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正中,荆州王李嚣正襟危坐,两旁站立着太尉王泽宣和丞相于兰馨。而王霜也闻讯赶到了大殿,也想见一见这洛阳使节是何许人也。只见大殿之上迈步走上一人,倒身便拜:“在下洛阳陈宫叩见荆州王!”
李嚣听说过这位陈宫,闻言说道:“起身说话,不知陈大人来我荆州所为何事?”陈宫起身躬身说道:“在下曾是在吕布帐下一任谋士,吕布杀了董卓以后我曾劝过吕布让他借机夺取帝位,可吕布那厮胸无大志,胆小如鼠,骂我是****,说自己没有当皇帝的命,便携西凉军跑到幽州去了。还言说幽州王吕青是他的表哥,到了幽州更加自在。我便不耻与他为谋,投奔了益州王张鲁,而我益州王深知陛下宅心仁厚名震天下,早就想与陛下修好,所以特命我携带三件宝物来献给荆州王以表诚意!”
幽州称王后,一直与世无争,恪守疆土。看来吕布投奔幽州,也是想图个清静吧。李嚣这样想着,接着问道:“是何宝物,呈上来吧!”陈宫向随行的士兵一摆手,士兵便把马车牵到了院中,从马车中取出了一个长长的锦盒,送了过去。陈宫接过锦盒递给了王泽宣,泽宣拿在手中只觉得十分沉重,又递给了李嚣,李嚣打开锦盒一看,两把宝剑闪闪放光。陈宫说道:“这两把宝剑,一把是重剑,名曰青釭剑,锐利无比无可匹敌。一把是佩剑,名曰倚天剑,剑锋所指无不臣服。”
李嚣仔细端详着两把宝剑问道:“相传这两把宝剑乃是夏侯家族所有,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陈宫低头说道:“原本如此,只因夏侯氏曾经派人刺杀董卓未果,却惨遭灭门之祸,董卓令西凉军将夏侯一族满门抄斩,所以这两把宝剑才辗转落到我的手中。今日献给陛下,愿陛下携此双剑无往不利所向披靡!”李嚣大笑了起来:“第二件宝物是什么?”
陈宫向后一摆手,只见随行的士兵从车上搀扶下来一位女子,只见这名女子身姿曼妙,罗袜生尘,款款迈步犹如出水芙蓉一般。在场的诸位无不被这惊艳的美人勾的魂飞天外。真可谓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兰馨在此美人面前竟也相形见绌。
只见那女子来到大殿之上跪了下来,陈宫说道:“此女名曰貂蝉,乃是当今天下第一美人,特来献于陛下以表诚心!”只见李嚣看着貂蝉,眼睛都看直了,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了貂蝉的面前,伸手抬起了貂蝉下巴,注视了良久。突然之间李嚣抽出佩剑径直刺向了貂蝉,貂蝉霎时血溅当场,倒在了血泊之中。陈宫见状大惊失色,不只陈宫,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李嚣的举动惊呆了。只见李嚣默默的转过了头,淡淡的说道:“红颜祸水,不要也罢!”
李嚣迈步坐回了龙椅,擦了擦手对着惊魂未定的陈宫说:“把第三件礼物呈上来把。”陈宫万万没想到李嚣竟会如此,吓的回身就像马车跑去,陈宫从马车上取出了一个方形的锦盒,稳了稳心神,又迈步走上大殿。
众人都好奇这第三件礼物是什么,个个都睁大了眼睛望着陈宫,只见陈宫端着锦盒来到了大殿之上,突然跪倒在地,打开锦盒的一瞬间,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只见锦盒中明晃晃放着的,正是大汉天子的传国玉玺!陈宫将玉玺举过头顶说道:“我主益州王张鲁,深知荆州王深明大义。命我将这传国玉玺送与荆州王,我主望同荆州一同举义,夺取洛阳,事成之后,愿意与荆州王平分天下!”
王泽宣一见玉玺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这益州王竟然如此歹毒!我好说歹说才劝李嚣打消了进兵洛阳的想法,你今天却让人送来了这惹祸的石头!在他人看来,这是传国玉玺,但如今在荆州手中定然会招来大祸!泽宣刚要进言,却看见李嚣摆了摆手,对着陈宫说道:“我已经决定不进洛阳,陈大人还是把这玉玺拿回去吧。”陈宫听完一愣,万万没想到这小小的荆州却不把帝位放在眼里。而此时的王霜眼睛转了转,向前一步说道:“陛下万万不可!陛下可知这玉玺上刻的是什么字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既然上天安排今天把这块玉玺送给了陛下,陛下又何必推辞。我看不如就此与益州王携手进兵,拿下洛阳!”王泽宣立刻说道:“陛下不可,在别人看来这玉玺是天子的象征,但在荆州这就是一块惹祸的石头,益州此举,正是将其他七国的矛头全都对准了荆州!”
李嚣抬手示意泽宣不要再说下去,沉吟了片刻,起身对着台下的陈宫说道:“陈大人请回去告诉益州王,如果他想兵发洛阳,我荆州必定全力配合,益州王若能称帝,我李嚣必定俯首称臣与他对分天下。这玉玺也请陈大人一并带回去吧!”李嚣转过了身子背过手去。陈宫一看这是下逐客令了,只好抱着玉玺灰溜溜的回益州去了。
当晚,李嚣正在书房闷坐,门外侍卫走了进来:“启禀陛下,大都督求见。”“请!”王霜走进了书房,关好了房门,迈步就走到了李嚣的近前,单膝跪倒抱拳说道:“我又一事不明,还请陛下恕罪!”李嚣问到:“何事不明只管讲来!”
王霜站起身来说道:“今天大殿之上陛下为何要将玉玺拱手让人?却又答应说帮益州起事?陛下到底是何用意?”李嚣笑了笑,摆手示意王霜在后面跟着自己,起身走到了九州殿,王霜也紧紧跟在后面。李嚣来到了沙盘之前,指着沙盘对王霜说道:“如今九州之势从沙盘之上断可明了。你来看,我荆州与其他八国相比,是势力范围最小的一个。你可知道,势力最大的扬州早就和江州结盟,而我荆州正夹在江州和扬州之间。朕已经打探出来这次扬州要独占洛阳志在必得。而益州却也想趁此机会夺取帝位。我荆州虽小,但兵精粮足,所以益州才想伙同我们一起与扬州抗争。”
王霜看了半天,好想有些明白了,又问道:“那如果扬州夺了洛阳,必定伙同江州将我荆州一举吞并,那时候该如何是好?”李嚣一笑,接着说:“这就是我答应与益州一同出兵的原因。扬州夺取洛阳称帝,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事实了。而益州非要以卵击石也就随他去吧。此次进兵,我们的目的并不在洛阳,而是在江州,当益州与扬州争夺洛阳之时,江州务必会派兵支援,而我军可在后方观望,如若江州进兵,我军可将江州军一举歼灭!如此一来,江州也就无法再与我荆州抗衡了。即使扬州得到了帝位也可保我荆州无虞。”
王霜顿时恍然大悟,拜别了李嚣,独自回都督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