将军之类的人物吧?而令烛在意的是那少年手持的剑,剑匕上刻着的花纹,似乎在哪里见过。最终,烛与那位少年插肩而过。

梧桐走在一片废墟中,眼前除了废墟还是废墟。可就在这片废墟里,却有人摆摊,都是些罐头食品。人人都去逃亡,为何有一个人在废墟里开开心心地摆摊?那个人向梧桐招了招手,可梧桐不只为何,笑了起来,没过多久,她又收起笑容,深呼吸,摆出一副天真的模样,向那位摆摊的大叔走去。

“小妹妹,你爸爸妈妈呢?”大叔问着。

“叔叔,不要告诉我爸爸妈妈我是偷偷地逃出来的哦。”此时的梧桐跟普通小女孩没有什么区别。

大叔不禁微笑得很疲惫,就像是一位慈父对着自己的女儿微笑着。“好,好,叔叔不告诉你爸爸妈妈……”这个时候,大叔也不禁觉得眼前的女孩很奇怪,明明周围都是尸体,她却一点也不害怕……

“叔叔问你件事,知道你周围的是什么吗?”大叔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

梧桐天真地向那尸体望去,她知道眼前这个人不简单,一个人怎么会在已是废墟的城市摆摊,这种手法骗骗普通小孩子就算了。梧桐向大叔微笑着:“妈妈说,那些只是做得很逼真的人偶罢了……嗯……已经被主人遗弃的人偶……”

大叔觉得着女孩话里有话,可他又想了想,只是一个普通女孩,不可能……

梧桐笑容消失,面无表情,却令人觉得害怕起来。“呐,叔叔,世界上有什么不可能的?”

大叔立刻变了脸色,冒着汗。心中这样想「她怎么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不对,她和当时穿白大褂身边的男孩一样……不会错……他们是一伙的……」在他脑子里,满是那男孩冷酷眼神的画面……在他的面前杀掉他的妻子……就只剩他的女儿……他在颤抖着。

“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梧桐用一种威胁的语气问着。

大叔知道,要是被任何人知道的话,他的女儿便会死,但是……

“算了,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先告诉你,你的女儿被他们杀了,所以,你自己自求多福吧。”梧桐瞄了一眼大叔,便离开了。

而大叔面无表情,瘫坐在地上。他已经受够了,受够了欺骗……受够了软弱的自己,更受够了自己的不知所措。许多人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只不过是无谓地停滞罢了。

威修行走在废墟中,突然停下脚步,在空中轻轻滑动,出现了时间:16:27。他不禁叹了一口气,因为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待他回过神来时,看到有三个人看着他,那些人浑身灰尘,还沾有血,看血迹,大概是一天前的血,估计也不是他自己的血。他们冲向威修,把他抓住。

“快说,你的车在哪里?”其中一个人饥渴似的吼着,像发疯似的。

他们抓的威修的手,威修的手也因此他们抓的太过用力,与指甲插入手上的肉,流出血来。威修看着口袋露出点的枪,想要去拿,却怎么也够不着。突然,其中一个人倒下,其余的两人也安静下来,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是被玻璃碎片刺穿了脑袋。他们慌忙地四处张望,已经没空理会威修。过了几秒,他们才发现不远处的梧桐,她手上还拿着玻璃。

“如果你们不想像那个人一样的话,就给我狼狈地逃跑吧。”梧桐依然面无表情。

剩余的两人,因为害怕,逃走了。他们曾经见过像这样的孩童,他们知道那些孩童不好惹,都是些说杀人就杀人的恶魔……

威修捂住伤口,梧桐缓缓走向他,她用玻璃碎片划开右手腕,血缓缓流出……把沾有血的碎片扔在地上,左手似乎拿着一个杯子,把血都盛在空气一样。直到梧桐走到威修的跟头,把他受伤的手抓住,把自己的血淋在他的伤口上,淋完后,一点伤口都没有,就好像从来没有划伤过。威修有些惊讶,他早听说过,只要喝了祭氏族的血,无论什么病都可以医治,如果外伤的话,只要她们的血淋在伤口上就可以完全好,甚至就像从来没那道伤痕一样。

梧桐走向不远处超市,拿起一个罐头食物,看了看又闻了闻,最终把那罐头扔在地上,她不禁叹了一口气。

“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里的食物都被人下过药的,车上的食物大概够两天的吧。”

“那你的伤……”威修担心着。梧桐不禁觉得很奇怪,在别人面前就像是不可轻视的王者,可在她面前,却像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弟弟……拜托,再怎么算他也比她大耶……理解力还是那么天真……就像是个小孩一样……不过,到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

梧桐把右手举起给他看,一点伤也没有。“你不用担心我,伤口只要十几秒就可以完全愈合。”

眼前就是一座城市,却都是吵闹声,一群人密集地聚在那里。

“只开不要停。”梧桐冷冷地望着那群人。

待车开到人群里时,人们扑上车,车简直是寸步难行。威修有些不耐烦地按着喇叭,不停地按着,可人群没有因此减退,反而越来越多人。有些人开始拿些硬的东西敲烂玻璃,甚至有些人直接用手敲玻璃,敲到一个口时,空手扒开玻璃,玻璃碎片也渗进手里,当然,玻璃上沾满了鲜血。他们如饥似渴疯狂地把车的玻璃全部敲碎。最终,威修被拉出车外,可能是因为那些人都认为梧桐还是小孩,因此没有把她拉下车。许多人爬到车上,也有的人从车窗钻进去,一有人钻进去又会被拉出来。吵闹声,婴儿的哭声,打成一片,就犹如在菜市场里一群人叫唤。

突然一阵枪声,全部人停止了活动,原本如同菜市场般的吵闹,现在却如同死般的寂静。此时,威修举起枪,可想刚刚那阵枪声是他发出的。他觉得厌烦了,厌烦了这群疯狂的人们……他现在意识到,人原本就是这样贪婪,为什么他就没有发现?为什么没有发现原来自己也是那样自私……发出子弹,让他冷静了许多,因为在发出子弹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逃离了人们的喧闹……

这个时候,又走出另一个人,他也拿着枪,他的枪口对着威修。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车!放下手枪!”他疯狂地对威修吼着。

威修没有放下。

“放下!不然我开枪了!”他更疯狂了。

这时,威修才把手枪扔在地上。“我只要我的妹妹,好吗?”

“好,可以。”他依然警惕地用枪口对着威修,直到威修把梧桐抱出车,他便开车走了,没有一个人敢阻拦,因为他们都害怕因此失去生命。

威修把梧桐放下。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只要我的女儿’呢。”梧桐突然笑了起来。

“……”

“你不是不喜欢杀人吗?那就服从他们吧,他们的王啊,他们会说‘王啊,你真慷慨!你死后我会帮您扫墓的!’。”梧桐笑得更厉害了。

“……”

梧桐和威修坐在一家没有任何人的咖啡厅坐下。梧桐望了望外面,又有一辆车经过,又是把那辆车的所有玻璃敲碎,然后把车上的司机拉下来,悲剧重复着……悲哀的人类啊……梧桐不禁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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