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高涟站在窗边静静得站立着,一个侍婢走到他的身边将浴室内发生的情形仔细得告诉了他。
“知道了,你下去吧!”高涟淡漠得挥了挥手,侍婢恭敬得退了出去,他走到书桌前,摸了摸纸镇,轻轻得摇了摇头,这个丫头,居然在浴室内睡着了。
屋外,一群侍婢小声得讨论着王爷今天带回来一个女子,都在猜测她是谁。
一位容貌姣好的侍婢叶儿冷笑着道:“你们都别猜了,我看八成王爷也只是玩玩的,时间长了就会玩腻的。”
“我看不一定呢。”另外一名侍婢月儿道,“你们没看到王爷从来都不带女人来庄园的,我看这次说不定王爷带回来的就是女主人呢。”
“哼,我看未必。”叶儿自持美貌,一直都想着要攀上高枝,却苦无机会,一想到有人挡住了她的财路,叶儿的眼中划过一抹戾光。
林蓦然悠悠转醒,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床上,她醒过来看了一眼天色,外面早已经漆黑一片子,脸色大惊得就要下床,窗边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月光下,他双眸如深潭,一阵夜风吹来,白袍轻轻掀起。
高涟负手而立,正静静得盯着她。
林蓦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下意识得摸了摸嘴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口水,引来了高涟的轻笑。
“终于睡醒了!”
“哦!”刚睡醒的林蓦然有些傻傻愣愣得没有反应过来,高涟回了她一个微笑,他这样站在灯烛下,背后是月光,穿着白袍的他就像是神仙下凡。
“砰砰砰。”林蓦然的心又不受控制得骚动起来,她直直得盯着高涟,这男人怎么穿什么衣服都那么好看啊,就是不知道不穿会怎么样。
她这样想着,不自觉的忽然傻笑了起来,高涟宠溺的看着她定定的眼神,就知道她又想到远处去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吃完晚饭,林蓦然硬是将马车停在了市区,她悄悄的从后面溜了回去,脱下了面具从地洞爬了上去。
刚走进屋内,绿柳听到脚步声迎上林蓦然:“小姐,玩得开心吗?”
林蓦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朝着杜嬷嬷和豆芽儿看了一眼,杜嬷嬷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当时绿柳和豆芽儿看完伤之后回头找林蓦然,却发现小姐不见了,正当她们急得满头大汗赶回尚书府,才发现小姐安然得坐在那里,后来才知道是简亲王找了一个身形和她相似的替身戴上了面具装扮成了她,一旦遇到危机时刻,这个替身就能派上用场,当然整件事情只有杜嬷嬷、豆芽儿和绿柳知道了,甚至连大夫人她们都没有告诉她,就怕出什么岔子。
“看来王爷真是对你很好呢。”绿柳眨着眼睛一脸的暧昧,“小姐,你考虑从了他吧!”
“你又在胡说什么呢?”林蓦然没好气得白她一眼,“你们爱干嘛干嘛,我去睡觉了。”她说完走进了室内,却抑制不住唇角的上扬。
紫菀苑内。
此时的二夫人已经急得团团转,她抓着太医问道:“我的女儿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啊?”
齐太医看了半天起身道:“小姐的肋骨断了几根,需要打上绑带,不过……”他皱了皱眉,刚才他把过二小姐的脉搏,却隐隐有着中毒的现象,但是他又把了一次却又没有了,顾忌到自己的职位,他选了一个折中的说法道:“二小姐在母体时是不是受过毒?”
“是。”蓝嬷嬷是最清楚的人,她心中顿悟,急切得问道:“是不是小姐的热毒又犯了?”
齐太医又看了一眼林紫萱的胸口,“小姐原本就体寒,再加上母体时带出的热毒和骨伤,很有可能会落下病根。”
二夫人一听,紧张得问道:“我的女儿会怎么样?”
齐太医认真的道:“紫萱小姐怕是以后都要缠绵在病榻上。”
“什么,不可能,我明明让人治好了她的热毒,紫萱怎么可能会再发病呢。”二夫人看到紫萱的苍白面容,恨得咬牙切齿,不可能,她的紫萱明明那么健康,怎么会再次发病?她仔细得回忆了一遍,只有昨天紫萱摔下马的时候被马蹄摔在了地上的一瞬间,一定是有人在马上动了手脚。
其实二夫人不知道的是,马蹄上的毒药是无毒无味的,就算二夫人找到了也查不出任何的踪迹,因为高涟早已经将马处理掉了。
“老夫现在开几副药,先看看能不能将毒药排出体外,其他等情况好转后再说吧!”齐太医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二夫人就算有什么怨恨也只能先暂时忍下这口气。
林紫萱痛得醒过来时,看到坐在床边的二夫人,抽抽噎噎得哭了起来:“娘,好疼,真的好疼啊!”
二夫人看着她苍白的模样心疼一阵阵泛疼,紧紧得握着拳头,眼中划过一抹寒光:“萱儿,放心,娘一定会让他们不得好死,你今天断了几根肋骨,娘一定会让林蓦然比你痛上几十倍几百倍。”
“真的吗?”林紫萱眼泪汪汪得问道。
顾氏郑重得点点头:“娘保证,只是你也要答应娘,从今往后再也不许像昨天那样冲在最前面知道吗?更何况昨天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嗯?就算你嫉恨林蓦然,也只能放在心上,还怕没有机会吗,昨天这情况多危险,你要是没命了,可让娘怎么活啊!”
林紫萱抽泣着点点头,“对不起,娘,让你担心了。”却因为动作大不小心伤到了肋骨,她疼得抽了一口气:“娘,我觉得我为什么浑身没有力气啊。”
顾氏忙上前安慰她:“没事,你只是流了很多的血,太医说过没有问题。”
“真的吗?”林紫萱将信将疑的问道,蓝嬷嬷在旁边轻声道:“二小姐,你只要好好休息,就会完全康复的。”
然渊阁,林蓦然看着豆芽儿正在教萧然练剑,绿柳走到她的身边道:“小姐,我打听过了,二小姐的这病是不会好了。”
“哦?齐太医说的吗?”林蓦然眉眼不动得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