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凛给乌雅检查过了,这毒就跟当初他一样,愣是看不出个什么问题。又过了几天的风头,动身前往余城。
马车大而宽敞,里面铺着厚厚的毯子,中间是一方小桌案,上面摆着精致可口的糕点,凤七凛无疑很会享受。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那三次阴差阳错,她差点死于他手中的事情。
她乌雅不想他感到愧疚,他呢,估计是因为认识失误,而不大好意思。
他自己就是个易容高手,看出了她易容,又恰巧在南山书院,怎么就没把她和乌雅联系在一起呢?
他吸了一口烟道:“虽然现在看起来并无大碍,但那毒药现在蛰伏在你的身子里,终归是一个隐患。”
“不闻迷迭香就可以了吗?”
“不行,得想办法根除……咳咳咳,咳咳……”他突然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白皙的脸上露出不正常的红晕。乌雅拍着他的背部帮他顺气,等他咳嗽过了,递上了一杯茶水凑到他的唇边,他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
乌雅忍不住道:“咳的这么厉害,烟就别抽了吧。”
凤七凛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说抑制住了,我怎么觉得你咳嗽愈发厉害了?”
他扬了扬唇角,漫不经心的说道:“大概,要复发了吧。”
“那怎么办?”乌雅一惊。
“我开玩笑的。”
车门敲响,丹青的声音传来,“七爷,门口有人盘查。也是找乌雅姑娘的。”
“让他们查便是。”
乌雅现在是真容,在中原除了凤七凛,没有人识得,自然不怕他们查。然而当车门打开了,看见了在细雨中伫立的沈描,她还是怔了怔。
少年一如既往的清俊秀雅,眉宇间还是那股子桀骜不羁,可多了些怅然忧思。
盘查的士兵看了看马车内,男子歪着身子坐在那里,风流肆意,睁眼如妖,闭眼如鬼魅,让人觉得移不开眼。
女的静静的摆弄着桌上的茶具,唇边噙了丝淡淡的笑,仿若水边的白莲,遗世而独立,又冷又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