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宇文姗蓦的把茶盖盖在杯上,眸光狠戾的盯着顾姜阑道,“像你这种粗俗不堪的女子有什么资格说本家主!你不过是一个人人可弃的贱人,又是你资格评论本家主!”
“人人可弃?”顾姜阑哈哈一笑,“你确定你说的不是你自己?据说你与我朝那封神俊朗的渊王爷有一腿,似乎关系不一般,前段时间闹得轰轰烈烈,如今可是被甩了?还有,你出门办个事竟只带了一一个侍卫,这样就敢出来找本大人算账,你觉得本大人会让你们毫发无伤的走出城主府,仰或是副严城?”
“真正跟渊王爷有一腿的人是你吧。”宇文姗被顾姜阑这么一刺,反而不怒了,她呵呵一笑道,“前段日子本家主曾听闻了一些京城趣事,不知道城主大人可有兴趣听听?不过不听也无碍,主要看大人你如何选择,这不过是胆量大小的问题,不会丢人的。”
“哦?”顾姜阑也是一笑,“京城趣事啊,本大人刚从京城出来的,怎么就没听到过什么趣事?这位姑娘相必也是京城而来的哪家贵家小姐,本大人还不知姑娘你的芳名呢,可否告知一二?”
“名字到不必了,相逢何必再相识,本家主认识顾小姐你就好了,至于本家主,顾小姐不用知道。”宇文姗脸上色表情高深莫测,看着顾姜阑的目光却充满了嘲讽,这个女人即便是失忆了也不肯吃一点亏,武功虽不如以前,却也不是她想杀就杀了的弱女,没有内力手段灵敏,尤其是近身搏斗时的凌厉与敏捷,让她府有些招架不住,这是什么身法她并不懂,只不过,顾姜阑今日必须死!她不能任由她再继续强大下去,那样她就真的再也杀不了她了,这个女人对她对我威胁如此之大,她绝对不能留。似乎想到了顾姜阑喷血而亡的场景,她越发觉得高兴了,笑了笑,随即语峰一转,又转到了最初的京城趣事的问题上去了,只听她道,“顾小姐这般扯东拉西,莫不是不想听此趣事?”
“姑娘说笑了,到底是什么京城趣事,想说直接说出来就是,磨磨唧唧的干嘛呢,本大人还赶时间呢!”顾姜阑不耐烦的嘁着眉道。
她已经越来越恶心了,再多看那个女人几眼她就要吐了,吖的装逼装叉整个就一白莲花,装货。
这醒来第一天就发生这么多事,顾姜阑已经很乱了,她需要去理一理,真多年平静如水惯了,这一日这么多事情发生在她身上,还真是不怎么习惯,本来两个男人就已经够烦了,好不容易出来了,却又碰上两女人,简直就是流年不利,什么坏事都往她身上凑,这个顾姜阑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招惹了一大群人,净给她找些麻烦,这一个个的如狼似虎,她看着就心烦。
本来她十多年来困在那个小白洞里练功学医学毒,被憋的太闷,现在自由了,又可以重新开始生活还挺高兴的,现在被这些人一搅,她顿时有种想跑的冲动,离开这个鬼地方,彻彻底底对我把这些杂碎乱七八糟的关系什么都抛掉。
眼前这个女人对她浑身敌意,一看就知道是恨不得杀死她的那种仇人,也不知道这顾姜阑是抢了她爹还是抢了她老公,一见面就冷嘲热讽,这女人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满脸胭脂粉末涂着,一身红衣着身,整个人妖娆艳人,那双眸子潋滟流连,骨子里泛着妖艳,这女人她怎么看怎么讨厌,就是喜欢不起来,极其看不顺眼,就冲这个女人对她的态度和杀意,她就觉得这个女人不能留了,若是她敢再惹她,她绝对一把毒毒死她!
宇文姗眸子一冷,随即笑了笑道,“顾小姐可别心急,这趣事可是和你息息相关呢。”
“据说左相府的蒋小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小姐,小小年纪便粘在渊王爷身后不肯走开,渊王爷对此倍感无奈,想了多次方法依旧不能将那蒋小姐撇开掉,不管他出现在哪里,干些什么事,此女子却像是牛皮糖一样粘住了他,甩都甩不掉,如此书十几年一闪而过,那蒋家小姐死皮赖脸的要求渊王爷与她成亲,渊王爷无奈之下只好向他父皇讨要了那道赐婚圣旨,其实渊王爷心心念念的女子并非蒋家小姐,而是她的妹妹,据说那女子生的倾城倾国,文采谋略皆为上上等,乃皇上看重的媳妇,奈何身份低人一等,她又不能与自己姐姐抢人,为了不伤害她,便只好黯然退出,岂料那蒋家小姐心肠歹毒,容不得任何威胁,当即便想要夺取她亲生妹妹的性命,千钧一发之际渊王爷及时现身解救,这才免去了一场歹毒之灾,那次过后,渊王爷心一狠,在成亲前一晚递了张休书给那蒋小姐,并且将她赠与当时的痴傻王爷,娶了她的妹妹。”
话落,宇文姗喝了口茶,润润喉,对着顾姜阑笑了一个,眼中意味深长,续道,“蒋小姐被送往筠王爷府后,不知使了什么心计,筠王爷小孩子心性单纯,对她更是百求百应,甚者陪着顾姜阑在渊王爷与她妹妹的婚宴上大吵大闹,蛊惑渊王爷求皇上赐她为侧妃,她原想假意推脱几下再答应,不料皇上对她早已厌恶至深,当场便被她气走了,不久后,这事也算是过去了,然而此时另一个消息却意外的在京城每个人的心中炸开了,那个传说中无欲无求,冰冷凉薄的郡王伊白寻,竟然向皇上求了一道圣旨,赐她为郡王妃,翌日郡王着人前去筠王府提亲,却被蒋慕颜破口大骂,几扫把打走了,郡王宽宏大量的吞了这口气,不欲继续追究下去,而皇上却因此动怒极了,因为皇后的缘故,所以皇上对于这郡王是比亲儿子还要亲儿子,乍一听有人专门打他的面子侮辱他,心中顿时怒火旺烧,也没摆什么架子,直接微服私访了左相府,与其父亲觉着应该给她些教训,否则便会让她不知天高地厚,可是蒋慕颜胆比天大,竟敢给皇上和亲生父亲下毒,迷晕了一众人,撒腿跑了,于是,便有了后来的刑疆之主,再有了现在的副严之主,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有什么资格主领大家?连自己的妹妹都容不下的女子,又以什么魄力与胸襟担任城主这一职?”宇文姗温和的朝脸色微微泛白的顾姜阑笑笑,道“顾小姐,你说,本家主听说的这个故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