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铮借着得到众师傅的赏识,向大家做着自我介绍,因为有校长的引荐,大家不得不卖他以面子。
可是他胜过老先生也不是什么可值得炫耀的事情,拳怕少壮!
如果不是仗着自己年轻体力好,哪敢轻易的躲过任老师傅的拳脚,拳风扫过他的鼻尖火辣辣的疼痛,王铮可是深深被杨老给折服了,更别说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换之前杨老师傅可不会轻易大答应别人的挑战。
“小铮啊,给大家演练下你的招式,好让今天在场的师傅也开开眼!“
任师傅看到今天小铮有这般表现,在经历了暗淡的日子以后并没有消沉,看来王铮是一个合格的接班人,以后值得依靠。
“好吧,师傅..”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师傅的意思他不好意思拒绝,随后自己铿锵有力的表演着,遗憾的是并没有赢得学生们的好评,他们想看到的是王铮刚才的招式。
可是散打从来就是见招拆招,良好的武术功底,加上日积月累的练习,过人的觉悟,最后还有超强的爆发,才能成为一个好的武者,比赛是一种竞技,是两个人勇猛和智力的比拼。
王铮卖力的演示,因为招式过于普通,就是最寻常的招式,就是刚开始练习散打的基本功,由简至繁,王铮一直深信着一句话——把最简单的招式练到极致就是绝招!
他看看自己的是师傅和众位师兄弟洽洽而谈,除了刘欣那傻丫头之外,在他的身上没有一点注意力了,他决定亮出点实力唬唬在场的所有人,当着师傅的面儿做个见证,也好向他老人家证明自己可以!
王铮挽起自己的袖子,右脚向前半步,双臂展开,腾地走起一个飞跃,身体就像一片羽毛在空中滑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整个人在空中滞留好几秒,孩子们瞪大了眼睛,这滞空能力远比迈克乔丹还要牛掰,哪曾想这只是他的热身,精彩还在后面,在身体就要落地的一瞬,王铮轻轻的一点,然后抡起一个侧翻,他整个人倒立了起来,倒立这倒没什么,一般武校出来的孩子都会这个把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吴大摄像擦擦自己的眼镜,莫名的还给了自己几巴掌,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清醒眼前发生的都是真的..
他竟然是一根手指戳在地上倒立起来,这还是人么?一个滞空的飞跃就完成了热身?
没有任何贴扶,稳稳的一根手指撑起了整个身体,王铮看刘欣一脸惊讶不相信,让刘欣上前,犹豫着对着他的身体就是一通乱踢,就像是挠痒痒,王铮集中自己的真气,绷直的身体哪怕轻微出现一点晃动也没有。
柔弱女生的拳脚怎么有说服力,王铮对着郭强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试试,王铮轻蔑的看着他,迫使郭强使出自己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自己的膝盖,对着王铮的腹部狠狠得痛击,王铮的身体遭受着他的野蛮冲撞,丝毫不犯,正如狂奔的路人撞向他行驶的大卡车,郭教练被王铮碾压的是支离破碎,他的颜面被王铮摔了个稀巴烂,只见疼的大男人眼泪克制不住的流出来了,起来后怎么也不敢用那条腿着地。
王铮在监狱里晚上失眠时喜欢冥想,偶然练就的一指禅,通常一想就是大半夜,一指禅这是少林内家修法,七十二绝技之一,阙阿水大师是第十八代传人,可是大师已经在1982年已经逝世了,他仙鹤之后,已无人能够达到他的境界,他的徒弟王瑞婷也只是把全身的气与力集中在中指和食指上的二指禅法,王瑞婷先生及其徒弟在阙阿水大师去世十周年之后才把阙阿水大师生前的秘学公开,没想到在大师去世三十年之后今天有人能够做到还可以超越,并且这些都是一个刚出狱的人给做到的,这真的太震撼啦!
在大家看来,王铮这一套动作做完上去并没有那么吃力,反而很轻松,他闭着嘴不说话,任师傅和杨老看到王铮的举动着实吓了一跳,钦佩的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王铮坚持有五分钟下来,呼吸匀称,面不改色,真的成了一位奇人,孩子们一下子涌上来把王铮围的严严实实。
吴大摄影忘记了疲劳和饥饿,这些影响如果公开的话绝对是轰动,怪不得刘欣这小妮子看上了这么一个男人,原来他可是深藏不露啊!
王铮做的这些说实话也是为了炫耀,这学校下到学生就是那么争强好胜,如果自己不拿出点真本事以后可怎么在这学校立足。
王铮被孩子围在中间,惬意极了,他可不会关心此刻他的师傅和杨老会作何感想,这被学生热情喜爱的滋味倍爽!
下擂台,刘欣二人把所有的焦点集中在王铮身上,看来翻墙进来还是很值得的,想想现在门口还围着的大量记者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吴大摄影开心坏了,送别他俩出去的时候,一直拉着王铮的手恨不得抱住他的大腿坚持说做朋友,王铮看着这么一个大块头的汉子死死的拽着如犯花痴一般被自己征服了,这是对他最好的回归方式,此刻也是他最享受的时刻。
门外的各路媒体,见到王铮纷纷朝门里面挤着,可惜被看门的大爷给牢牢的困守在外面踏不进半步,看到无望,转下对着刘欣二人讨要着小道消息,吴大摄影被疯狂的人堵着怒了,把摄像机抱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不动,里面可全是他的宝贝。
任师傅带着徒弟和众师傅等在体院馆的门前等待着王铮的到来,馆上方不知何时横起一条长幅,上书热烈‘欢迎爱徒回归,衷心感谢加入贵校!’
大家招呼王铮赶快过来合影,这么多年难得又一次聚在一起,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该好好的留念,下次都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
王铮被师傅紧紧的抱着站在了中间,右边站着的是养老师父,太想到了过去,右边那个位置一直是小马的,可惜现在师徒生恨,他的心里钻心的疼,面对镜头,他强颜欢笑..
李倩大老远就看到从车上哭哭啼啼下来的李燕,漂亮的小脸蛋都花了,她从小马那里过来哭了一路,一下子扑在李倩的怀里。
“小燕,怎么了?是不是和小马那混小子吵架了,下次我们一定好好收拾他,和不争气的小铮一样,净让人伤心了..”
王父王母看到来者是李燕,顾不上穿鞋就跑了出来,小马作为他俩的干儿子,小燕在二老的心里就像亲闺女一样。
“倩儿,这可不能等了,快帮我们给小马打电话。”
看着女儿哭的如此伤心,二老一刻也等不及了,听到二老的嘱托,李燕刚止住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完了,小马的电话关机了。
“这兔崽子,有这么糟践人的么?我看真是反了天啦!给小铮打,兴许他知道小马在哪里。“
王父恨不得现在就抓住小马抽他一顿,以前以为小铮不省心,现在两个没一个好的,老头气的坐在沙发上屁股像长了钉子一样,怎么也他是不了。
王铮的电话响了,除了小马和自己的家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号码,会不会是小马打过来的,刚才还在想他的事。
“各位师傅抱歉啊,内人打的电话,可以稍微等会儿么?大家多担待啊。”
“小铮,你怎么回事?合影完了再接也不迟么!”
在场的师傅们都感觉扫兴,这么多人怎么也不可能单等他一个人吧,王铮哪会管这些,从来没有什么事比自己的家人更重要的了,王铮挣脱师傅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寻找一个僻静的地儿。
“铮哥,你在忙么?爸想问你小马现在在哪?”
“不忙,怎么了小马?小马昨晚上还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他在文星街,昨晚上我们睡了他还想让我过去..”
“老爷子这么快就想他啦?前天不是刚去过家里么?”
“不是,小燕来家里了,昨晚小马没有回去..”
“哦,这个我知道,他说心情不太好,一定是喝闷酒喝高了吧?”
王父听着电话絮絮叨叨半天,没一句扯到正题,从李倩的手里接过电话。
“儿啊,你赶快把小马那小子给我带回来!”
王父生气的挂断了电话,老爷子这么大的火气,莫非小马犯浑了?
“小铮,你有完没完?赶快过来!“
师傅朝着王铮大声喊着,他对于王铮的行为感到汗颜,王铮不能解释,解释会更糟。
“小铮,怎么了?刚才可是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师傅的话重了?”
“没有..”
“文兴街?我送你过去!”
“师傅你不能走,你的在这里陪着大家,我开你的车去。”
“小铮,走吧!“
到了文兴街,推门进去了一个名叫美高美的会所,看门的小弟看到任老师傅带着前几天曾和他们有过节的王铮气冲冲的出现,赶紧传呼给小马汇报。
此时小马正和奶妹在一起把酒言欢,两个人衣衫不整,早已玩的是七荤八素,手下打的小弟看到是任师傅没有一个敢上前,大厅经理点头哈腰,要任师傅邀请任师傅喝一杯去,两个人酒后正欲行苟且之欢,狂风发作一般的踹开了包厢的门。
”干!你妹的!谁TM没长眼睛,耽误姐妹的正事!“
小马一巴掌呼在了奶妹儿的脸上,奶妹一看是任师傅前来,惊慌失措的夹着自己的衣服出去了,如果换做是别人,锁欢会把他撕巴撕巴剁了!
“兄弟,老爷子想你了,让我唤你一道回去。”
“铮哥,我乐意你回去,但是兄弟求你回去什么也不要讲..”
小马揉搓着营养过剩的后脑勺,不敢直视王铮的眼睛。
“我答应你,你也猜到老爷子让我唤你何事,但是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出现在下次!”
任师傅面色铁青,始终一言不发,愤怒的眼神逼出的凶光让人不寒而栗,小马听到王铮说老爷子找他有事,心想这下完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呢?
小马在心里向王铮忏悔,他听到王铮那么说话,以为铮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些年一直憋在心里,他每每触摸到心灵上柔软的地方,就愈发惭愧。
铮哥一家对他越好,越让他想逃离大家,可是多年的兄弟情那是轻而易举说断就断的。
多少次,他违背自己的心意做着对不起良心的事情,他出于无耐,这些没有人会懂得,他选择以烂为烂的生活方式来麻痹自己。
糊涂是一件令人可怕的事情,但是过于清醒,往往才令人胆战心惊!
“好了,我该回去了,你也好自为之!”
任师傅语重心长的拍拍小马的肩膀,小马心神体会,看似一个轻微的动作,他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一直自喻是暴风夜里迷途的一叶扁舟,在经历了种种磨难,终于看到陆岸向他伸出的怀抱;就像在荒漠里饥渴难耐的过客碰到了海市蜃楼,哪怕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幻影,最起码在这一刻他是愉悦的,他看到了希望。
回家的路上,小马了解到铮哥去了师傅的学校任教,除此之外兄弟俩再无话题,车内低沉的音乐就像兄弟俩的心情,一则由己,一则为他!
没迈进家门,就听到了王父的呵斥,他在骂着自己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一个让他从此没有了家,一个让别人永远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王铮低头任听父亲的数落,父亲辛劳一辈子,晚年却一无所获,王母坐在了里屋并没有出来,和小时候一样,父亲每次发脾气母亲从来不在场,他们在一起就会因为事情的起因而争的喋喋不休,通常总是母亲的不语来结束俩人之间的争斗。
父亲怒火中烧,温文尔雅的男人是很少抽烟,香烟在父亲的手里一口给吸的只剩下屁股,王铮从来没有一次看到父亲这么生气过,客气的请小马坐下,小马端端正正的坐下。
“爸妈哥嫂,我混蛋,一直以来我实在对不住你们!只要你们不原谅我是对的..”
小马习惯性的咬着自己的大拇哥,娘胎里带的习惯,虚心认错时就把特有的习惯自己暴露无遗。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们,是小燕,小燕从一个小丫头就跟着你,这么多年她为你付出了多少?你为她做了什么?你一次次的伤她的心,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个真心实意对你的姑娘,这一切,你给我如何解释?”
王父再暴躁,说出话来也是心平气和,他看向自己的儿子,王铮的头低的更低了,这世上没有一件事可以使他屈服,只有一个男人可以使他低头,那人就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