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里本应该是在家里好好休息的时候,一盆炭火,或者生着炉子,坐着摇椅,采些许新鲜的雪水,煮上一壶热茶,日子爷总是惬意的。
可是现在的上官阙却没有了那个心思,现在的太遇到了人生中第一次让他害怕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是他所不能控制的,他感到从来没有的无助感,原来自己爷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啊!上官阙就这么被身后的东西抓着,他是逃不掉的,这是成了精的树精,想要从它手中逃脱恐怕是难上加难。
上官阙心中的无助感,那种失落的心情,有些感慨,有些期许。在他离开地面很高很高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悠闲的躺在他刚才的火堆旁边,靠着那块大石头,悠闲的很。可是他突然发现,那个人,那个悠闲的人不真正是自己么?
躺在哪里悠闲的睡觉,甚至能听到他熟睡的鼾声。上官阙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想叫出声来,去叫那个躺着的自己,可是无论如何,他都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子被抓的更紧了,突然从两边荡过来什么东西,就在他的面前晃动着,这,这晃动的东西不就是毛氏兄弟还有牧家家眷的尸体么?
每个人的脸都正对着他,就这么吊着,脸色残败,已然是死透了,这异常诡异的画面上官阙起一层细汗,上官阙正注视着这些尸体,他们突然睁大了眼睛,就这么死死的盯着他,然后漏出了阴险的笑容,周围的尸体开始慢慢的向他靠拢……上官阙大喊一声不要……
先生,先生,是不是做噩梦了,这个时候上官阙被人推醒了,站在他眼前的正是大毛,他手中拿着牛皮水壶,正微笑的看着他。
额,上官阙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这一身的冷汗让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没有安全感。
喝点水吧,大毛把水壶递给上官阙,挨着他坐了下来,看来先生是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上官阙揉着自己的脑袋,接过了大毛手中的水壶,算是一场噩梦吧。其他人都安顿好了么?上官阙不忘问道。
都已经安排好了,看先生睡着了,就先安排三弟和四弟来守第一班,我们守最后一班。大毛看着跳动的火苗的突然问道,先生你说,这火堆还有个火苗呢,这不就是这火堆的心么?可是如果一个人连心都没有了,他怎么能了解这个世界,了解人心呢?
上官阙喝了几口水,这个时候嗓子也确实是有些干涩了,听着大毛莫名其妙的话,他突然不知道这大毛到底想说什么了。
哦,何出此言。
这些事情先生是迟早都要知道的,而且老爷也是安排过来的,对先生不应该有什么隐瞒,这一路上老爷让我们以先生马首是瞻,是有原因的。大毛抓了一根树枝跳动了一下火堆,让他生的更暖和些。然后他看着上官阙,异常平静的说道,其实我们兄弟几个是没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