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十月,东林镇已经是白雪皑皑,世界银光闪烁,四周高山银装着身,凡出行者皆是身系棉袄口吐白雾,却是一番独特景致。
银白世界一抹赤红相应却是景致更添异彩。
顾府正张灯结彩,府门外大红灯笼高悬,上面还贴着一个个大红囍字,大院内佣人们正忙碌着,一间间房间被一条条红色绸布,应忖的异常喜庆。
然而在在后院一个清幽雅致四壁书香的房间里,一个身着白衣,长得眉目清新,十分英俊的青年男子,正手提毛笔随意的在书桌上书写着什么,看起来有些无力,手随笔动,似是书写着心中的矛盾,既不愿接受,但是也不能违背。
在小镇的另一个大院沐府里,虽然不似顾家富丽堂皇,依旧一副热闹不凡张灯结彩的景象,书房正有两人,男者乃是一个看似年进五旬的中年,女者年龄看似与那中年男人,想差不多,穿着华丽,切也难掩其身体的臃肿,此时二人正商量这着了什么……
这正是家族日益没落的沐家,这两人正是沐天夫妇……
只听那沐秦氏道:“只要倾情与顾家那小子成了亲,他们家那些家产就是我们的了,那可是好多家产啊!到时候就可以重回以前的风光了,真是没想到啊,女儿居然可以嫁给顾家这样的大家族!”
沐天看着沐秦氏没有半点笑容,板着脸略显僵硬的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现在就等着定情了,不过听说顾流殇这小子太过老实,希望到时别搞砸了!”
“倾情都成亲了,儿子去了也就不知道回来看看!沐家都没落成这样了!”女儿将要成亲自然想到儿子。
“也是!带他走的人虽然给了好多钱了!毕竟那是我生的啊!就不会送点钱回来!真是白生了!”沐秦氏也是不满的说道!
两人喋喋不休讨论着两子女如何如何云云。
在沐府一阁楼房间里,一女子正打扮着,一身碧绿淡雅长裙,虽然长得不是闭月羞花,切也勉强算美女了,用双色红纸印上红唇,双唇微微收缩红唇更显妩媚。放下双手桌上看着铜镜双眼眨也不眨自顾发呆。
自己这就要出嫁了吗?嫁给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想来自己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看着窗外自由飞翔的鸟儿,不由想到自己的悲哀,无尽无奈苦楚尽付一声长叹!
“鸟儿可游天地,享受蓝天白云,我却受困于笼,唉!”
面无表情声带寒冰的两人终于,喋喋止休,踱步走出。
这时那沐秦氏板着脸说道:“出去看看吧!顾家的人快到了,装的你也给我笑一个出来,别老是板着你的棺材脸。”
只见那沐天抽搐这僵硬的脸庞,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缓缓走到门外。
顾府门外,一辆马车停靠在顾府门口,一邋遢老者一手提着一个酒瓶,坐在马车前首,随意喝着酒,突然酒瓶扬起张口,又放下来将酒瓶倒着倒了倒,不见酒水就出来,原来已经没酒了,下来马车向着顾府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自顾自嘟囔着:“这么快又没了,来多带点暖暖身子,这该死的天还真冷啊!”
不多时那瘦小切穿着厚厚棉袄的身影,提着几个酒壶坐到了马车上。
他出来没多时,顾府里走出了几道身影,真是顾浩一家三口,来到车上只见顾母从怀里拿出一块红色凤凰形状的玉佩,放到流殇手上握着流殇的说道:“殇儿,拿着这玉佩这时你给沐家姑娘的定情信物,到了他家你便找个机会给他,和她好好聊聊,记住一定要给她!知道了吗?
“知道了,母亲!我会给他她的。”流殇低着头说道。顾母皱眉点点头也就没再说什么。
顾浩拉开布帘对着老头道:“白黎,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走吧,去沐府!”
“知道了,老爷!”白黎恭敬答应,却是不那么在乎,不再语言赶着马车向沐府而去!
不多时,马车便来到了沐府,沐天夫妇也刚好走了出来!顾母刚下马车就看到沐天夫妇,便立刻迎了上去道:“亲家,我们自己进去就好了,怎么还劳烦你们出来,迎接呢!”说话的同时,看到他们僵硬的板着冷脸,便用手拐了拐顾浩。
顾浩会意,便开口半开玩笑说道:“亲家,我们都在这里生活却从来没有开过你家呢!这便进去看看吧!”
这时顾母又说道:“这里还真是古朴,看看这楼道,充满着古老的气息啊!真不错啊!”
“破烂不堪!”顾浩突然随口说道。顾母又拐了拐他,他才不好意思的闭嘴了。
沐秦氏这才不冷不热开口说道:“请客厅详谈吧。”顾浩夫妇跟着走了进去。
“唉!”流殇叹了口气,慢慢跟在后面缓慢走着。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凉亭内石桌桌上放着一琴,看看顾浩他们已经先去了流殇不自禁来到这里,缓缓坐下来,慢慢弹了起来,那青葱般的手指在琴弦上肆意飞舞着。
美妙天籁于寒风飘飞,美妙动听却蕴含一丝丝压抑,沉闷,纠结。随风飘飞的郁结之声,于阁楼间回荡!
阁楼之上,趴在桌上发呆的沐倾情听到这琴声慢慢抬起了头颅。这琴声似有生命似的诉说着自己内心感受,她慢慢站了起来,双眼微闭他感到心灵的放松,莲步轻起寻找着琴音慢慢走下阁楼,来到湖边看到湖心亭里那正清幽抚琴的笔直身影,慢慢来到流殇身后,红唇轻起道:“弹的真好,请问你是?”
这不说还好一说把流殇吓得可不轻,转过头来看到沐倾情,连忙起身一不小心碰到桌上琴旁的花瓶,瓶水洒落瓶中唯一一枝梅花也掉了下来。
本来就很不自在的流殇更是不知所措,急忙把花瓶扶了起来,这一株梅花却留在手里,慢慢插回了花瓶。
沐倾情就这样看着他,慌忙的样子既有些疑惑,这有什么好拘束的,但是也不怎么在意。
??沐倾情就这样看着他把花插回去,她也自己做了下来,双手于琴上轻浮慢慢弹了起来,说道:“我很喜欢弹琴,但是我父母很少让我抚琴,你刚刚弹的真好听。”
“啊!是是……是吗!我我!”流殇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来。面对沐倾情流殇心跳有些加快了,这跟自己当初想象的差别太大了。
自己本不想这么快就成亲再者之前自己因为成亲也害了一个姑娘。流殇顿时心中矛盾自己应该如何。但无论如何总要面对。
看着她流殇知道她必然就是沐倾情了,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那白色的玉佩,拿到了手里就是不知道怎么把它给她,沐倾情也看到了他手里的玉佩,俏脸微红,看到沐倾情这样,流殇的脸就更红了。
“我我……你你,,,你就是沐姑娘吧?”流殇羞涩的支支吾吾的说道。处于矛盾纠结中的流殇,本就有些羞怯语言不怎么流畅,此时更是支吾难声。
“嗯,是啊!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沐倾情脸色微红低着头说道。沐倾情怎么说也是一大家闺秀,如此问流殇已经是很害羞,奈何流殇太过纠结再者,流殇本也性格内向。
“我我……没什么!”流殇的头更低了。羞怯难以表达,难以决定自己是否如此。自己父母的决定自己不能拒绝。
听流殇这样说,沐倾情并没有生气,缓缓站了起来,随手把那梅花拿了起来,轻轻拉起了流殇的另一只手把梅花放在他手里,把他手握紧,让他把梅花握在了手里。
在湖心亭较远的一柱子后面正有四个身影看着他们。“傻小子,怎么还不快把玉佩给她啊!”顾母显得有些焦急。自己原本开朗的孩子啊,就因为那次婚事,害得如此自责,性格转变如此!
沐天夫妇却是冷眼旁观,并不言语。同时有些不屑,这小子别把这一切搞砸了,虽然知道这小子有些羞怯胆小,却是没想到这么胆小。
顾母焦急就要上去,莲步刚起,却听到一声啊哈哈大笑。不由停步向着笑声看去。
“哈哈,我说沐老爷,就这小子看他那傻样怎么配得上,沐姑娘啊!”一声肆无忌惮的大笑从后面传来。声音无比嚣张,对流殇充满不屑与鄙夷。
“我道是谁,原来是明羽公子啊,就是不知明羽公子来我沐府,有何贵干,哼!”沐秦氏正为流殇有些不悦,便冷声对着明羽道。本来自己心情就不好这个时候你还来大笑,是取笑顾流殇呢?还是取笑我呢?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说今天是沐姑娘和流殇公子的定情之日,特来凑个热闹,沐夫人不会介意吧!”明羽还是无所谓的道。对于他们怎么看明羽自然不在乎,他的目的只在于破坏这婚事。
流殇也注意道了这里,听到明羽那嘲讽的笑声,于是低着头跑了出去。心中悲愤自己无用吗?还是自己难以决定。需要清醒一下。
“哎……”沐倾情还没注意就看着她跑了。一声惊叫也没能拦住快速移动的步伐。
“哈哈,看看这就跑了,定情信物都还没送给沐姑娘呢!我看你们这亲事还是算了吧!”明羽大笑道。自己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如此要婚事在成有些难度了,自己在加把力自然可以破坏。
“这……亲家,你别介意他一会就会回来的。”顾母连忙说道,虽然这样说但是依然眉间难掩担忧。这孩子还为之前的事纠结,放不下啊。
“唉!”顾浩也是一声轻叹,对于孩子如此心痛不已。
流殇跑了出来,一直跑道了较远的东坡林,才停了下来,一只手扶着一大树,气喘嘘嘘大吼道:“啊!我怎么这么没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没用,啊!啊!啊!”流殇一边大吼一边拍打着大树。
自己必须要做一个决定了,父母为自己太过劳累了,之前的事也让他们痛心无比。自己此时自己要是咋不决定恐怕,他能更是难以忘怀,难免让一家人都痛苦。既然如此自己只好如此决定了。
慢慢滑跪在地上低着头久久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抬起了头喃喃自语道:“我应该可以啊,不就是送个东西嘛,没什么可紧张的。”边说边站了起来。
来到一树枝旁边拉着树枝深情地道:“沐姑娘,我想告诉你我之前,并不想成亲,但是从我看到你,我突然很想成亲和你!如果你愿意就收下这玉佩吧!”说着就把玉配放在树枝上。
“其实也没那么困难嘛,就这样说,嗯,下次见到她就这样说!”拿下了玉佩,依然向前走着,嘴里重复着:“这是我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一直这样重复着无意识的向着森林深处走去。
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分叉干枯的树枝旁,嘴里里依然嘀咕着,突然流殇感觉怎么走不动了,这才回头一看,原来衣服被树枝缠住了,整理了下衣服,才四处打量一下所在环境,已经到森林深处了,于是转身想往回走,这时已经天黑了,四周白雪皑皑,却也显得不那么黑暗,依然可以看清周围的一切。
正想回去,却看到刚才缠住自己衣服的干枯树枝想到:“现在回去,就像刚才那样说应该没问题了吧!不行还是先试试!决定了就要承担。”
于是握着的玉佩放在这枯枝之上,同时双手握着枯枝深情地说道:“如果你愿意那就收下这玉佩吧!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破你的!我会请求我父亲,解除婚约!”
深情地说着,也不忘用眼睛痴迷的看着那玉佩,好像这玉佩那沐倾情一样,而此时已没有了刚才的羞涩。
说完感觉非常不错,便想拿起玉佩,手刚要接触到玉佩,怯变故突生。那原本干枯树枝突然动了起来,那五支干枯的枝丫像手一样把玉佩握了起来,一下电闪雷鸣,大地开始颤抖。
流殇正要掰开拿出玉佩的枯枝突然变成了一直洁白无瑕的玉手握着玉佩,大地颤抖这,一只同样洁白无瑕的手从地下申了出来,好像还有什么要出来似的!
流殇吓得坐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什么东西从地下爬出来,不一会一个穿着洁白青纱的女子,脸色略显苍白,却掩饰不了她那倾世的容颜,慢慢从地下走了出来,来到流殇面前,将他搀扶着站了起来,看着流殇那英俊的脸庞说道:
“我愿意!”
“啊!”流殇大叫一声,将自己所有恐惧一下子宣泄出来,向着来的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