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的三月份,才刚告别北京奥运会,上海世博会又接踵而来,与之一起的还有我高中辍学的无奈。闲置在家经历了一段欲发霉与肤色漂白的小日子,才开始打包行囊,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我从乡下到南昌2个小时多的车程,走得急还没赶上吃早饭,于是在车上一路都是脸色煞白煞白的想吐,一直有晕车的习惯,让我不喜欢到处去漂泊,于是注定我的青春很安定,平凡又平淡,去渴望那种随处摇摆的生活,飘到哪算哪。
下了车我就去投奔在南昌唯一的亲戚,我的姨夫,他在旧货市场租个店面卖旧货。
住了下来,我无聊就天天往他旧货店里跑,我总想着要做点什么补偿我的白吃白喝,而往往都是笨手笨脚的越帮越忙,我姨夫为人比较精明,我脑海里每次想到他的样子,那两只眼睛总是会发光的,跟他打下手时常会让我觉得自己有脑残加手残的嫌疑。
在姨夫经常催促下,我的生活也开始规律起来,上班累,下班回,到点吃饭,到点睡。
起早有空就常常去附近公园散步,再跑回去冲个凉,吃早点,精神奕奕的开始又一天。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平淡而又常常忙碌,直到我打碎了一块要送往服装商场的试衣镜,那镜子比我将近一米七的个子还要高出半个头,我扛着它胆战心惊的走了几百米,期间还经过一条国道,周围往来的汽车,货车,后八轮,一辆接一辆经过身旁,扬起含砂尘的风刮在脸上,脑海没来由的闪现窝在家里时看的电影死神来了的片段和画面,我害怕如电影情节一般的牺牲,而且还是死的很惨无人道的那种。
安然无恙的到了送货车停留的地点,就在我松下悬在心间憋很久的一口气,把镜子往地上一放,“啪”的一声,四分五裂,连着我的心一起稀碎了。
心情低落垂头丧气回来坦白从宽,姨夫也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只是很淡然地问下有没哪里碰伤到,叮嘱下次小心,就不再提及这事了。但我知道那镜子很贵,依姨夫的性格心里铁定是不痛快的,之后一整个下午我就静静的待在店后面玩电脑,上网查了许多专业学校的资料,直到回去吃晚饭的时间。
晚上躺准备睡下,思绪太多翻来覆去睡不着,一般我睡觉大致有3种方式,找感觉,酝酿,自然而然,于是我把那薄薄的被子挪向一旁,身体呈大字型躺着,月光照进来,透过纱窗,在身上形成密密麻麻斑驳的小光点,很是好看,心中却是萦绕一股挥散不去的惆怅。等到大概凌晨时分,天微微有些亮光,我知道自己很难得的失眠了,3种方式都不管用,我只好顺势而为利用接下来一整个凌晨的时间去构想那些毫无头绪的理想和愿望。
这个凌晨的想法,开始了我在丽人学校的长达7个月与众不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