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公子,既然你想不起来,我就让你好好得想起来!”钱荣没有想到会中了计,眼前一抹黑,只听到耳边一道冰冷的女声,他深觉不妙,大声喊道:“林蓦然,你想干什么!”
林蓦然冷冷得笑道:“你说我要干什么呢?”话音刚落,一棍子狠狠得打上了男人的背脊。
“林蓦然,你疯了不成!”钱荣趴在地上,咬牙切齿得恨恨说道。
“钱公子,别忘了,这不是你的侍郎府,可以任由你在这里为所欲为。”林蓦然抬起脚狠狠得在他背上踩了一脚,脸上镇定自若得道。
“哼,为所欲为又怎么样了?”钱荣趴在地上嘲讽的冷笑:“不就是一个结巴吗?还想要画什么劳什子的画?我就只是好心得不让他出去丢人现眼!不过倒是你一个好好的闺秀千金,要是被人知道你不过是一个彪悍的蛮妇,我看还有哪家敢来求亲?”
“钱公子年纪不大,胆子倒是挺大。”唐之沁一脚踩中了他的心口,故意又踩了他几脚,“三小姐的婚事,想不到钱公子倒是挺关心的。”明明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却让人感到阵阵凉意从脚底窜到头顶。
唐之沁掀开了麻袋,露出了钱荣被打得像是只猪头的脸,虽然他的脸上噙着笑意,眼中却泛起一阵冷意,“钱公子你就这点肚量吗?就因为三小姐拒绝了你的邀约,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得伤害她身边的亲人?还是说公子希望我将你的丑事告知与众?”他居高临下的模样,与林蓦然认识之前的那个笑嘻嘻的世子判若两人。
唐之沁慢慢的蹲下,重重得拍了拍钱荣青青紫紫得脸庞,不由嗤笑:“真是可惜了一张好相貌!今天是老夫人的寿宴,你还敢在这里闹事,就不怕真有人问罪起来,你要怎么向你的老爹交代呢?”整个金朝都知道,钱侍郎可是出了名的严父,钱荣只要犯了错误,就会被他的父亲狠狠打了一顿,正因为如此,才会造成他现在张扬跋扈、歇斯底里的性格。
林蓦然听着唐之沁这样一说,倒是对这个钱荣重新有了认识,原来就是一个无聊的纨绔子弟啊!
“世子,你可要想清楚,一旦你帮了林蓦然,就是和我作对,和整个侍郎府作对!我劝你不要被她的美色骗了。”钱荣在金朝的人脉很广,黑白通吃,小到地痞流氓,大到宫里的阿哥和娘娘。
“钱公子,你想多了吧,你认为林小姐一个闺阁女子会有怎样的城府呢?”唐之沁看了一眼身旁拿着木棒的林蓦然,深深的瞳眸中隐隐得透着一抹复杂的神色,顷刻间又恢复了自然,他瞥了瞥钱荣,冷嗤一声:“我说得对不对,林小姐。”
林蓦然眯起眼,高傲得注视着躺在地上的钱荣,“钱公子,我与你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当初也是因为你的原因,让我在病愈之后,从此求亲之人无人问津,是不是呢?”她拿着棒子抵住了他的手掌,淡淡得笑道,“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和我的第第,我是不是该送一份礼物给你呢?”
“你,你想怎么样?”钱荣看着林蓦然深沉的模样,心底涌起了一阵不安。
“钱公子,当时你撕毁我第第画的嚣张样到哪里去了呢?你这样咄咄逼人不过是我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而已。”
钱荣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唇角勾出一抹嘲讽:“林蓦然你太高看自己了,你真以为我对一个死而复生的女人有兴趣吗?真要是娶回家,我还觉得寒颤!”
这人说得没错,却是抓住了最重要的一点,林蓦然虽然作为尚书府的嫡女,却受不到林尚书的疼爱,大夫人又是一个懦弱无能,即使有着老夫人的靠山,也只能是维持一时而已,说到底,这个男人就是欺负她背后没有强有力的靠山。
想到这里,林蓦然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眯起了眼睛,冷冷道:“钱公子,不是喜欢男子吗?如果要是被您的父亲大人知道了,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你!”钱荣瞪大了眼睛,眼中窜起了一簇火焰:“你真以为你能举手撑天?”
“钱公子如果不信,我们不如去找万花楼的老板娘对峙一番可好呢?”见钱荣自动得跳进了设计好的坑内,林蓦然笑得一脸天真,和唐之沁相互对视了一眼。
钱荣满脸是掩饰不住的愤怒,挣扎着爬起来,又被唐之沁狠狠得踹在了地上。
“钱公子,怎么想起来去侍郎府告状吗?”唐之沁懒懒得弹了弹他的肩膀,“你可要想清楚,你有几条命够你老爹打!”
钱荣咬牙切齿,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如此狼狈,一时间语塞,气得脸色煞白。
“唐之沁,林蓦然,算你们狠!”钱荣拳头握得死紧,“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林蓦然轻柔得蹲在地上,笑着道:“很简单,只要你在大家的面前承认那副画是你撕的,并且向我的弟弟道歉,是男人做这件事情很容易吧!”
“如果我不同意呢!”钱荣嘲讽得冷冷道,“你真以为我会为那个结巴道歉,林蓦然你也太天真了吧!”
“结巴也是你能喊的?”林蓦然挥起了棒子,又狠狠得打在了他的身上,“我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既然你不肯道歉,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她挥了挥棒子又要往他身上打,被唐之沁一把拦住了,拉着她到一旁小声道:“他毕竟是侍郎的儿子,真要是出了人命,恐怕钱老头不会善罢甘休。”
“哼,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出事的,最多就打个他残废而已,这样,不就和我弟弟一样了吗?我说的对不对,钱公子!”
“林蓦然,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钱公子,小女也不是一个忍气吞声之人,我们不如试试看,到底谁会才是赢家。”林蓦然对着唐之沁道:“唐世子,麻烦你带他关进柴房里。”
“我?”唐之沁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
林蓦然无辜得耸耸肩膀:“这里只有一个男人,更何况目前我也只能相信你了。”
“你是吃定我了?”
林蓦然笑容幽静:“不,算上一次的事情,我算是欠了世子两次,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