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听这话就怂了,程咬金对自己的本事,那可是相当的了解,就那三板斧的实力,当年隋末征战的时候,倒是还可以骗过其他人,但是这大唐之中,对于自己的这点本事,早已是知根知底,程咬金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程咬金现在,全身上下最厉害的就是这张嘴了。于是,程咬金立即向尉迟敬德说道:“算了,还是你大老黑去吧,我就不和你抢这功劳了。”
尉迟敬德本来就嘴笨,也没有和程咬金计较这么多了,就向唐太宗说道:“万岁,末将这就去了。”
“去吧。”唐太宗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且多加小心。”
再说此时,木阳城下,大元帅祖车轮全身披挂,出营巡视。而尉迟敬德上马来到了木阳城的西城之上,尉迟敬德往下一看,见到北漠之中,有一大将,生得是十分凶恶,这个人的面如紫色的漆面似的,两道扫帚似的眉毛,一双眼睛更是无比怪异,眼睛下面,就是狮子一般的大鼻子,仿佛血盆似的大口,之下则是连鬓的胡须,看上去如同凶神似的。
不过此人长相虽说是甚是凶恶,不过穿戴倒是威风凛凛的。此人头上戴着一顶二龙嵌宝乌金盔,飘着斗大的一块红缨,看起来煞气十足。此人身穿一件柳叶锁子黄金甲,背插四面大红尖角旗,左边悬弓,右边悬箭,坐下一匹黑点青鬃马,手执一柄开山大斧,后面扯起大红旗,上写着:“红袍大力子大元帅祖车轮”,原来此人就是祖车轮,这祖车轮看上去一时无两,好不威风的样子。
此时祖车轮就在城下大声叫战,向木阳城之中的唐军说道:“尔等城上的蛮子听着,本帅没有兴兵来征伐你们,也算我等北漠宝康王狼主有好生之德,怎么你这些南蛮子,反来侵犯我北漠大邦,夺我疆界之处,还连伤我这里几员大将,此乃是你们自取灭亡之祸,现如今入了我邦之中,落在了我的圈套里面,任凭你们是插翅腾空,料想也是难已飞出去了,你们还不赶快把那无道唐童李世民献了出来,说不定宝康王狼主还会饶你等一群蝼蚁之命,不过,你们若是有半句推辞的话,就不要怪本帅不客气了,我这就率军攻打这木阳城的城门。”
这一声大叫,城上的尉迟敬德向一干守城的众将士说道:“诸位将军,我现在已是领了圣旨,这里我就前去会一会这祖车轮,看一下在番邦的大元帅到底如何厉害。”
随后,尉迟敬德就戴好了头盔,吩咐守城官打开了城门,领了些许人马,就冲出了城去,准备与那祖车轮交战。随后守城官大开了城门之后,尉迟敬德就带了众将,一马冲先,好不威风的样子。此时,祖车轮把手中的斧头一摆,如何喝声向尉迟敬德说道:“你这蛮子少催坐骑,可敢通报上名来。”
尉迟敬德说:“你要问某家的大名吗,你且坐稳了,小心被摔下马来,我乃是大唐天子驾前,扫北大元帅尉迟敬德是也。你这小贼,可是怕了。”本来尉迟敬德也不是嘴利之人,要是问尉迟敬德其他的话,尉迟敬德肯定有什么,回答什么,不过这尉迟敬德跟着程咬金一起出战久了,对于介绍自己,也算是信手拈来,所以尉迟敬德也是在介绍完了自己之后,还不忘贬低一下对方。
祖车轮听了尉迟敬德的话之后,却是呵呵大笑,却也并不恼怒,大军在前,怎么可能被这些话动摇呢,再说骂战的时候,那什么难听的都会说出来的。而后,祖车轮继续尉迟敬德说道:“你乃是大唐有名的大将,本帅原本还以为你有什么三头六臂呢,原来只是一个狗蛮子罢了。你这黑贼,原本就是个打铁匠,你不好生去打铁,怎会来此与我大战。黑贼,你且不要走,照爷爷家伙,请你一吃。”
祖车轮说完此话之后,就把手中的斧头随手撩起,而尉迟敬德也把手中的长枪一架,只听见“噶啷”一声金属交鸣的脆响,此时尉迟敬德虽然明知道前方就是北漠的敌军大元帅祖车轮,不过尉迟敬德为了拖延时间,还是向祖车轮说道:“且慢,你这小儿太好了,本帅乃是大唐名将,所以本帅这条枪不挑无名之将,快留个名儿,日后你下葬了,也知道你的坟头如何刻个名字。”
祖车轮却是没有计较这么多,就向尉迟敬德说道:“黑贼,你可听好了,某家乃赤壁宝康王驾下大元帅祖是也。”
尉迟敬德而后说道:“不晓得你番狗,定是什么无名之辈,吃本帅的枪罢。”尉迟敬德说完之后,就把长枪网那祖车轮劈面刺来。
祖车轮见到尉迟敬德向自己攻了过来之后,立即拿起手中的斧头,格挡了一下,祖车轮就说了一声:“好!”
祖车轮把开山大斧一迎,尉迟敬德虎口却是传来一阵巨麻之感,而后尉迟敬德就叫了一声:“好家伙!”
而后尉迟敬德脚下踩着马镫,略一使劲,就娴熟的带转了马头,祖车轮又是大喝一声,然后再把手中的斧头直接劈了下来,尉迟敬德此时别无他计,只得把枪往上一抬,而后尉迟敬德就在马上乱晃着,以便于卸掉手中的长枪之上,传来的力道。尉迟敬德略微适应了之后,就把手中的长枪一转,手内也是暗自发力,然后再把长枪紧了一紧,直接就往祖车轮的面门刺来,祖车轮本就是一员悍将,对于尉迟敬德这些手段,又早已是司空见惯了的,所以祖车轮哪里会惧怕尉迟敬德这些把戏,而后,祖车轮就把手中的斧头一钩,就震开了尉迟敬德的长枪了。
再说这尉迟敬德与那祖车轮交手了好几个回合之后,尉迟敬德也算是知道了,自己定然不是这祖车轮的对手,此时尉迟敬德此时已经把手中的长枪虚晃了一晃,与那祖车轮格挡分开之后,尉迟敬德也不啰嗦,调转了马头,立即就向木阳城护城河上的吊桥方向便走了。
随后祖车轮就呵呵大笑,然后向尉迟敬德说道:“你这黑贼,方才夸下了那许多的海口,原来就是个本事平常的货色。你要往哪里逃走,本帅来也!”随后祖车轮就把马头一拍,然后就向尉迟敬德冲上前来。
尉迟敬德进入了木阳城之后,唐军驻守在木阳城的城头之上的兵士立即把木阳城之中的吊桥扯了起来,也就紧闭了这木阳城的城门。尉迟敬德元帅进了木阳城之后,守城的诸将就向尉迟敬德说道:“以元帅之勇,尚不能战胜那祖车轮,这下应该如何是好啊?”
“这个容后再议。”尉迟敬德在祖车轮手里吃了暗亏,此时心里面也甚是急躁,而后,尉迟敬德接着说道,“我先去禀明圣上,还有告诉军师,好早日做出打算。”
而后,尉迟敬德就来到了唐太宗的营帐之中,此时李绩等人也是陪在了唐太宗的身边,等待着尉迟敬德的捷报,尉迟敬德进来了之后,向唐太宗说道:“启奏陛下,末将无能,打不过那敌方的大将祖车轮。”
“爱卿先行歇息一下吧。”唐太宗也没有怪罪尉迟敬德,向尉迟敬德说道。
“现在我军之中,最为骁勇的尉迟将军,也无法战胜那祖车轮,我们为今之计,只能智取,不可强攻了。”李绩随后向唐太宗说道,“现在咱们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派个人回到长安朝廷之中去搬来救兵,只要救兵来了,咱们就可以里应外合,更是能够一举大破番兵,早日班师回朝。”
唐太宗听了李绩的话之后,却是有些迟疑地说道:“茂功所言甚是,不过话虽是如此,但是此处的番兵多如牛毛,把这木阳城困得与那铁桶似的,谁能闯得出去啊,就连敬德也都不是那祖车轮的对手,若是想要突围出去,只怕是痴心妄想而已。”
李绩却是笑道:“陛下万安,托陛下的洪福,那可以搬兵之人就在眼前。”
唐太宗听了李绩的话之后,立即连忙说道:“是谁?爱卿快些奏来。”
李绩用眼看看程咬金,直接把程咬金吓得一哆嗦。程咬金从来就没有把别人当做好人,特别是这李绩,早在当年还是徐茂公的时候,就经常给程咬金下套子。虽然程咬金的心眼也不少,不过却是一直都算计不过李绩的。此时,特别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刻,程咬金此时就在心里面暗自腹诽了起来,心说:“看见没有?这个牛鼻子肯定又要冒坏水了。”
之后果然不出程咬金的所料,李绩随后就向唐太宗继续说道:“要想搬兵求救的话,此人不一定需要骁勇无双,但是一定要胆识过人,非得是我的四弟程咬金不可。”
程咬金虽然事先已经大致猜到了李绩没安好心,不过居然是这个最坏的结果,所以程咬金一听了李绩的话之后,整个人顿时就急了,而后,程咬金立即向唐太宗说道:“万岁,休要听二哥在那,整天胡说八道的,比我有能耐的人多的是,要算战斗力的话,那大老黑,还有侯君集,那二哥为什么单独就提出了我来,这分明是想公报私仇,成心找我的别扭。”
李绩随后就笑着向程咬金说道:“四弟,你我弟兄相处几十年,一无怨,二无恨的,我何苦害你呢?”
程咬金却是不依不挠,叉着腰向李绩说道:“那既然是无怨无恨,你为什么单叫我前去送死?”
李绩无奈,只得耐着性子,向程咬金解释着说道:“古语都说了:‘能者多劳。’大人办大事,大笔写大字,搬兵的重任非四弟不可!愚兄早就知道了,四弟你这个人福大命大、造化大,不管遇上什么事情的话,都准能够逢凶化吉,转祸为福的,况且你又见广识多,有勇有谋……”
“别说了!”程咬金不耐烦地打断了李绩的话,然后说道:“你少跟我这耍江湖,卖那狗皮膏药!我不是小孩子,岂能上当?你还是另找高明吧,我是无能为力了。”
李绩却是没有死心,而后跟着向程咬金劝着说道:“四弟,你就不必推辞了,你想想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去怎么能行?”
“不去,不去,我就是不去!”此时程咬金似乎下定决心了似的,非常坚决地说道。
李绩看见自己苦苦劝解,却是无果,于是李绩此时突然就把脸往下一沉,然后厉声向程咬金说道:“程咬金!这可是军令,抗旨不遵,那可是掉头之大罪,你休要自讨无趣了。”
“什么?”程咬金也表示吓大的,此时只见程咬金继续满不在乎地说道,“你休想拿这大帽子压我,我若眨一下眼睛,我就不姓程,而且我老程就是不怕横的,你随便吧,反正我就是不去!”
李绩听了程咬金的话之后,顿时大怒起来,在一旁把那帅案一拍,然后厉声说道:“你这胆大妄为的程咬金,竟敢抗我大令,咆哮帅堂,来呀,把他推出去斩了!”
刀斧手一声答应之后,就把程咬金拖出了大厅,唐太宗李绩忙着劝阻李绩,然后向李绩说道:“军师,且慢,依朕看……”
李绩也知道唐太宗想说什么,于是立即拦住了唐太宗的话头,然后李绩压低声音,在唐太宗的耳边说道:“陛下,你也知道,程咬金就是这种人,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到时候不逼他的话,他一定就是不去。微臣动横的,主公可动软的,咱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再一打一拉,刚柔并用,这样下来,他才能听话的。”
唐太宗听了李绩的话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来,走出了这帅厅的大帐之中,随后唐太宗立即命人把程咬金松开,拉着他的手说道:“程王兄啊,只是因为朕一时糊涂,才中了番兵的诡计。而今,咱们想闯,却又闯不出去,坐等又无粮草,也只好搬兵求救了。朕与李绩商讨过了,满营众将,无一人能胜此任,唯有王兄你可担此职,望王兄看在朕和几十万将士的情分上,就答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