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云站起来，道：“雀儿，拿上伞，咱们出去一下。”
雀儿立刻兴奋起来：“好啊，出去散散心也好，整天这样闷坐，对你的身体也不好。咱们去哪里？”
“回牡丹苑。”
牡丹苑里一切如旧，花园中的迎春开得灿烂，一些花草开始萌芽，嫩枝上闪动着晶莹的雨珠。
天香楼寂静无声，桌椅上蒙了一层细灰。独自上楼，没想到屋里已经有了一人，却是宇文剑。
气氛有些尴尬，宇文剑道：“我不知道你突然回来。”
“我……只是回来取些东西就走。”她低着头从衣柜里取出一个琴匣和一卷画。
宇文剑身子一晃挡在她：“云儿，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
恋云把头扭到一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宇文剑突然不顾一切地抱紧她，低头强吻她的唇。
恋云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努力躲闪着：“别这样，剑！”
宇文剑显得很冲动：“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真想不明白，他给你施了什么咒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他的女人！云儿，你给我一个理由，让我相信这是事实！”
恋云漠然，谁又给自己一个理由让她相信这都是事实呢？好一会儿，她问：“剑，你还爱我吗？”
宇文剑盯着恋云看：“这还用问吗？”
“那我问你，爱是什么感觉？”
宇文剑愣了，他一时说不上来。
恋云嘴角有一抹苦涩的笑：“其实，我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按理说，爱应该是甜蜜的，可是，我却觉得爱一个人好辛苦，你常常会没由来的感到空虚，你永远也抓不住爱，不知道它飘向哪里，可当你要放弃时候，它却已经在你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不经意间，种子萌芽了，让你觉得充满了希望，你悉心呵护，等待它开花结果，可当它长大的时候，才发现，它浑身长满了尖刺，随着它的生长，尖刺越来越多，越来越坚硬，把你的心刺得越来越痛，痛得恨不能立刻死去……你却无法把它摘除，因为它扎根在你的心里，它跟你的血脉已经联成一体，它跟你一起呼吸，如果你把它从心上摘除，你的心也就死了。”
恋云疲惫的微笑让宇文剑感到一阵心痛，他仔细端详着那美丽绝伦的容颜，轻声道：“爱是用心血浇灌出来的鲜花，它是这世上最美丽，最灿烂的花朵，没有任何一种东西可以与它相媲美，没有爱，世间的一切将变得灰暗，所有的悲伤与快乐也将变得平淡如白水。所以，再痛，也值得。”
恋云叹息一声：“可我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开花。对不起，我要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