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再次得到了她,可是赫连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到底少了什么呢,他又说不上来。似乎怀抱里被填满了,可是心里……空洞了很大的一块,不知道如何才能填补上去。
好像就是一个洞一般,中间有凉风忽忽而过,怎么也暖不起来。
几乎刚结束,她便撑着疲惫的身躯,背对着他穿衣而起,半梦半醒之间,他如以前一样,搂住她的腰肢:“睡吧,你很累。”
“左贤王请记得自己答应过的事。”她不忘自己的来意。这只是个交易。
他瞬间清醒,冰蓝的眼眸寒意迸发,声音冷得似乎要将她一分分得冻住:“本王不会放过他的。”
“我没有求你放过他,我只是希望你——”乌雅声音涩涩的,“杀了他!”
那样骄傲的人,这般苟且活着多一天,便多痛苦一天。
赫连奇并没有杀了凤七凛——他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凤七凛也在第三天晚上死去了,在左穹默许放行下,乌雅独自葬了他。
心情低落的回到了营帐,刚掀帘而入,岂料撞倒了正要出去的舞雩,她被撞得连连后退,掀翻了身旁一桌物品,零零碎碎的打翻在地上。
乌雅刚想要扶起舞雩来,却被她眼中浓烈的恨意所逼退。
舞雩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痛苦的呻吟,一边哭诉,大口喘气:“你为……什么要害我!”话音断断续续,夹杂着一声又一声抑制不住得痛呼。
婢女扶起地上的舞雩,侍卫制住乌雅,又派人去请大夫……一时间周围乱作一团。
舞雩断断续续的控诉:“我自认为已经对你够好了!从炊事班那里把你要过来……没让你受苦,没让你受累……做的活儿都是最少的!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因为你失宠了,而……我得宠了吗?”
周围的人看乌雅的目光无一不是指责和厌恶。乌雅只是冷笑,冷笑着看她如何自编自演。侍卫见她半点悔意,手上不由一用力,把她押得弯下了腰。而她裂了裂嘴角,继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