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试着睁开眼睛,这次她放慢了动作,不再那样心急了,这会儿倒是很顺利的能看清四周了。
楚依瑶透过薄纱床缦往外看,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木制的窗户糊着有些泛黄的白纸,土黄色的圆木桌上放着精致的青花茶壶和茶杯,檀木所制的镂空雕花衣橱立于墙角之下,不大的梳妆台倒是一应俱全,房内的摆设极其简单,却又不失雅致,房内各处都打扫得一尘不染,让人心情愉悦不少。
回过神来看看自己,竟然正躺在一张四脚大床上,这床很大,两件胖子平躺在上面都绰绰有余了,这年头还有会人睡这种床吗?
正当楚依瑶绞尽脑汁想要把这一切的一切全都理顺时,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望着渐行渐近的人影,这才看清来人。她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长了一张圆圆的小脸,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玫瑰色的健康嘴唇,虽不是倾国倾城,却是可爱有余。
“小姐您终于醒了。”女孩眨着纤长的睫毛,甜笑着问道,眼里有着掩不去喜悦。
她是在跟我说道吗?她的开心是因我的缘故吗?楚依瑶兀自想道。
女孩见表情未有丝毫的改变,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不禁有些急了,拉着她的手问道:“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马上去请大夫来。”
这下子总算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这女孩确实是在关心自己。看着她着急想找大夫的身影,她忙拉住了她。
“小姐。”女孩睁着杏眼,满是担忧的看着她。
“我没事,只是醒来竟什么都不记得了。”楚依瑶楚楚可怜地看着小丫头,手还不忘伸到被窝里,朝自己的大腿狠狠的掐了一下,硬是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小丫头也跟着哭了起来,那泪掉得比她还猛,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自语道:“可怜的小姐。”
“你叫什么?我又是谁?”
女孩头上扎着两个小包,身上穿着古代的下人服装,连那口气听起来也十足是个丫鬟,可见是长期生活养成的,而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那么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她穿越了,像那些穿越小说讲的那样,不过现在还需进一步确认才是。
“奴婢叫采莲,还是小姐给取的呢,小姐说若耶溪旁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所以给奴婢取了这个名字。”采莲一脸自豪的说道。
想来这采莲的主人定是个才女,她没有说话,等着采莲往下说。
采莲望了楚依瑶一眼,继尔接着往下说道:“小姐姓凌,闰名蝶舞,是当朝左丞相凌天之女。”
原来这家子来头这么大啊,只是这凌家小姐长得啥样?现在突然有股想照镜子的冲动了,不知我是魂穿还是整个穿过来了?
“采莲,帮我拿面镜子来。”楚依瑶出声道。
“是。”采莲倒也不多问,随即起身帮我拿了面镜子来。
镜子里有一张瓜子小脸,天庭饱满,可见是个有福之人,一对好看的柳叶眉,朱红的双唇,白皙嫩滑的肌肤,好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儿啊!楚依瑶在心里赞叹道,这身子的主人与自己是不同类型的美人。
照完镜子,现在终于可以安心的听采莲讲这里的历史了。
这个大陆分为四个版块,东风御国,南雪域国,西尔烈国,北天翎国。
四个国家实力相当,每个国家都有着自己的语言,而每个国家的皇室子弟从小就被要求掌握各国的语言,所以在交流上并未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而她们所在的便是风御国,因常年都有大风而得名。
他的父亲--凌天是当朝的左丞相,风御国在皇帝之下就是左右丞相了,为何会有两个丞相,这主要的原因仅仅是为了让他们相互制约罢了。
凌天有房妻妾,大房吴氏,育有两子,凌子峰与凌子毅,妾室刘氏,育有一女,那便是她--凌蝶舞。虽然这个女儿不是正室所出,却是他跟心爱的女人的结晶,也因其最小也是三兄妹当中最聪明的一个,故而最得他的宠爱。
看来自己真的是穿越了,而且穿越了到一个历史未曾记载过的朝代。
“那我身上……”既然已知道自己是魂穿了,那么这身上的疼痛又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小姐饿了吧,奴婢先去给您准备点吃的过来。”不等楚依瑶回答,采莲早已不见踪影,她越是这样,越能说明这当中肯定有猫腻,现在只能找机会再套她的话了。
伸手推开原本紧闭的窗户,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忍不住贪婪的深吸了起来,许是因为院里种满了树吧,迎面而来的风吹在脸上并不觉得刺痛,反而让人觉得有点惬意。
天很高很高,云儿很白,蓝蓝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
躺了这么多天,总算能下床走动了,之前她偷偷检查过伤口,可以确定这个凌蝶舞之前肯定自杀过,只是她想不通这个凌蝶舞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而自杀,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事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了,这也是她劫后余生后才领悟到的。
楚依遥披着单衣站在窗户边上,静静地看着外面,院里的树叶被风吹得飒飒作响,这是否就是人们所说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她决定了,以后她就是凌蝶舞,凌蝶舞就是自已,无论将来会面临怎么样的考验,她都不会轻易妥协的,下定决心,悬着的心终是踏实了。
“小姐,夫人来看你了。”采莲端着盘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美妇。
美妇约莫三十来岁,一张精致的鹅蛋脸,细腻的肌肤让她显得更为年轻,细长的柳叶眉突显得她的柔弱,一身合体的紫罗兰衣裳让她看起来更为雅致。
凌蝶舞只是看着她,聪明的选择沉默,因为她不知道这所谓的夫人到底是哪位夫人,担心自己开口会露陷。
“怎么站在这里吹风呢,采莲给小姐拿件厚点的衣服披上。”美妇嗔恕道。
“是。”采莲手脚麻利的在衣橱里取了件外套为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