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珠似是懒得再理她,狠狠的掐了她下巴,突然将她推开。走到月钦城和沈千姿面前,她低头恭敬的说道,“皇上、娘娘,这老妇人嘴硬,奴婢觉得没必要继续审下去了,反正他们祖孙俩横竖都是死,不如直接杀了解恨。留着他们只会影响到娘娘的心情。”
她是很诚恳的在提议。毕竟娘娘还在月子期间,如此动怒对身子肯定不好。
月钦城沉着脸看向身后,很显然,他是赞同明珠的话。
沈千姿忍不住笑道:“看着我做什么?放心啦,我不会有事的。就是审问审问而已,这不,有明珠和小柔替我动手,我又不打架。”
是挺影响她美丽的心情,可是不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她心情会更加不好。
有人现在执意要和她犟,她不妨玩玩解解气。
“娘娘?”明珠担心的看着她。
沈千姿对她摆了摆手,“我没事,我心情好着呢。能看着你们揍人,我表示有了接班人,以后不用操心打架没帮手了。”
“……”明珠汗颜。
月钦城哭笑不得。此刻的他忍不住的想到一幕,一个身穿凤袍的女人带着两名大宫女然后对着一个恶人拳打脚踢……
“行了,按娘娘说的去做吧。”他还是继续看戏好了,免得惹她不快。
“是。”明珠点头。
她转身朝着稳婆走了过去,一脚踹了过去,骂道:“死鸭子嘴硬的东西,等把你孙子捉来,看我不弄死你们!”
“哎哟……”稳婆抱着肚子,因为小柔按她肩膀,她连打个滚都不行,只能痛得乱叫唤。
没过多久,杨智的声音就出现在了房门外——
“启禀皇上、娘娘,找着祝稳婆的孙子了,只是属下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闻言,屋里的人都有些诧异。
稳婆突然‘啊’的大叫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小柔给推开了,整个人像疯子一样冲出了房门。
杨智正等着里面施令,突然就见一疯婆子冲了出来,要不是他反应快,人都被对方扑翻了。
“快告诉我,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孙子没死对不对,我孙子没死对不对?”
被人抓着衣襟,杨智当即冷下脸,手臂一挥,就将她甩开了。
“怎么没死,你孙子脑袋都搬家了,难道还能活?”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他朝稳婆的脚边扔过去,“你仔细看看吧,这是我在你家门后捡到的。”
“嘭!”好好的玉佩分裂成了两块。
稳婆两腿打软,突然跪了下去,哆嗦的伸手将地上被摔成两块的适配捡了起来。只见她突然仰天嚎了起来,“我的孙啊——”
就嚎了这么一句,人‘咚’一声就倒地上了。
“……”杨智吓得抖了抖。回过神后,他赶紧上去探了探稳婆的呼吸,发现还有气,这才松了一口气。妈呀,他是最不喜欢死人的了。今日已经见过一次了,这老太婆要是死他面前,他会做噩梦的。
小柔和明珠也都查看了一下昏过去的稳婆,发现她没死后,两丫头赶紧往屋里报。
对于祝稳婆孙子的死因,夫妻俩想的都一致,不就是杀人灭口么?
至于是何人,他们心中早都有了数。
半个时辰之后,小柔和明珠再次进房禀报——
“皇上,娘娘,祝稳婆已经招供了。她说是伏顺王妃收买了她让她对你和小皇子下手的。”
对于这个结果,沈千姿和月钦城都显得有些意外。
看得出来,祝稳婆对她孙子很在乎,否则也不会光听到孙子的死讯就激动得昏死过去。这个时候了,她应该不会说谎才是。只是……
“她可有交代为何要替抚顺王妃做事?”沈千姿皱眉问道。这抚顺王妃一直以来都很低调,说实话,到现在为止,她都没见过这个女人。当然,她也想得明白,听说抚顺王妃做太子妃的时候一连生了两个女儿,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生不了儿子那是相当‘恐怖’的一件事。更何况以伏顺王的地位,没有儿子,那是何等的憋屈?
若是她家钦城有了儿子,估计以伏顺王的嫉妒,恐怕会把所有的气都撒在自己女人身上吧?
“回娘娘,听祝稳婆说,她之所以答应抚顺王妃,是因为伏顺王妃承诺给她孙子谋份差事,再给他孙子说门亲事。”明珠如实回道。
“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早前祝稳婆替伏顺王妃接生过,所有他们认识。”
沈千姿沉默了。好吧,这是她疏忽了。当初只让人查祝稳婆的家底背景,没想过要去查她为谁家接生过。更何况,她一辈子都干这个的,要查也查不完。
“皇上,娘娘,该如何处置祝稳婆?”两丫头问道。
沈千姿朝月钦城努了努嘴,这生杀大权还是交给他比较合适。
“谋害娘娘和小皇子,死罪当诛,还用朕告诉你们如何做?”月钦城冷着脸朝两丫头训道。
“是。”两丫头应声,赶紧跑了。
房间里,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沈千姿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嘴里怨道,“这些人一个个吃饱了饭没事做了都想找死是不是?老娘生个儿子罢了,也招人恨?”
月钦城本来沉着脸,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忍不住低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沈千姿瞪他。
月钦城捏了捏她的脸,“你可知她生十个百个女儿也不及你生一个儿子?”
沈千姿美好气的把他爪子挥开,“你怎么不说是自己是自己的功劳而那伏顺王就是一废物?”
月钦城点头,表示很赞同她说的话,嘴里的话更是沾沾自得,“说的有理,朕也觉得朕在房事中极为英勇。”
噗!
沈千姿只觉得全身都有抽搐的迹象。
这不要脸的,还能再无耻点吗?
就他那些招式,烂透了!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见她隐忍发笑,月钦城脸有些黑,搂上她腰身的手惩罚性的捏了捏她生产后软软的肉,抬高她的下巴咬了一口,“怎么,为夫没让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