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剑的心头就像插了一把钢刀,痛入骨髓,他抱起她,滚倒在床第间,欲火在燃烧,他在她雪白的颈间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吻痕,耳畔是丝绸撕裂的声音,她在颤栗,但她并没有反抗,或许这样可以减轻一点他的痛苦和她的内疚。腹中突然一阵绞痛,仿佛一把利刃在肚子里搅动,冷,无边无尽的冷。看到她突然蜷缩成一团,额头满是豆大的冷汗,宇文剑吓坏了,忙把她紧紧抱在怀中,轻声在她耳畔安慰:“没事的,没事的,别怕,我不碰你,我保证不碰你,云儿,说句话,告诉我你还好……”
腹痛渐渐缓解,她躺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婚庆的日子如约而至,整个宇文山庄沉浸在喜庆中。
各方面的客人很多,大家都忙的要死,只有俊玉一个闲人,就在大哥新婚的头天晚上,他还彻夜喝酒到天亮。在他的心里,有个解不开的死结,那就是明珊。他跟黄鹂的事情已经拖了很久了,他的态度依然不明确,不过很多人都已经认定黄鹂就是他的女友,成亲是早晚的事情。他知道,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对于女孩子,已经没有回头路,但如果真地答应了这桩婚事,势必将黄鹂陷入了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这将是又一个不幸的开始。
婚宴设在大湖东岸的紫气东来阁。紫气东来阁前有很大一片空场,平时是山庄操练的演武场,现在摆满了酒席,江湖上的人没有那么多规矩,有些性子豪爽的人,不待主人招呼,已经自己喝上了。阁内,坐的都是有名望有地位的人,大家自恃身份,不免矜持客气,与外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吉时将至,在一片鼓乐鞭炮声中,宇文剑携着盛装的新娘子走过十丈长的铺地红绸。恋云身穿火红色的吉服,五彩丝线织就的云肩,流云般的裙裾上用金线织着大朵色泽鲜亮的牡丹,凤冠步摇,腮如桃花,眉如远黛,眸横秋水,万种妩媚,羞煞百花,那美艳令无数的英雄不禁闭住呼吸。在万众瞩目下,她同宇文剑携手步入布置成花堂的紫气东来阁。两个人在堂下站立,等着向堂上端坐的宇文太和唐婉行礼。
偏在此时,凭空刮起一阵风,吹来一阵雪花,随风潜入紫气东来阁,片片飞舞,如落英纷纷,夹着冽冽寒香,外面不少人喊道:“是冰雪堡萧邃!”
唐婉皱了皱眉头,她对这个萧邃没有好感,这时候他来,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萧邃踏雪而至,依然是目空一切,狂傲不羁的样子。他旁若无人地走进紫气东来阁,宇文剑感到恋云的指尖顷刻间变得冰冷,于是握紧她的手。
萧邃冲宇文太抱拳行礼:“宇文庄主,在下今日特来恭贺少庄主新喜,备下薄礼,还请笑纳。”四名白衣侍女分别捧着四个托盘走上前来,托盘上盖着红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