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道:“我真不明白,一个死人,竟然会在他心里占这么重的位置,难道一个大活人还不如一个死人?”
萧邃道:“你不会明白的,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活色生香的姑娘站在他面前,也抵不上一个死去的东方明珊,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那他当初干吗还要跟我订婚?”
“跟你订婚也是为了明珊,为了不影响东方明珊跟罗正成的生活。”
“他真得这么狠心对我?”
萧邃懒得解释,他不喜欢跟肤浅的人说话,因为你无论说什么,肤浅的人都听不懂。他对着满湖碧波,朗声吟诵道:
“又东风,西湖相邀,艳阳柳絮争扑面,一目碧波愁上愁,对酒长醉夕阳。醒时醉,醉亦醒,醉中休诩人正少。慕天云渺,凭栏只影处,闻听弄笛,直催豪气断。”
黄鹂听得似懂非懂,恍惚觉得是一首少年人抒发愁绪的诗词,但却被萧邃的神情和富有磁性的声音给醉倒了,只觉得这是一首世上最美妙的诗歌,不由问:“这是表哥写的吗?”
萧邃道:“我哪里写得出这样的诗词,亏你还曾经那么爱他,竟然不知道这是他写的。”
“这是玉郎的诗词?”
“是啊,他写了不少诗词,你大都没有读过,唯一能记住的恐怕就是害死了紫烟姑娘一家人的那首《鸳鸯》了吧。”
黄鹂脸色一变:“你……你在胡说什么!”
“你太不了解玉郎了,他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你以为只是明珊的缘故他才离开你,其实,紫烟的事情,也是让他不能再接受你的原因之一。”
黄鹂小脸变得刷白,声音也变了调:“我不过是贪玩,才假冒他戏弄紫烟,但我可从来没有害过紫烟,周家被抄家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紫烟被杀,亦非我所为,他凭什么把这件事算在我头上?我不过是让紫烟爱上了他,这有什么大不了?”
萧邃摇摇头:“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玉郎,你太肤浅了。玉郎是个性情中人,他把感情看得很重,被谎言欺骗最伤他的心,儿戏感情,更是他所不能容忍。他是不会接受你的。”
黄鹂咬着嘴唇,恨恨道:“不接受又怎样?没有他,难道我就活不了?我这么漂亮,追求我的男人有的是,我就是要他看看,没有他,我照样活得开心,而且比以前更好!”
萧邃不想再说什么,转身要走,黄鹂问:“表哥,你要去哪里?”
萧邃淡淡道:“喝酒,我一天也不能离开酒。”
“带我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去,能够一醉方休也好。”
萧邃没说什么,任凭黄鹂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