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雪狐在身边后,生活不那么无趣了。乌雅给雪狐取名随风,希望它如风一般自由自在的,不受拘束。而每日都鬼鬼祟祟在门口蹲点的洛里,终于忍不住跑来找乌雅摊牌。
洛里也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喂,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乌雅装作不知,拈了一枚珠花,笑道:“你说的可是左贤王?他自然在主帐议政。”
“不,不是。是……那个,”洛里吱吱唔唔的,忽的一咬牙,豁出去了一般,“就是那个该死的男人!”
乌雅看她良久,忽的摇头一笑:“他的身份复杂,中原和匈奴僵持,即使是知道他在哪儿,又有何用?”
洛里哼了一声:“这不关你事,我只管我自己不后悔。你只需告诉我他人在哪儿即可!”
洛里做事向来都是凭着一腔热情,认定了便就死心眼儿的去做,爱就是爱,不爱便是不爱,没有太多顾虑。这样活着,当真很自在。至少,乌雅是极其羡慕她的。
当下微微一笑:“我方才已经回答你了。”
“中原!”洛里恍然大悟。
“他是七杀阁的人,具体的我便不知了。只怕是不简单的。”
洛里喜上眉梢,冲乌雅道了声谢,便风风火火的要走,脚步半途停下,又转了回来。想了想,又说道:
“爷是喜欢你的紧,不过我真真看不惯你!爱不爱,给个准信儿吧!哼,这般郁郁寡欢,连带着周围的人也随着你的情绪……”
洛里想起赫连奇那双冰蓝的眼,心里一抽。那双原本冷漠如冰的眼中,也随着她的情绪波动,染上了欢喜和落寞。“一味的想逃走,真不知道你逃避的是这个地方,还是你的心!”
乌雅被她这番话说得一愣,回过神来,洛里已经离开了。
她双手掩住自己的脸,海藻般的发从肩头滑落,掩住了她的脸。只有阳光从帐门口的缝隙透进来,照在她身上,地上光影斑驳,就如那半明半昧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