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唇齿间传来她细碎的哭泣声,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沈炎瑾大手摸上她身子的时候,她更是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栗。
“有何好哭的?”看到她流泪,沈炎瑾冷着脸将她放开,不悦的瞪着她。他不过就亲了一下而已,这女人居然一点都不配合。
是,他是承认自己冲动了一些,可他是个男人,不冲动才叫怪事。
月稀宝咬着唇,闭上眼根本就不看他,只是一个劲的闷哭。她现在也不想挣扎了,根本就没用,这男人软硬都不吃,她都拒绝得如此明显了,他居然还对她做这样的事。
不舍的将大手从她身子上移开,沈炎瑾抬起手,略带剥茧的指腹有些烦躁的擦了擦她的眼角,同时冷声命令道,“不许再哭了,再哭本少还亲你!”
闻言,月稀宝突然睁眼,怒火中烧的朝他吼了起来,“那好,你亲啊,你亲啊,有本事你就亲死我!”
“哧……”沈炎瑾突然抖了抖肩膀。
第一次,他没有一点预兆的抿唇笑了,那冷硬的薄唇勾起起一抹狭长的弧度,让他冷漠的俊脸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这也是月稀宝第一次看到他笑,傻眼的同时也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脸红的扭开头。她现在是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瞧她都说了些什么啊?
“本少就算有那个本事也不会把你亲晕,你想晕,本少还舍不得呢。”笑过之后,沈炎瑾恢复了常色,认真的看着她脸红尴尬的样子,尽管那俊脸依旧冷冷冰冰的,但不管是言语还是他深邃的眸光,都显示着他此刻的心情无比愉悦。
听他调情般的话语,月稀宝更是羞窘得涨红了脸,要不是被他压着,她现在真想立马撞墙去了。
“累了一晚上,该休息了。”她眼睑下的青色让沈炎瑾不忍,尽管不舍,可还是撑起身子将她放开。只是起身之时,他冷眼瞪了一下身下的人儿,“别想着对付本少,实话告诉你,就你那点功夫对付别人还行,对付本少,还是省些力气吧。”
“你!”月稀宝气得牙齿打颤。这人太狂妄了!
见他总算放过自己,她紧接着就要翻身,可却再一次被他动作极快的按住双肩。
“就在此休息,没必要换房间。”
“凭什么?”月稀宝更怒,泛红的眼眶都快喷火了,“沈炎瑾,你别这么过分!”
无视她的怒火,沈炎瑾俊脸沉了沉,起身走到桌边背对着她,“你若不想本少继续欺负你就按本少的话去做,否则,别怪本少不懂怜香惜玉。”
威胁!绝对的威胁!
瞪着那高大而冷傲的背影,月稀宝浑身都在发抖,全是被他给气的。
她甚至都想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了!
看着房门被关上,她忍不住气性,抱起一只枕头狠狠的摔了出去——
“沈炎瑾,你这个无耻的大混蛋!”
房门外,听着里面的叫骂声,沈炎瑾脸色黑得不行,拳头握了又握才忍着没进去将里面的女孩给暴打一顿。
不就摸了一下、亲了一下么?
他有这个权利!
她能跟其他男人亲亲我我,凭什么他就不能碰?!
要不看在她累了一晚上的份上,就算现在要了她,他都敢,他沈炎瑾要做的事还没人能拦得住的!
天黑的时候,月稀宝再次去了衙门,看着她神色不太对劲,上官珣直接将她拉到一旁,关心的问道,“宝儿,是不是没休息好?”
望着他关切的双眼,月稀宝眼眶突然泛红。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上官珣绷紧了俊脸。
“没事……”月稀宝咬着唇哽咽的摇头,“珣哥哥,我想父皇母后了。”
今早发生的事,她肯定是不敢乱说的,哪怕是珣哥哥,她也不能说。因为她很清楚,她和沈炎瑾的事珣哥哥和大哥都帮不上忙,说了只会让他们也气愤。他们到江县是来办正事的,若是起了冲突,影响也不好。唯一能处理她和沈炎瑾的人就是父皇和母后了,她是真的很想他们。
听着她委屈的声音,上官珣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揽上她的双肩,垂眸笑着安慰道,“好了,珣哥哥知道你想他们了,出来好些日子你肯定不习惯。”
“嗯。”月稀宝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
上官珣并没有多想,只当她是想家,本想着再安慰她一会儿,但突然有官差前来禀报,说有要事需要他去处理。
因为月羲霖去邻县的缘故,江县的事现在就是他在负责,所以一听有要事,上官珣也没迟疑,匆匆叮嘱了月稀宝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随着衙门收容病人的事一传开,前来衙门里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衙门俨然成了收容堂,不仅看病的人多了,就连许多无家可归的人也想到此来挤一挤,顺便混口饭吃。
来的人除了老弱病残外,就是一些失去生活来源的人,对这样的人,衙门里的官差除了更多的给予照顾外,也没多少防备,毕竟都是江县受灾的百姓,谁也没胆子跑到衙门里来闹事。
因为要发放救灾物资,上官珣也是连夜忙碌,尽管有些百姓已经迁出了江县,可依旧还是有百姓不愿离去,他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安置这些百姓,尽量的不让百姓过上饥寒交迫的生活。
好在天公作美,这几日江县的雨水明显小了,似乎有停歇的趋势,对江县的百姓来说,这无疑是遭难过去的好兆头,对上官珣他们来说,这也是可喜的现象。
只要度过了眼前的难关,等水渍退去,就能重建家园了。
这一晚,月稀宝依旧在衙门里忙了一晚上。
快天亮的时候,一名杵着木棍的中年男子来到衙门排队等候着看病,没一会儿,就到了月稀宝跟前。
中年男子穿的有些破烂,头上还带着一顶破烂的毡帽,嘴唇发干,脸色也有些苍白,左脚走路一瘸一瘸的,一看就让人心生同情。
“大叔,您那里不适?”面对着有残疾的中年男子,月稀宝温和的问道,并示意一旁的小厮给他搬来一只凳子让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