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先知殿堂的张铺子变得踌躇,修炼感知力的几大强者全部集聚于此,没有一定身份难以进入。
门口站着甲侍守卫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瞪着铜铃一样的大眼睛。
张铺子身份卑微,平日里几乎很少看见这些大人物。里面的先知一般不与外界接触,以防阻碍了自己的修炼之道。
“大人,麻烦通知先知,我有事相告。”张铺子走向总统领。
不等他走近,左右的两个甲侍猛地用长戟拦住了他。
“何事?直接与本统领说吧,我会代为转告。”统领傲然地看了他一眼,动也不动。
张铺子只好隔着老远对他喊话:“神有难,天蓝星浩劫将至。”
“什么?”统领认为自己听错了。门口的两排甲士一个个竖着耳朵,眼睛也都一眨不眨。
张铺子补充道:“神在宇宙虚无中碰见了一个极其强大的存在,他浑身是血,努力地在隐藏什么,好像要把周围全部都封印起来。”
统领脸色一冷:“小口狂儿,胡说八道什么?速去,再来胡言乱语当心我灭了你。”
一股威能弥漫过来,盖住了张铺子,将他弹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远处的地面上。见统领发威,其他的甲侍一个个屏息静气,站得笔直。
张铺子与他对视,还是冲了过去:“大人,我句句属实啊。神真的有危险,是他向我发来了呼唤。”
“你算什么东西?微末境界,伟大的神岂会找你?我看你胡搅蛮缠定有不轨,索性直接灭杀了你。”
盯着统领一掌盖了过来,感受着那股强大的威能,张铺子没有躲避,闭上了眼睛。统领的手掌从小变大,其上的纹路发出淡淡金光,携带着强大的破坏力。每个甲侍都怜惜地看了张铺子一眼,感慨年轻人的无知。
手掌停在了张铺子的头顶,统领的眸子闪过一抹奇怪,收回了手,淡淡道:“你在此等候。”
张铺子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看不见统领了,只有一个个甲侍奇怪地打量着他。
统领走了一个个台阶,经过一间间房子,最后停留在一个阴暗的房子前,恭敬道:“先知,为什么放了他?”
“进来吧。”里面的声音很是苍老。
统领眸子闪烁,直接哭着跪在了地上:“不,先知,我不要进来。”
“我让你进来。”里面的声音有点儿疲倦和无力。
擦干了眼泪的统领站了起来,犹豫了很久,才慢慢地走了进去。
里面是个阴暗的房间,布置得非常简朴,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婆坐在里面,脸上就像沟壑一样爬满了皱纹,眼睛非常的疲惫与涣散。
“先知。”统领哭倒在先知的身前。
先知没有看他,而是望着天花板幽幽地道:“傻孩子,你不进来我也会死,大限已至,天命难改啊。”
自从先知进入了这个房间就再也没有出去,没有与人见面。她曾预言,统领进屋之时就是她的大限之日。一缕缕生气从先知干枯的身体里面游离出来,荡漾在空气中。
统领急忙向她的身体里面注入着生气:“先知你不能走啊,神未归,你不是有话对他说吗?”
“神。”先知眸子变得浑浊,一个个星光在那涣散,衣服也无风自动,满脸的向往与憧憬:“我看见了,啊!原来是这样。”
泪水划过统领的脸庞,他一动不动地认真听着。
先知看见了一幅画面,那是虚无的宇宙之中,神正在封印着整个星域。而不远处有着一具具尸体向他飘来,有一些被印记阻止得去了其他星域,有一些停留在虚无中左右挣扎。但是有一具三眼细手的怪物却破开了一个个印记,像是认准了神的位置,那怪物浑身散发着青光,肚皮时不时会轻轻跳动。
“浩劫啊!”先知猛地抓住统领的手臂:“快逃,逃得远远的,离开天蓝星,离开这片星域。”
“先知!”统领吓了一跳,握住她的手:“你不要走啊!”
先知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大门:“是他,不是他,张铺子,杀、杀..”
这句话没有说完,先知的身体化为了无数金光,飘散了开来,永远地告别了这个世界。
“先知,先知。”统领伸手去抓,想要抓她回来。那些金光聚集在了一起,化为了一颗金丹,放着光芒飘在虚空。
抓住那颗金丹,统领收了起来。他缓缓走出门口,一直思索着先知的最后一句话。
到了门口,统领盯着张铺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铺子。”
统领眯了眯眼睛,不明白先知是让他杀了张铺子还是指引张铺子可以杀了引起浩劫的存在。
若是杀了张铺子,先前先知为何阻止?统领打量了一眼张铺子,觉得他修为平平,不可能杀了引起浩劫的存在,不管怎么说还是带着他见见其他的几位先知。
“你跟我来,带你去见先知们。”
张铺子见到了四个先知,除了那个响当当的萨老太婆之外,这四个先知已经是天蓝星级别最高的先知了。
其中一个大鼻子的张先知质问统领:“你怎么没有经过允许私自带外人进入?”
“张先知,这是萨先知的意思。”统领不卑不亢。
四个先知异口同声:“他有什么事情?”
统领指了指张铺子:“他说天蓝星将会发生浩劫。”
“哦?”四位先知全部怪异地盯着张铺子。
张先知问道:“你怎么知道天蓝星有浩劫将至?”
张铺子将事情交代了一遍,四位先知全部笑了。
“有趣有趣,你竟然说是受到了神的召唤。”张先知摇头笑着,向统领摆了摆手:“这种犯上作乱的人你也信?对于诅咒神的人应该拉出去杀了。”
张铺子心头一跳,连忙解释:“各位先知,我句句属实绝无半点对神的不敬啊。”
四位先知对他都没了兴趣,纷纷皱眉看着一张古朴的卷轴。
“萨统领,还不拖出去?”张先知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做足了老学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