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然眼睛亮了亮,林蓦然伸出手招了他过来:“过来念这段话。”
“诵此托尼罗者,现生能得十大利益:能得安乐、灭一切恶业重罪、道心纯熟、恒得他人,恭敬护持,姐姐这有深意吗?”林萧然问道。
“你只要记住这句话灭一切恶业重罪悉皆灭尽。”林蓦然温柔的笑了笑,眼中冷芒划过。
这几天顾氏非常得意,因为宁王妃准备了宴会不仅邀请了尚书府的女眷,甚至还邀请了太子妃和高茗、还有其他的郡主,这样一来,她的女儿就能在宴会上大出风头。
林紫萱重新有了一头美丽的头发后,没有将自己藏了多久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后花园内,阳光正好,原本正在喝茶闲聊的一群女眷突然看到了一道身影袅袅而来,首先愣住的是老夫人。
“蓦然,我是不是眼花了。”
林蓦然看到她完好如初的长发,虽然心里早就知道了,但是看到她的模样倒也非常震惊,没有想到短短的几日之内林紫萱的假头发会做的那么快。
严妈妈满脸喜色得道:“这还是要靠了陆神医的功劳才能让小姐的头发一如往昔呢。”
五夫人眨了眨眼睛,就连林如意都不敢置信得瞪大了眼睛,二姐姐的头发长得未免也太快了吧,她记得前段时间看到的时候还只是稀稀拉拉的没几根呢,怎么这会儿变成了一头乌青的长发了。
“这……这也太神奇了。”老夫人揉了揉眼睛,由衷得赞叹:“陆大夫的医术实在是太高超了。”老夫人虽然无比惊讶,可是看到孙女的青丝心里还是高兴的,当然这也只是她表面的功夫。
岂料六夫人冷冷得插嘴道:“今天这么热闹,怎么没有看到仙儿呢?”她不经意得朝着四夫人看了一眼,四夫人尴尬的笑了笑,她不能说女儿躲在房里为了长长被林紫萱剪掉的头发。
“她这几天病了,身体还没恢复呢。”
“这么巧啊!”六夫人掩着唇轻笑,不经意得朝着林紫萱的方向看了一眼,“紫萱,你平时伺候的丫鬟呢,怎么没有看见啊!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老夫人?”
今天这个六夫人八成是跟她扛上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紫萱的眼中划过一抹阴鹜,她刚要发作,二夫人按了按她的手笑着朝六夫人道:“六妹妹真是爱说笑呢,我看雨燕这丫头笨手笨脚的就让人换了个贴身伺候,这又有什么不对的?更何况紫萱能有这样的头发都是陆大夫的功劳,莫不是六妹妹你眼红了?”
“你……”六夫人被二夫人顾氏反呛了回去,被噎住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得瞪着她。
幸亏有大夫人在中间打了个圆场道:“你们都少说两句吧,紫萱的头发长好了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何必为了其他的事情斤斤计较呢。”
老夫人赞许得看了大夫人一眼,这才沉声道:“好了,好了,顾氏你也不要一出来就和其他人争锋相对说个没完,以后女儿的事情你也多多上心,其他的事情你也就少管了。”
老夫人的话明显是说要将后院的权利移交了,二夫人听了顿时脸色一白,这个老太婆真是好狠的心,当初她累死累活的为了这个家,现在她看紫萱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想要一脚踢开,哪有那么容易。
“哎呦,这样一来二姐姐就能少费点心了。”六夫人酸溜溜得说着反话。
二夫人柳眉一竖,冷笑一声:“六妹妹真是好心,其他的事情你倒是不管,这事情你倒是挺关心的。”
“怎么会呢,我这不还是为了姐姐着想吗?”六夫人慢慢得说道。
“哼,你会那么好心。”二夫人冷冷得道。
老夫人皱了皱眉:“吵什么吵!安安静静的喝个茶都那么闹腾,我还没死呢,就在和我叽叽喳喳得说个不停。”
两个夫人被老夫人这样一说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静默了一会儿,紫萱开口说道:“老夫人,娘亲并不是这个意思,她是为了大妈开心呢,如今府内一片清明都是大妈的功劳呢。”
老夫人望着她,蹙眉:“紫萱!你在说些什么呢?”
二夫人见老夫人生气了,连忙拉着紫萱道:“老夫人不要怪她,孩子还小呢,好了,你身体还没好,快进屋去吧!”
“孩子还太小?”六夫人冷冷的嘲讽,“我可是记得紫萱已经十八了吧,再过几年就是老姑娘了。”她掩着唇瓣偷笑,不时得看向一旁的林蓦然。
岂料二夫人却笑着回头对着老夫人道:“宁王府来了了帖子,紫萱可以参加吧?”
老夫人过了半晌点了点头:“可以。”
二夫人得到了答案满意得拉着紫萱离开了,随后她身后的丫鬟也跟着她们一起离开了,仿佛这一切就是为了作秀给大家看的一样。
一旁的六夫人咬着牙看着林紫萱乌黑的头发,真没想到居然会被这个贱人将了一军,林蓦然看着母女俩的背影,不由勾唇一笑,为了这次宴会,二夫人真是煞费了苦心。
老夫人若有所思得道:“难怪人家都说他是神医,看来的确如此。”
唐之沁从后院跳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林蓦然坐在躺椅上,微微眯着眼睛,绿柳见他进来,正要通报,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绿柳走到了远处。
“在想什么呢?”他轻轻得走近她的身边,问道。
林蓦然回过头,注视着他的双眼,还有他脸上的墨渍,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神医怎么不呆在家里泼墨挥舞?”
“啊?”唐之沁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绿柳也笑着在一旁提醒道:“世子,你的脸上有墨渍!”
幸亏有提醒,他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得笑了笑,刚想要用袖子擦了擦,林蓦然看不过去了拿出了一块帕子伸出手替他擦掉了脸颊上的脏污:“世子爷你怎么像是个小孩子似的。”
一向自喻脸皮厚的唐之沁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脸色微红,粗鲁得拿了手帕擦了擦,才粗声粗气得道:“摊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