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想想,你当初跟我说的那些誓言,姐姐!”
一句句的逼迫,迫的宛如,无处遁逃,迫得宛如在眼眶打转的露珠,从苍白的脸滑落下来。
“宛月你不懂,你不懂,是姐姐也无法控制的,姐姐也知道,我和张公子是没有机会。可是,这里……”宛如指着心脏的地方,“什么时候装上了他。好似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一般!那种感觉很微妙,很危险。每一刻,一步步沉落了。”
既然这样,那让妹妹就给姐姐下重药了。
“姐姐,那个张一,你和他都还没有见过几次面,他能知道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吗?他看中的只有姐姐的样貌,要是姐姐没有这样美貌,他会钟情与姐姐吗?”
宛如手已经开始反冷,身体僵住。久久无法回神。
她开始害怕了,她还是不确定了,没有这张的芙蓉貌,他还会爱她吗?
4年前的一幕涌上心间。
两个的感情,如果没有完全了解,信任。这样的感情,再热烈也会冷却的。而宛如对张一,仅仅是一见钟情与对他做的事感到感动。心中本来对他有点心动,于是对他与别人为她做的同样一件事,心中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本是不确定的感情,加上心中的胆怯,对张一的不了解,所以再多的感情也会怕受到伤害。
既然不想受到伤害,只有把自己的心,紧紧封起来,所以她就封起来。
宛如眼中的泪水,被她那双如葱的纤手,轻轻拭去。对宛月纯洁一笑“妹妹说的是。下午的琴课,不懂的,过来姐姐这边,可知?”
宛月满意一笑,大眼半眯着,上翘的睫毛,慵懒一挑,挑逗着“妹妹知了!”
最近水芙,一直呆在会客室中,呆呆望着账本,一遍遍的打着算盘。叹了一口气,推开算盘。
两千两纹银,不可能因为她一直算一直算,莫名变出三四千来,给她应急一下。
这几日,她能想都想到了。昨日如凤,又来催促到。
整个锦绸庄就靠着两千两支撑着,对于有些店来说,两千两是比大数目,可是对于锦绸庄的开支,比一般店铺来的来的多。会客的茶水,点心都要最好的。再来是织娘的与染工的伙食费与月俸钱。也比一般的店来的更高。如今已经是九月的中旬了,她真的没有把握,能撑到多久了。现在也只有借了。向谁借去。她刚接手才还没一个月,那个人会借给她这种刚出道的新手?眉间蹙得更紧,不它根本就没有展开过。想陆府借,不可能,陆府中有条规定,每年可以从府中取50万两银子为成本。但是,如果你在年尾就把着50万两银子用完,陆府是不给任何店借款的。这该如何是好?
一阵急呼声打断了水芙的思绪。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是小三,看他面色的着急神情,水芙也难免担心起来。“究竟什么事?为何这样急冲冲的?”
小三嚷道“张……张一,张一,被人丢到门口,流了好多血!”
水芙一惊,连忙提起裙摆,跑出会客室中,提起嗓子喊道“礼花大娘,晓齐,翠儿,小兰!出来!”
当见到张一那件洗的泛白的儒衣上,沾满点点血迹,嘴中不时有疼痛的呻吟。心中一吓,便把心中的害怕,硬生生的压下来,她是管事的,绝对不能怕!急忙上前扶起张一,礼花大娘见状也随之回神,忙着上前,抢过张一“我来!”
水芙点点头,“小三,还愣着干嘛?去给我请大夫来呀!”
小三看了一眼张一。就快步离去。
“小兰,去请张大娘过来。晓齐,叫月娘在内堂中,整理出,一间房间。翠儿你留在前厅,看着店!”
齐声说了声是,就急忙去忙各自了。
水芙对着围观的人,微微一笑“各位可以离去了!让大家见笑了!”
说完也速速离去。
月娘,快速的整理出一间房间,礼花大娘把张一轻轻放在,蓝色锦布榻上。
月娘怜惜“这孩子怎么会弄成这样?”
询问的眼光看向水芙,水芙摇摇头。
心中倒有了答案。
张一有十天左右的没有回到锦绸庄里做事了,就算回来也是神不守舍的。本想辞退张一,可是念在他家中的一老一小,也就作罢了!还好,最近店中也较为冷清。也就没出什么大事。
看他这幅模样,便也知道了,是被李妈妈中的打手打的吧!
“月娘不知你这里可有,干净的衣裳,叫晓齐替张一换上。”
“有,我这就去找去。还真是造孽呀!”
水芙转身踏出门口。现在只能等大夫过来了。
步入前厅,就见小三把城东的冯大夫拉过来,是京都内出了御医以外,就算他医术最高明了。
“冯大夫,有劳你了!”
水芙福身,退到一边去,让小三把冯大夫拉进内堂中。
翠儿抱剑凝视着水芙“夫人,为何不进去看看?”
水芙盯着那街上的人“张一,这件事,我也有间接的原因。本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变成这样,哎!”
“夫人,您不是圣人,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肩上扛着您这样迟早有一天会崩溃的!”
又是一声叹息不语。
翠儿也知道,一旦夫人认同的事情,说在多也是无意的。
水芙转身,拿起柜台上的茶水,倒了一杯,放置手中。
不过半响。
小兰就牵着张大娘,急匆匆的进来。水芙把手中的茶水递给张大娘,满脸是汗水,眼中浓浓的着急之色,见到水芙紧紧握着水芙的双手,嘴中喃喃道“我那儿没事吧?他怎么会弄成这样的拉?怎么会受伤,听小兰姑娘说他流了好多血是真的假的,有没有事?他在哪里?对,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