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席间不时地聊着各地风土人情,谛如来看向楚天孤问道:“楚施主,我们第一次见时你行色匆匆说是要去西疆需找机缘,不知道可有收获否?”
楚天孤笑着说道:“你没看见我这个徒弟么,就是从那里收的,而且我还见到了几个你的同乡,只是他们甚是不友好,比你还可恶”
谛如来当下有些茫然道:“小僧东来时只有一人,怎么会有同乡呢?施主这玩笑开得有些不着边际了。”
“我这次遇到四个和你打扮相差无几的怪人,口里还一个劲的‘无界波答’的喊,后来更是弄出来一个全身冒火的火人,要不是我在你身上见识过那些奇怪的招式,恐怕把命都搭进去了。”楚天孤见谛如来一脸不信的样子于是描述道。
谛如来一听沉吟片刻道:“按你所说,你遇到的应该是波旬的手下,那个火人应该就是炎摩天的火之化身了。不知可否请楚施主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下可好?”
楚天孤听谛如来话里的意思好像与四谛等人不是一路,但只根据自己的只言片语就将对方的身份猜出来,想来他们之间也是熟识的,当下正好心中也有很多疑惑于是便将自己如何遇到左念并与四谛尊者相斗以及后面的事情讲了出来,身旁的小左明一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听得也是十分认真,只是后来讲到左念为了诛魔之剑的封印解开而自断左臂的时候,众人当下也不禁佩服起来。
“哎,老夫与左念将军也有过数面之缘,我俩人也曾在沙场之上并肩作战,那时老夫就十分钦佩他的英雄果敢,没想到今日有缘还能见到他的儿子。”南宫霸听完之后感慨道,原来这南宫霸也曾参与了当年对商国的战争,后来班师回朝之后被封在这落梅城做了城主。
谛如来却是皱眉道:“若如你所说,那这次大夏恐怕是难以招架商国的军队了,楚施主你所遇见的只是波旬手下欲界炎摩天的人,这对整个欲界来说只是冰山一角,若这场战场波旬真个参与到了其中,那大夏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秃.谛如来,不知你口中的欲界到底是个什么门派?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怎么对他们这么了解?还有这个波旬又是什么人?让你说的如此神通广大的。”楚天孤这下也不称呼谛如来为秃瓢了,只改口直呼对方法号。
谛如来说道:“楚施主,不知你可知道‘老子’其人?”
楚天孤目露崇敬之色,道:“那是我们道门的祖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听我师父说几十年前祖师把道门托付给大师伯便不见了云游去了,不知道你问这个是为何?”
谛如来娓娓说道:“其实事情的起因要从我的家乡天竺国说起,我师释迦摩尼与波旬本是至交同修,几十年前两人一同在菩提树下参禅打坐,并同时发愿不成道绝不离开菩提树一步,奈何成道何其艰难,两人在菩提树下一坐就是好几年,但始终无法突破最后一步,就在那时有一自称‘老子’的人骑着青牛从东方而来,我师父见东方有紫气跟随心知他必是得道之人,于是向他问道,老子在菩提树前为我师与波旬讲道七天,随后便离去了。”
“那这样说你师与波旬是同门了,那怎么有佛门与欲界之分呢?”楚天孤问道。
谛如来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且听我说,我师听老子讲经之后彻然开悟,而后勤修数年终得大道,并在天竺国创立‘佛门’以普度众生;而波旬听老子讲经之后却因为难舍执念歪曲老子经中真意,称自己才是真正得道者,并创立‘欲界’来和我师抢夺弟子,双方在以后的十几年就教义佛法不同辩论数十次,最终波旬因教义太过极端无法在天竺立足,后来波旬率领门下信徒东来没了音讯。”
南宫霸听到这里轻蔑地说道:“这波旬既然在天竺都无法立足,难道在我大夏还能猖狂了么?”似是对波旬完全看不在眼里。
“南宫施主此言差矣,这波旬之所以退走天竺是因为当初与我师有过约定,只以教义获得的教徒支持多少为胜败根本,但若论到法力,波旬与我师可谓相差无几,所以我师释迦摩尼于涅槃之前收了我为最后一个弟子,嘱托我东来代他了结这许久的因果,今日听楚施主所说恐怕波旬早已进了商国的庙堂,希望借助王朝的力量来宣传他的教义了。”谛如来的语气变的沉重,对前景十分不乐观。
南宫仆射一直在旁认真听着,这时方才开口说道:“其实我最近也遇到一些怪事,先前认为是自己师门之事就没给各位讲,听大师这么一说,现在想来应该和大师说的波旬之事有所关联。”
谛如来颇感诧异,问道:“先前曾听施主说是在蜀山学艺的,难道蜀山也有欲界之人活动么?”
南宫仆射一点头,道:“蜀山门派众多,外人只知道有九岭十三寨,却不知在这之上还有一个大门派叫‘隐龙谷’,他才是蜀山最强大的门派,只不过此门派作风低调,弟子行走红尘之中也都是以游侠自称,所以蜀山之外的人都不曾听说过。就在几年前隐龙谷被一群不知哪来的外人封锁,后来更是被破了山门,谷中的长老前辈也大都被囚禁起来,听说有两个弟子跑了出来但后来却一去没了音讯,最近这群神秘人又蠢蠢欲动想对其他门派动手,所以师傅将我赶下山希望躲过这次劫难。”说到这里南宫仆射一阵难过,他虽然只是挂名弟子但每个师傅对他都很好,现在师门就要遭难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楚天孤在一旁安慰道:“不必如此悲观,我一会写信回道门向门内求助,我想我师父师伯们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若是你不嫌弃我愿和你一同前往蜀山去会一会这样牛鬼蛇神。”
南宫仆射听楚天孤能如此帮忙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当下转悲为喜说道:“有楚道长这一番话,我心里总算有了希望了,只是不知我们何时动身,师傅们的安危我实在是时刻记挂在心,这.”说到后面觉得自己太过着急了些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哈哈,二公子也是个尊师重道之人,这样的朋友我楚天孤交的,以后若是愿意就叫我一声楚大哥便是,若是你想明日我们便动身前往如何?”楚天孤见南宫仆射这样牵挂师门安危顿感十分投缘便爽快地应承道。
冷寒玉在一旁听的无趣,乍听见楚天孤如此一说心中暗道:“这还没清净两天你又要走了,这次无论如何我是要跟在你身旁的。”
楚天孤见谛如来没有说话开口问道:“这个,弥了个陀,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同前去,怎么说你对他们也了解一些,总是能帮上一些忙的。”
谛如来却是一笑,双手合十说道:“我的缘不在蜀山,小僧明日得前往大夏皇都一趟,想必这次有楚施主相助蜀山之事可迎刃而解。”
众人又商量一番,最终决定由南宫仆射带领南宫家二百门客和楚天孤前往蜀山,而南宫霸则负责派人联系道门前往支援,就这样众人吃完饭后便各自回屋休息准备明日的行程。
“明日我与你一道前去”回屋的路上冷寒玉跟在楚天孤身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楚天孤则是摇摇头表示不能同意。
“你还是留在落梅城照顾这两个孩子,此去凶险难测你若一同前往我实在不放心”楚天孤见冷寒玉一脸失落的样子便安慰道。
“那你何时回来呢?总的给我个时间吧,向先前那次毫无边际的等待我可不要”冷寒玉把俏脸一立冷冷地说道。
“你看那边那片梅林,我想当梅花开遍的时候我就能回来了,到时一定与你一起欣赏这万朵梅花飘落的美景。”楚天孤看着远处那片梅林微笑着说道。
“若到时你不回来,看我不杀上道门,去寻你的麻烦”冷寒玉手指轻绌了一下楚天孤的肩膀恶狠狠地说道,而后盯着楚天孤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会的,这次一定会的”楚天孤也笑着在心里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