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见过在厕所里呆了一天一夜还尿裤裆的人么?
刁三就是这样的人。
当警笛大作,东海郡的捕快们开始在大草坪围追堵截斗殴人员时,刁三阴笑着冲叶无忌后背就是一刀子。东海郡的捕快们怒了,妈拉个巴子的!捕爷们到了还敢行凶!端起微冲“当当当!”对着刁三脚下就是一梭子!“不许动!”三四个东海捕快端着枪指着刁三身体的各个要害部位,呈战斗队形三两下冲到跟前,其中一位冲着早已被枪声吓傻的刁三脑袋一脚踹过去,刁三只觉得脑袋“嗡”一声就翻倒在了地上。刁三被这一脚踹蒙了,迷迷糊糊地就开始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然后东海捕快们的大脚就乒乒乓乓没轻没重地踹在了他身上,直到踹的刁三软绵绵地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才停止。
一个捕快用脚踩住刁三脑袋,另一个俯身将刁三双手反剪,“咔嚓”一声上了手铐,然后就像拖死狗一样将刁三拖进了警车。
到警局以后捕快们听说头儿土地发怒了,马上展开审讯工作。
鼻青脸肿的刁三在审讯室的第一句话不是交代罪行,也不是求饶作揖,而是很牛逼的一句“麻痹的,警察打人,我要告你们!”刁三听以前进过局子的狗友讲过,在局子里不能软,只要警察敢打你,你就告他严刑逼供,不把他丫的饭碗端了我跟你姓!那狗友当时喝得有点多,搂着刁三的脖子给他传授经验时如是说。
着一句话彻底激怒了东海郡的捕快们,妈拉格巴子的,打你咋样了?就打你咋样了?两个年轻力壮的捕快拿来一本书垫在刁三脸上脱下皮鞋噼噼啪啪就是一顿子狠扇,扇着扇着刁三就哭了,边哭边喊:“打人不打脸啊、打人不打脸啊……”
那个拿鞋底子扇刁三的捕快丝毫没有停手,“妈拉格巴子的,就你这号人渣还有脸?就你这号人渣还有脸?……”
一顿子猛扇下去,刁三的脸就肿的跟屁股一样大了,眯缝着双眼刁三就招了,不但将大草坪犯的事儿交代的一清二楚,还把去年一件商店纵火偷窃烟酒案也招了。
签了字划了押,原本想着招了就不挨打了的刁三又被另一个捕快用书垫着脸拿鞋底子一顿猛扇,马勒格巴子的,就这点出息还他妈光头帮老大呢!
一顿胖揍之后刁三就被两个捕快押进了厕所拷在了暖气片上。
一天一夜,呆在厕所里,便池近在眼前,刁三眼睁睁地尿了一裤裆……
第二天下午,两个警局捕快捂着鼻子将刁三送到了东海郡看守所。
看守所的捕快们看上去很和蔼,说说笑笑跟警局捕快办理完了交接手续就将刁三押往监区。
“哐啷”一声之后,监区铁门被打开,两个捕快押着刁三走进了暴力监仓,最后停在了一所铁栅栏门监舍前。
里面的犯人见到捕快来到,嘛溜地起身靠墙站立,个个低着头规规矩矩,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嘿!有戏!”刁三一看里面犯人这副嘴脸,马上就有了接管这个监舍的想法。
“这是新来的疑犯,叫刁三,大家欢迎!”年老的看守所捕快指着进入监舍的刁三给重犯人介绍。监舍里马上想起了叽里呱啦的鼓掌声。“大家在一起要团结,帮助新来的舍友进步!”“是!”
那捕快说完就出了监舍锁上铁栅栏门跟另一个同伴走了。片刻之后,就听的一声沉重的“咣当”声,监区的大门也被锁上了。
刁三站在监舍门口,侧耳听着监区铁门关上后,脸上露出邪邪的微笑,一屁股就坐在了靠门那张最干净的铺上,像老大一样打量着靠墙站立、规规矩矩的众犯人。
一个络腮胡子、剃着光头、肥肥胖胖的中年汉子从众犯人中间走出,满脸堆笑来到刁三面前,弓着腰,掏出口袋中的一根烟递向刁三:“小兄弟怎么称呼?”
“刁三!”刁三坐在铺上,声音响亮地说,“光头帮听说过没——我的?”刁三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然后伸手去接中年汉子递过来的眼。
“哦,你就是刁三啊?”中年汉子突然收回递给刁三的烟,将它叼在自己嘴里,“吧嗒”一声用打火机点着,深吸一口,从鼻孔中冒出两道青烟后反手一巴掌就扇在了刁三脸上,“马勒隔壁的,你就是刁三啊,滚!”中年汉子说着一口浓痰吐在刁三脸上。
“你、你——”刁三气急败坏,一只手捂着被打的脸,一只手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浓痰,屁股不由自主地就离开了床铺,立在了当地。
靠墙而立的犯人们突然呼啦一下子就围了过来,其中一瘦猴一巴掌扇在刁三头上:“你什么你?”
“你、你们要干什么?”刁三惊恐地看着众人。
“干、干、干什么?”一个结巴嘴中反问着,伸手一下子就捏住了刁三的裆部,“干、干、干什么?你说干、干什么?”那人突然手中发力。
刁三只觉得裆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不由自主就弯了身子,疼的龇牙咧嘴。
其他犯人的手就开始在刁三身上各处胡乱摸了起来。
半晌过后,结巴拿着从刁三身上搜出的几十元钱递给坐在床铺上的中年汉子:“大、大哥,他、他、他娘的是、是个穷、穷鬼!”
“那还等什么!”中年汉子接过钱鄙视地看了刁三一眼。
众人中有人脱下上衣突然就盖在了刁三头上,然后众人就开始七手八脚地暴揍刁三,“******连盒烟都没有!”“麻痹的还光头帮,就这尿性****帮还差不多!”“****都多大人了还尿裤裆!”“揍这****的……”
刁三被打急了,扑在铁栅栏门上死猪般拼命向外嚎叫。
监区大门“咣当”一声被打开,很快就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众犯人马上退回到了墙角蹲下,脸上恢复了规规矩矩、老实巴交的神色。
不一会儿看守所捕快就来到了跟前,“怎么回事?”他问。
“警察同志,他、他们打我!”刁三哭喊着拼命用手撕扯住捕快的衣服不撒手,“救救我,警察同志你可要救救我啊!”
看守所捕快不耐烦地挣脱了刁三的手,退后一步,刁三仍旧拼死拼活地把手往前伸要抓住捕快的衣服求捕快救命。
那捕快被刁三的动作激怒了,摘下橡皮棍一棍子敲在刁三伸出栅栏的手臂上,厉声呵斥道:“后退!说,谁打你?”
一橡皮棍打在手臂上,手臂快要被打断的感觉立马传遍刁三全身。疼的他不由自主地就缩回了手臂,隔着栅栏用手指指着捕快哭丧着说:“你、你们都打我!”
“有病!”捕快对着刁三骂道,同时挥动手中的橡皮棍击打在铁栅栏上,将刁三逼退。
“报告警察同志,这人有精神病!”中年汉子突然站出来给捕快敬礼,指着刁三说。
“嗯,管好你的监舍的人!”捕快对中年汉子说完后就转身朝监区外走去。
片刻,“咣当”一声之后,监区铁门重新闭合。
中年汉子上前两步,採住刁三的头发,“小子唉,知道我是谁不?”
刁三惊恐地摇着头。
“我是小灶君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