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张岩背着一个大旅行包来到机场,旅行包里装有少量的衣服,其余全是药丸,他打算前往神农架,半个多月的修炼虽然还未开脉,但是身体的状况却是有所好转,至少背着这个旅行包,虽然吃力,但是还是能背动,按以前的身体,刚背上走几步就能趴下。
过了安检,张岩登上了飞机,卡上余额仅剩十多万,这次出去如果不能找到剩下的七味药材,如果坐吃山空的话,最多两年,就得一命呜呼,这对于活了三百多年的张岩来说,简直无法忍受。
张岩的座位旁边是一个中年方脸胖子,带着一副无框眼镜,一直拿着飞机上的读物阅读,透过机窗,看着飘过的白云,张岩心中惊叹,对于飞他当然不陌生,只是凡人借助工具之力,飞翔在天,实在令他惊叹。
“小兄弟,是第一次坐飞机吧?”
似乎是看杂志看得无聊,方脸胖子对着张岩和善笑道。
“嗯,是的。”
见有人搭话,张岩笑了笑。
“以后多坐坐就习惯了,其实这云没什么看头,那才有看头,小兄弟长得不赖,说不定呢。”
胖子见张岩回答,努嘴示意张岩往右前方看,张岩转眼看去原来是一个穿着制服的空姐,长得很漂亮,身材也不错,难怪这中年胖子说有看头,但是对于张岩来说,数百年的生涯,什么女人没碰过?王朝公主,绝色王妃,甚至还有几位女修,都与张岩又过露水姻缘,刚修炼的前百年或许还有兴趣,现在确是兴趣不大了,以身为舟,以魂为筏,渡过岁月长河到达彼岸,才是他的目标。
对着胖子露出了一个微笑,张岩不再说话,闭目养神起来。
胖子见张岩不再说话,也知趣不再搭腔,又翻起了杂志。
临下飞机的时候,胖子方应明递给了张岩一张名片,按照他的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不管以后有没有交集,认识一下都好。
张岩取了旅行包并不停歇,买了户外生存工具,雇了一辆车,直奔神农架。
在当地村民的家中吃了一顿便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张岩便带着行李踏入神农架。
一处密林里,张岩寻了一个空地扎下帐篷,在帐篷周边洒了一些驱虫药,开始入定起来,不得不说,或许是鲜有人迹的关系,林中的灵气含量起码比城市中多了三倍,尽管还是很稀薄,张岩却看到了一丝希望,按照他的估计,如果在这里修炼,最多三年,就能开脉成功。
将旅行包放进帐篷,张岩赤身盘坐在帐篷外的一张蒲团上,开始修炼起来。
一夜过去,张岩穿好衣物,开始在周围寻找药材,他之前通过网络上也寻找过剩下的几种药材,但是并未有所获,如今只能按照记忆中七种药材的习性来寻找。
“此处林密幽深,应该会有幽线草存在。”
张岩不停的在树间草丛翻找,但是并未有找到幽线草,反而在一处草丛遇到了一条浑身漆黑的毒蛇,在毒蛇要攻击他之前,便用木棒抵住了毒蛇的七寸,成了张岩的午餐。
连续一周,帐篷方圆五百米都未发现有幽线草的存在,反而收获了十多条毒蛇以及它们的蛇胆,张岩不得不收起帐篷继续深入。
一个月后,终于在一次雨后,张岩从一处林间,发现了二十多颗草叶上有一条淡淡黑线的幽线草,差的七味药材,还有六味。
圆月当空,张岩赤身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距离发现幽线草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张岩并未找到剩下六种药材当中的任何一种,连续三个月在林中寻找,各种野味和其他草药到是收获不小,身体也渐渐有了一些肌肉,头发胡须也长了不少。
待到月落,张岩缓缓收功,穿上衣物,在大石头上练了一套拳法,这套拳法是他上世偶然所得,觉得有趣便记了下来,在森林里生存,身手好是必要的,一个月前,张岩遇到一头野狼,废了很大的功夫才将野狼击杀,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从那时候起,张岩发现自己之前太想当然了,以前的散修生涯中,在深山密林寻药是家常便饭,忘记了如今自己并非以前的自己,于是张岩便从记忆中选了一套拳法开始练了起来。
一套拳法打完,张岩浑身发热,满身是汗,打算到两百多米外的一处小水塘洗了一下,然后开始寻药。
有水的地方一般都有动物,所以张岩并未把帐篷扎在水塘边,到了水塘张岩发现有一群獐子在水塘边喝水,眼睛一亮,他从一旁的树上取下一截树枝,用随身小刀做了一跟简易长矛,轻步朝着獐子群潜去,水塘便的几只獐子似乎是擦觉到了什么,警觉的抬起头,就这这时,林中突然射出一支木矛,一下穿在一头獐子的大腿上,吓得一群獐子四散奔逃,只留下那只被木矛射在地上的獐子,受伤的獐子悲鸣这想要起身逃跑,却感觉脑后传来重击,一下晕了过去。
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张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扛起獐子打算回到帐篷,自从练拳之后,张岩感觉自己的食量就在慢慢增长,但是肝癌的影响,尽管有着药丸的压制缓解,一顿也不敢多吃,这种野生的动物正好符合他的需求,量少但是血肉精气却是足够。
扛起獐子张岩正打算打道回府,突然眼前一亮,一排颜色灰白,草叶上有点点蓝光的细草正星星落落的点缀在水塘的草丛里。
“水烟草?哈哈,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水烟草是张岩记忆中的一个补气养元药方的主药,地球上相对于前世,很多药草都未被发现,或者当作寻常野草处理。
回到帐篷,张岩将昏迷的獐子绑在石头便开始放血,帐篷里只有一个陶制药罐和一口小钢锅,每放满一口小钢锅,张岩就喝下,然后开始练拳,等到都消化了,就继续给獐子放血,往复五六次,獐子终于一命呜呼,时间也到了下午,等到张岩处理好獐子已经到了黄昏。
夜晚照常修炼,但是张岩这次并没有赤身,果然,刚修炼不到两个小时,两只眼冒绿光的狼便悄声接近了帐篷。
几个月的修炼,尽管还未开脉,但是张岩的身体协调却是大好,力气也增长了不少,擦觉到两只野狼,张岩并未意外,血腥味引来虎狼,是他预料当中的事,趁着两只野狼都被帐篷外挂着的獐子肉吸引了注意力,张岩抓起木矛轻身上树,几个轻跃就到了两只野狼的斜上方,听到响动,两只野狼警觉的打量四周,却并未发现什么,相互对视了一眼,一只野狼朝着獐子肉走去,就在这时,张岩飞身从树上跃下,手中木矛一下从上至下,插进朝着獐子前进的野狼的腰间。
躲开另一只野狼的扑咬,张岩一个翻身压在野狼身上,双手使劲的掐住野狼的脖子,僵持了十几分钟,野狼终于不再动弹,张岩却并没有松手,继续掐了五六分钟,见野狼不再动弹才起身搬起一块石头,砸向另一只被木矛穿腰的野狼。
一切搞定后又回到石头上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