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种“天定命运”后来也成为了许多国家反感美国的地方:总是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总是习惯于对其他国家指指点点。
最具一致性的,还要说是对华盛顿的神化。
在谈到“华盛顿的神化”时,丹尼尔?布尔斯廷曾感慨地说,这个年轻的“国家面临的问题不是怎样使华盛顿具有历史意义,恰恰相反,是怎样才能使他具有神奇色彩。”
对于这样一个“还来不及形成自己的历史”的国家,一个简洁而又聪明的做法就是,强化华盛顿的典型和典范意义。
于是乎,在肯定华盛顿的同时,美国建国的意义,美国精神萌生的土壤,就得到了充分的尊重和认可,乃至弘扬。
在这方面,美国媒体有着惊人的一致性。虽然华盛顿在世时没少受到一些媒体的骚扰及谣言的困扰,但在他去世后,媒体却像发现了宝贝一样,不约而同地向华盛顿投去欣赏乃至崇拜的目光。
也许是大树倒下方知长的缘故吧。
就这样,从《华盛顿的美德》到《乔治?华盛顿的生平事迹:引人入胜的趣闻轶事,本人的荣耀和青年的榜样》,从1832年华盛顿诞辰100周年全国各地铺天盖地的纪念性文章和面向各种人群的华盛顿传记的问世,到对华盛顿思想的整理、加工、体会和学习,美国媒体及思想家们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来颂扬华盛顿的精神,而所有这一切无非是想告诉人们:伟大的人物和伟大的业绩注定要产生在美洲,产生在美国这样一个孕育华盛顿的伟大摇篮里。
最典型的言辞可见于丹尼尔?韦伯斯特在华盛顿诞辰一百周年纪念会上的讲话:“在新纪元的开端,在新世界的前列,屹立着华盛顿。自华盛顿诞生一百年来,世界变了。这变化的大部分都发生在华盛顿的国土上,而华盛顿本人则是完成这变化的主要人物。他的时代和他的国家是充满了奇迹的时代和国家,而他则是这时代和国家的领袖。”演讲者说,美国的历史虽然短暂,但华盛顿的伟大足以弥补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