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第五十四章、兄弟谋略备寿材
“好,好名字!”大家赞不绝口。
楚明杰高兴地道:“我有名字了,我叫楚明杰,再也不是小乞丐啦!”
大家正在高兴处,狐狸三兄弟闯进屋里。三人冲姚玉奎、梅姑、秋菊三人跪下磕头拜年道:“姚公及两位伯母,新年好,侄儿给您磕头拜年了。”说完磕了三个响头。
“快起来,快起来,问个好就行,何必如此大礼。”梅姑与秋菊急忙将三人拉起来,然后分别把两枚铜钱递给他们:“拿着,伯母早就准备好了。”
狐狸推辞道:“我们都是大人了,这压岁钱我们不能要,绝对不能要。”
姚玉奎笑着道:“收下吧,这是规矩,你们无论多么大,都是我们的孩子,一年一次,收下吧。”
狐狸三兄弟只好收下铜钱,然后向楚重阳与娇玲躬身施礼道:“大哥、大嫂新年好,小弟给您拜年了。”
楚重阳、娇玲急忙还礼,楚重阳道:“本来先到三位兄弟家给令尊拜年的,有点事没来得及。”
野猫问:“什么事……搁了?”
“噢,刚才收了个义子!”楚重阳道。
“收了个义子?”狐狸惊异地道。
“对,我们不仅收了个义子,还收了个女儿。”娇玲高兴的对美人鱼和明杰道:“孩子们,这是三位叔叔,快给三位叔叔磕头拜年。”
美人鱼与明杰茫然的对视了一眼,然后见英杰冲三位叔叔跪下,也效仿的跪下磕头道:“三位叔叔新年好,侄儿给您拜年了。”说完叩了三个响头。
狐狸三兄弟高兴的将三个孩子拉起手道:“哈哈,三个孩子给拜年,过瘾。”然后分别掏出两枚铜钱递给三个孩子。
美人鱼接过铜钱,疑惑地问:“为什么给钱?”
明杰摇摇头道:“问弟弟!”
英杰得意地道:“你们不知道吧,这叫压岁钱,只有过年的第一天才有。这压岁钱,能保佑一年平平安安,身体健康。”
“哇,这么好啊!”美人鱼惊喜道。
“还有呢,过会儿外公、外婆、奶奶、爹爹、娘都会给我们的。”英杰更加得意地道。
“为什么?”明杰问。
“只要是小孩,大人们都给压岁钱。”英杰得意地道,每年过年,奶奶、外公、外婆、爹爹、娘都给我压岁钱,加起来好多的,我都买玩具,可过瘾了。
“当小孩真好!”美人鱼高兴地道。
明杰惭愧地道:“以前要饭,有人给过我几枚铜钱,我都买饭吃了,从没买过玩具。”
三个孩子正说着,梅姑冲他们喊道:“孩子们,过来领压岁钱。”
英杰冲美人鱼和明杰挤挤眼道:“我说对了吧,走,领压岁钱去。”说完,冲进里间。
楚重阳见孩子们走开,便问狐狸三人:“怎么没有见到上官兄弟,你们没有见到他吗?”
“没有,我们先到您这里拜年的,想跟您一起去。”猪蛋道。
楚重阳凝重地道:“最近上官伯母身体欠佳,已近风中之灯,想必上官兄在家照顾左右,脱不开身,我们还是先去看望上官伯母。”
“尊听大哥安排。”三人同声道。
楚重阳转身嘱咐娇玲道:“上官伯母身体欠佳,吵闹不得,孩子们就不必去了,你在家张罗饭食吧,我们四人先去探望。”说完一同出门向上官文侠家中走去。
上官文侠家中笼罩在悲凉、凄惨的氛围中。只见上官文侠母亲躺着病床上,呼吸微弱,面色蜡黄,双目紧闭,昏迷不醒。上官文侠坐在床头,双手握着母亲的手黯然伤神;妻子淑婷坐在床沿抬袖拭泪,床头柜子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显然还没有动口,只有儿子上官文聘站在一边孤独的啃着一块冰冷的菜窝头。
上官文侠见楚重阳兄弟进屋,急忙起身拱手道:“有劳兄弟。”
楚重阳还礼小声问:“伯母身体如何?”
上官文侠悲痛地道:“日趋严重,今已昏迷一天一夜,怕是熬不过几日。”
“近日进食如何?”楚重阳问道。
“已两日茶水未进,昨日毛兄弟送来猪肉,为兄急忙煮了,晃醒母亲,想让她老人家吃些,谁知,她只是看了一眼,又昏睡过去,熬了汤药,也点滴未进。”
楚重阳见室内狭窄,便对上官文侠道:“上官兄,借室外说话。”
兄弟五人来到室外分别坐定。楚重阳忧虑的问:“事到如今,应让老人寿终正寝,安然归西,上官兄准备如何?”
上官文侠潸然泪下,悲切地道:“惭愧啊,老母一生呕心沥血将我拉扯成人,然而到头来因我无能,连置办一件像样的寿衣都没有,更为甚者,母亲已近风中之灯,我却没能置办一套寿材,假如母亲撒手而去,我将如何安葬母亲?我妄为读书之人,真乃不孝啊!”说到这里,一阵剧烈的咳嗽。
淑婷见丈夫咳嗽,急忙走出内室,流着眼泪给他捶背道:“夫君切莫悲切,你要挺住,假如你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与孩儿如何生存?”
野猫机灵,急忙找来一碗水,递给上官文侠道:“喝……喝点水……压一压。”
楚重阳见上官文侠那蜡黄的脸上因为咳嗽而憋得通红,知是病的不轻,便悄声对淑婷道:“嫂夫人借步说话。”
淑婷随楚重阳来到天井,问:“兄弟有何吩咐?”
楚重阳小声问:“看上官兄气色如此不好,是否有病?”
淑婷悲恸地道:“他整日操劳与母亲左右,呕心沥胆,茶饭不思,加之近日寒冷,早已痨病复发,妾身劝他买些汤药医治,他均将钱给母亲买药了,昨夜除夕,他咳嗽厉害,竟然带出血丝,你看我改怎么办啊,说着,潸然泪下!”
楚重阳叹了一口气,然后安慰道:“嫂夫人切勿悲伤,我们敬佩上官兄的为人,他为了救济穷人,不惜重金救人性命,侠肝义胆,宅心仁厚,同时,在母亲身上,孝道有佳,世人皆知,实为我们楷模,我等犹如手足,会想办法渡过难关的。目前当务之急是预备寿衣寿材。事不宜迟,你与上官兄伺候伯母左右,我等前去办理。”
淑婷听后忧虑地道:“不好办吧,在这方三百里的青龙寨,只有阴阳嘴经营寿衣寿材,价格天价的高,你们也不富裕,恐怕难为啊!”
“会有办法的,你放心好了。”楚重阳说完,走进屋里,安抚几句,率狐狸三兄弟出门。
路上,楚重阳对狐狸三兄弟道:“伯母生命垂危,尽在咫尺,眼下急需购买寿衣寿材,三位兄弟将如何应付?”
狐狸道:“俗话说单人难唱戏,寡人难成席。上官兄穷困潦倒,加之病魔缠身,要说伯母后事齐全,确实不能,所以,我们兄弟只有凑钱帮助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楚重阳对野猫与猪蛋道:“二位兄弟意下如何?”
猪蛋坦诚地道:“也只有这样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我们手头紧,凑起来的钱能买一口寿材吗?”
狐狸道:“对啊,这阴阳嘴可是心黑的很,听说他的收价是分季节,腊月至正月最贵,特别是正月,价格成倍增长,我们能凑足多少钱呢?”
“管……管他呢,大不了……大不了您再揍他一顿。”野猫不在乎地道。
楚重阳阻止道:“不能莽撞,凡事都有个说法,怎能动不动就武力解决呢?”
四兄弟走过尹府大门,在大街北首找到了寿材店。尽管是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寿材店,但店面却十分豪华壮观,黑油漆的两扇大门,两边仍然坐立着两头石狮子,门楼小瓦淋漓,飞檐高翘,十分气派,特别是两幅对联,更是夺人眼球。
上联是:生带不来万贯家财一材满意
下联是:死带不去绫罗绸缎五身即可
横批:四季发财
猪蛋看了对联后感慨地道:“这个阴阳嘴确实聪明,他经营寿材店果真是四季发财,人死,不分时候,只要有人死,他都发财。”
野猫听后,不屑一顾地道:“这算……算什么,他还……还开药铺呢,人总会得……得病,得病他……他就挣钱;他是活……人……死人都挣钱。”
兄弟四人迈进大门,走进院子,只见硕大的院子里摆放着无数个盖着棚子的棺材,东西两厢房里摆放着五颜六色的、形状各异的寿衣。
“哟,各位爷,里边请。”一位衣着考究的老者从正房走出来笑脸相迎。
楚重阳指着一口棺材问:“老丈,敢问这口棺材多少钱?”
“不敢不敢,我是这里的管家,叫我尹管家便是,这棺材,放在平时也只有十两银子,现如今大过年的,要八十两银子。”老者道。
“怎么这么贵?难道过年就要增值吗?”狐狸生气地道。
“这是规矩。”老者望着狐狸道:“哟,这不是胡壮士嘛,久仰久仰。”
“你如何认得我?”狐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