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雅,年纪小,舞跳得真不错,归根结底还是身材好,十几岁能有这样的身材,谁看着都流哈喇子,就更别提杨涛了,这丫的自打小雅上台就没扭开过目光,倒是李沐磊很无所谓。
这狗血的我也懒得管,准备出去透透风,最近好久没抽烟了,可是跟兄弟们说了要戒烟,又有点憋不住了,这酒吧里乌烟瘴气的,我闻着烟瘾就上来了,摸摸索索的出去。
到了门口,跟勋子说话。
你怎么跑九月这儿来了?学又不上了?你爸妈这么费心就为了你上个学,你说说你……
勋子一笑说,上,还上呢,白天上学晚上就到九娘这上班,挣钱零花钱!勋子推推眼镜,跟我笑着。
勋子家里也挺不容易的,现在看来,这混黑道的人,要不就是家里情况特别好,怎么作都有人给你拿钱摆平如我,要不就是家里条件很不好,没办法了,只能混混,如勋子。
还没等我继续说话呢,一个酒瓶子就在我肩膀上开了花,没反应过来,疼痛感袭来,一呲牙。
我草你二大爷的,谁啊!
一回身,后面站着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衣衫褴褛,怎么看都有些眼熟,妈的,我认识的人还能喝醉了拿酒瓶子来寻仇?卧槽,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仇家呢?
勋子也受了点惊吓,但是跟九月的时间久了,瞬间就反应过来,走到我身边扶着我,一只手在身后做了个手势,门口的保镖进去传话了。
是你。
勋子眯着眼睛道,我动了动肩膀,里面还有玻璃碴子,一动就疼的要命,我呲着牙问,这******谁啊,你认识的?
摇摇头,指着他说,旭哥你忘了啊,这不是小雅她后爸么,上次来给轰出去内个,九娘说不许他在靠近了,但是守了几天一直都没再出现,妈的,是知道他盯着你们呢。内天轰出来,让涛哥给一顿揍,嗷嗷了老半天,差点把警察嗷嗷来,还是我给提溜走的。
就在我俩说话的当口,男人提溜着半拉酒瓶子又要打过来,勋子一手拦下,谁知他另外一只手还有把菜刀。
我草你妈的。
狠劲儿把勋子推开,这一刀才算是落了空,要不然得卸了勋子一胳膊,我后退几步,火蹭蹭得上,一脚踹过去,直接就把男人踹倒在地,狠狠踩了几脚,又一脚踩在手腕上,他疼的大声叫,这才松手把菜刀给掉在一旁了。
我捂着肩膀,最后在他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嚎叫一声,杨涛等人从后面冲了出来。
旭哥!
我摆摆手,另一只手已经抬不起来了,浑身是血,说,没事儿,妈的,这******傻逼又是酒瓶子。
李俊阳和杨涛上去一顿打,只见那男人脑袋都破了血哇哇的流,还踹掉了几颗牙,合着血张大嘴,哇的一口都吐出来了。
勋子去喊了九月出来,李沐磊就在一边扶着我。
一身雪白扎着高马尾的九月听到声音,身边跟着一群人,众星捧月的就出来了,先看了我一眼,到边上翻看我的衣服,伤口跟衣服的碎片都连在一起了,她一掀起来就带起一块肉,我咬着牙强忍着没叫出来,九月淡淡说。
还有玻璃茬,一会儿到我房间里来,我给你清理。
说完看着地上也浑身是血的男人,面无表情,蹲下身子看着他,瞄了一眼旁边落地草丛中的菜刀,招招手,身后立马跑出来一个小弟,穿着黑色的T恤,白裤子,也蹲在九月的身边。
九娘。
她盯着那嗷嗷叫的男人说,给我卸一只手,说罢指着那边的菜刀说。
扶着我的李沐磊感觉到明显的颤动,他向来都是很心软的,不到内个份儿上他不是很乐意去伤害别人,这样的人在道上,基本都死得早,比如张夜俊。我知道李沐磊还没到内个临界点,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经历了让自己崩溃的事情,他就会变得跟九月一样心狠手辣,绝对不会在给别人第二次伤害自己身边人的机会。
上一次放这个男人走算是给了小雅面子,而这次,伤着我了,她就不可能再给机会了。
小弟点点头,应了声好。
走过去捡起菜刀,杨涛固定着男人的身子,李俊阳则是踩着他一条胳膊方便那男孩儿下刀,直到这会儿,躺在地上的男人嚎啕大哭,知道九月是来真的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来了!也不骚扰小雅了!真的真的……奶奶你放过我吧……我真的错了……
声音越来越大,身边站着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九月一点感觉都没有,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薄唇一勾,转身就走。
我的话,没谁能打回转。
除了那个人吧,那个人是唯一一个能让九月有人性的,只可惜,他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能让九月说出来的话收回了。
李沐磊本来想要说几句,但是我给拦下了,盯着他的眼睛听摇摇头。
磊子,总有一天,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也一定会和九月一样,一样的心狠手辣,但是你一定要经历很多很多,让你崩溃之后,你才会褪变,我是你大哥,我虽然不希望这样,可是,我知道的,总有一天。
我说完这段话,李沐磊就沉默了。
接着就听见了男人的惨叫,九月已经和我擦肩而过,跟我说了一声到休息室来。我没在看内个男人一眼,转身就走,到休息室里九月会给我处理伤口。
在这种地方,出事儿很正常,她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怎么处理,就别说是玻璃碴子了,就是枪伤,给她工具她都能搞的定。
有一年,她爹跟北龙港的人火拼,受了枪伤,身上中了三枪,可是大晚上的又在北龙港,没有他们家的医院送不过去,只能她来了。
据说,当时她可是连手没抖一下,直到最后缝合。
后来我问她,你怕不怕,九月却摇头,怕什么呢,我第一次拿枪的时候就知道终有一天不是我死在枪下就是别人,我连死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