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了,我知道。
我已经断气了,我知道。
我依旧还有一丝丝的意识,可是我的身体动不了,我的口说不了,我知道很快的我会连这这最后的一丝丝的意识都会没有的。
因为我已经死去了,可是我依旧能听见周遭人说话的声音。
我能听见我旁边有人呼救的声音,我能听得见烈火烧着我肉体那发出来的滋滋的声音。
原来他们告诉我不用担心有人会发现我和御月郡主掉包这事,是因为他们打算用火,一具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自然不会有人能分辨出谁是谁了。
烈火焚身,这就是我付出的代价,我的容颜。
我快消失了,这最后的一点点意识也快没了,我只愿我的儿女在我死后活的很好,尤其是我的女儿,至于杰儿,我能为他做的都做了。
这六月的天就像是孩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的,刚才还是晴空,这会却下起的倾盆大雨来。
原本打算帮母后在金光寺求了符后,就直接从这里启程回掌璃国的,可谁知我们刚走到山脚就下起来大雨。
不过这雨来得快去的也快,没多久雨便停了。
“怎么了?为何停来下来?”我将马车的帘子撩开,询问着走在马车之前的侍卫。
这几日我在蜀炎国一直都没好好的歇息过,又在参加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时中来类似软筋散的迷药,虽说已经服用来解药,但是这药的后遗症还在,让我觉得身子有些倦怠,所以这次回程,我并没有骑马而且改坐的马车。
“殿下,前面好像有东西。”
我的侍卫以防是有人故意设下的什么埋伏,所以在发现前方有不明物后立刻将步伐停了下来。
“去看看是什么。”我吩咐人去前方查看,而其他人则加强了戒备。
现在掌璃国正是储君争夺的关键时刻,除来我外,父皇的其他皇子都死死的盯着那储君之位。
我是掌璃国的二皇子,父皇儿子里最年长的一个,我的母亲是皇后,至于大皇子,母后告诉我大皇子跟我是双生兄弟,出生没多久就已经夭折了。
皇室双生子,在皇室来说并非是什么好事,如果当初皇兄没有夭折,说不定今天我也可能已经不在人世,或许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我跟皇兄有一个会被送走。
因为在皇室,尤其是在掌璃国的皇室,一旦有双生子诞生,如果是龙凤胎那倒也罢,如果并非龙凤胎,那么不是溺死就是送走小的那个。
“殿下,是个受伤的女子。”前去查看的人回来向我回禀着。
受伤的女子?这里怎么会有受伤的女子?
此处是小路很少有人回来,我也是图个安静才让随从人跟我走的这条路。
因为我怕我们走官道会遇到一些不必要的人与事。
我从马车上下来,来到那受伤昏迷的女子面前。
这女子很美,虽说受伤了,脸上身上都有树枝划伤的伤痕,还有一些擦伤,但是她的美依旧让人为之一动。
她的伤很重,从她身上的伤痕来看,她应该是由上面滚落至此的。
我的人查探后,发现此女子除来外伤外,还受了很重的内伤。看样子是不行了。
“将她抬上马车,飞书给岚儿。”
不知怎么的我有一种想救她的冲动,在见到受伤的她时,我似乎看见来一团淡淡黄光包裹住一般。
不可否认,她的美貌让我无法见死不救。
“殿下,这……”
“什么这里那里的,没听懂本宫的话吗,让你们将人搬上马车。”
我知道我身边的人怕这女子是皇弟们派来的,我知道我不应该带着这不知道是否能救活的女子一起上路。
回到掌璃国后我将就回来的女子交给来我的专用大夫月之岚。
并将这女子安置在了我宫外的私宅之内。
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只是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能让她死。
在月之岚的细心照料下,这女子终于醒来过来,不是是老天开玩笑还是怎么的,这女子似乎不记得前尘往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对她说,她是我预纳的侧妃,至于她的家人,在回程途中被悍匪杀害了。
我还告诉她我们是在蜀炎国认识的,我们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待我迎娶正妃后,就会纳她为侧妃。
我原本也对她没有过多的在意,可是在我出征哈图丝之时,她却让我另眼相看。
大战之后必有时疫这是我知道的事,尤其是在掌璃国边境那一带时常会有瘟疫横行,好比十年前,一个叫乌斯垃赫城的地方就曾经发生过可怕的瘟疫,当时那病几乎毁了整个城。
所以在在出征之前我以做好来准备,但是这次我并未带我的专用大夫月之岚出征,我让月之岚留下来照顾骆月涯,骆月涯是我给我救回来的女子取的名字。
我之所以让月之岚留下,是因为我带骆月涯去参加父皇为我和六皇弟举行的饯行宴时,骆月涯不知被谁下来毒手,昏迷不醒。
据月之岚说,骆月涯是中了一种叫“嗜睡蛊”的蛊毒,还好骆月涯原本身体之内有另一种比“嗜睡蛊”更厉害的蛊毒,要不然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之下,骆月涯会一辈子这么睡下去。
收复哈图斯的事进行的很顺利,可是事情顺利的过了头,在追捕袭钒时我中了敌人埋伏负伤了。
在跟六皇弟密商之下我去来六皇弟义父的家中休养,对外宣称我因中了埋伏下落不明。
这算是为来能迷惑敌人,让他们以为我军群龙无首,放松戒备,好使我军能一举拿下浣纱溜国。
没想到在我休养的那段时间里,骆月涯居然来到的哈图斯,并且找到了我。
于此同时我还听说了,她在乌斯垃赫城的事,她用药治好来得来时疫的人。
骆月涯此举大获民心,这对我来说是件极好的事。
我觉得我当初告诉她,她是我准备纳娶的侧妃这件事做得没错,她能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