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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父女俩第一天的生意实在惨淡,天色已晚,治安混乱,到了该收摊的时间了。这时打对面胡同口里拐过一群汉子来,为首的是个个头粗矮,身材呈横向发展的黑汉子,后面跟了四个人,都是短打的扮相,腕子还带着缀铜钉的护腕,敞着短褂的前襟,露出硕大的铜头板带,浑身透着跋扈劲儿。

忙着收摊的父女一看到这群人顿时脸都变了,小丫头紧张的躲到摊主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惊恐的看着对方。

黑汉子迈着螃蟹步一摇三晃,远远的就嚷嚷道:“嘿,丁四儿,买卖做的怎么样啊?今个儿赚了几百大洋,说出来让你冯大爷也帮你高兴高兴。”

黑汉子身后的几个壮汉像说相声离的捧哏一般哄笑起来,起哄道:“丁四儿你也不看看你是那块做生意的料吗?咱们冯爷的心意你也不是不知道。出来遭这罪干啥,还不如把小妞子送给咱们冯爷暖床。您老人家成了冯爷的丈人,那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摊主丁四气得浑身直哆嗦,他是个木讷老实的本分人,勤劳能干,还有一手不错的修车技术,二十出头就开了一家修车铺面,拥有不少三轮车、人力车固定客户群,生活小康,家庭美满,在城南龙须沟这样的贫民区算得上殷实人家。

丁四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小妞子才十二岁,年纪不大,却是个美人胚子。结果被城南的冯狗子相中,非要讨了回家做小老婆。丁四哪里能让自家丫头往火坑里送,对冯狗子的要求严词拒绝。

冯狗子是城南出名的地痞恶霸,为了达到目的常常不择手段,名声早就烂透了。

他指使手下在丁四的修车铺日夜捣乱,将好好一个修车铺硬生生弄黄了,丁四的婆娘也也被气的病倒,日夜服药。

丁四的车铺倒闭,断了经济收入,自家四合院收取的房租连一家四口温饱都不够,雪上加霜的是婆娘的汤药钱就是个无底洞,多年攒下的家当都快见底了。丁四也是没了办法,这才挑了担子出来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没想到丁四耳目众多,第一天出摊就被寻了过来。

丁四人老实性子却是倔强的,冯狗子害的自家车铺倒闭,老婆气得病倒,双方的仇大了去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自己女儿送给仇人糟蹋。再说女儿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做父母的哪里忍心把自己的心头肉送进火坑?

“呸,白日做梦!”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丁四指着冯狗子的鼻子骂道:“不要脸的东西,相碰我女儿,想都别想!”

冯狗子脸色一冷,他用手段整倒了丁四的铺子,本以为这样丁四就会屈服,结果丁四硬是靠着以前攒下的家底撑了半年多,现在他是耐心已经耗尽了,没心情陪丁四慢慢玩下去,指着丁四的摊子对手下一挥手,狠狠道:“给我砸!”

冯狗子的手下不是什么好鸟,练过些庄稼把式,平常在大户人家当护院,有空的时候就陪着冯狗子欺男霸女鱼肉乡里,都是一群精力旺盛,三天不打架浑身发痒的恶霸走狗。他们早就擦拳磨掌的准备动手了,冯狗子一声令下,顿时捏着拳头狞笑着冲了上来。

打手们狰狞的表情吓坏了小妞子,她“呀”的一声尖叫死死搂住丁四,瘦弱的小身躯瑟瑟发抖,害怕极了。

丁四被这伙人欺负久了,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呢。眼看着摊子就要被砸,有心和这群流氓拼了,可他的腰被女儿死死搂着,行动不便,又担心动作过大伤了女儿。

对方人多势众,都是擅长打架斗殴的街头恶棍,正面冲突绝对碾压丁四这样的老实人。正当丁四豁出去要和他们拼了时,忽然看到胡同口拐弯处转过来一个人,这个人快速跑了过来。

路灯有些昏暗,但丁四还是认了出来,这个飞快跑过来的人正是刚才吃老豆腐的那个年轻人。

跑过来的正是冯乐,他在丁四摊子结账走人后,刚拐过胡同口就遇见了冯狗子这群人。冯狗子等人的扮相实在不像什么好人,冯乐也留了个心眼,没有着急走人,就停在胡同口拐弯处,结果正看到这一切。

街头恶霸断人生计,欺男霸女,这是在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桥段,没想到如今亲眼见到真人版的了,果然是万恶的旧社会,天子脚下也这么无法无天。

冯乐这种好青年遇见怎能不拔刀相助?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冯乐没有多想,脑袋一热就直接冲了过来。

他艺高人胆大,哪怕对方人多势众也毫不畏惧。冯狗子指挥着手下的狗腿子打手砸人家摊子,自己抱着膀子在一旁,翘着下巴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一派不可一世的样子,浑然不觉身后危险已经降临。

“嘿!”

冯狗子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这是冯乐明人不做暗事,发动偷袭之前还好意提醒对方一声。不过提醒的故意晚了点,等冯狗子听到声音转身的时候,冯乐已经助跑完毕,腾空而起一记飞腿。

冯狗子很配合的转身,就看见一只硕大的飞脚冲着自己飞过来,容不得他有反应的时间就被一记飞脚踢在胸口上。

偷袭成功!

助跑的惯性加上腾空飞腿超乎寻常的力量,两者结合产生了强大的破坏力。冯狗子被一脚踹在胸口要害位置,直接惨叫着腾空而起,整个人被冯乐一瞬间踢飞五六米远,跌倒在地后力量不止,连翻带滚的翻了几个跟头,整个人蜷缩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死活。

冯乐这一脚实在太狠了,直接让冯狗子这种身材呈短矮粗横向发展的敦实汉子丧失了行动能力。一旁的打手们看傻了眼,好端端的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一脚就踢飞了道上算一号人物的冯狗子,感情这位来者不善,是个狠茬子。

冯乐也被自己这一脚的威力吓了一跳,咂舌道:“我艹,该不会踢死了吧!”

打手们在街面上混了许多年,都是滚刀肉型的恶棍泼皮,街面上打架斗殴的次数已经记不清了,绝对的身经百战。可貌似北京城的爷们没有哪一位像这位过江龙一般下手狠毒的。

打手们有点着慌,没有立刻发动反击,而是第一时间围在冯狗子身边查看大哥伤势。他们试图将冯狗子扶起来,结果牵扯到冯狗子的伤势。

“别动,******肋骨断了。”冯狗子呸的一声吐了口血,他身子壮实的紧,要是搁到一般身体差点的人恐怕直接被一脚踹死了,可他才断了几根肋骨,吐了几口血,暂时失去战斗力而已。

“******背后伤人,兄弟们给老子做了他!”冯狗子缓过一口气,一指冯乐骂道。

四比一,己方占据绝对优势,打手们都不是善茬,互相一打眼色,然后杀气腾腾的围了过来。

冯乐白天经历的场面可比这大多了,虽然落荒而逃的是自己,可架不住对方实在人多,自己被逼的逃跑,这就在肚子里憋了一股火气,现在对方才四个矮矬子,正好拿来练手了。

拥有坚实的功夫基础让冯乐有足够的信心面对恶势力,哪怕对方人数众多。这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

主动发起攻击的依然是冯乐,双方一交手打手们顿时苦了脸,只有在真正交手的一刻他们才知道今天遇到了什么样的硬茬子。

冯乐人高马大皮糙肉厚,打手们又矮又矬,和冯乐站到一起就像是西方神话故事里误入龙窟的小矮人,结局只能是悲剧。

在身高体重上冯乐完爆对手,在反应速度临阵招式方面也远远超过街头打手,打手们往往一阵乱拳也奈何不得皮糙肉厚的冯乐,但是往往冯乐一记重拳就能撂倒一个人。

战斗来得快结束的也快,冯乐用绝对的实力碾压了人数占优势的一方,让一旁观战的父女俩看傻了眼。

“这也太快了!”父女俩眨巴眼望着一边倒的战斗,暗自揣测冯乐很有可能就是清廷灭亡后流落民间的大内高手,传说中的存在。

砍瓜切菜一般结束战斗,在街面上横行一时的恶势力团伙倒下了,与普通人相比这些打手无疑很强大,但是和冯乐这种身体素质强悍,接受过专业训练的运动达人PK,这些普通打手级别的小混混根本就是不入流,分分钟钟被秒杀的货色。

冯狗子等人瘸着腿跑了,临走前还恶狠狠瞄了一眼大出风头的冯乐,咬牙切齿,凶相毕露。而冯乐则报以大笑,来表达自己对他们的不屑。

短暂的战斗还不足以让冯乐热身,战斗因子在血管里流淌,他显得兴奋异常,整个人精气神却格外的高。

丁四牵着小妞子过来了,他不善言辞,心里非常感激冯乐拔刀相助,嘴上却说不出来,憋了半天,指着冯乐对女儿说:“妞子,给先生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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