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几点了?怎么说她也不会习惯用时辰来算时间的。太阳很大,应该是午时才对,但是看看手表的指针却是在八点,古人都是怎样来算时间的呢?好像是立根杆子在太阳下,看杆子的影子,但是她左看右看也弄不明白这影子表示的确切时间是什么……
“现在是午时。”有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废话,太阳那么大,谁不知道是午时。”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接着才后知后觉地回头,差点儿被一个脸庞大特写吓到。
“喂,没事站这么近干嘛?想吓死人啊?”这个假诸葛亮走起路来都没声音的吗?
魏继川没有理会她的大呼小叫,看了看立在地上的竹杆儿,再看了看白箫箫手中的手表,颇为好奇的拿过手中仔细的观察一番后,问:
“这是什么?还会动?”
“手表。”还好是防水的,要不然早废了。
“手表?做什么用?”
“掌握准确的时间啊。”好心的告诉他。
“哦。”魏继川点点头,边递还给她边道:
“现在是午时三刻。”
午时三刻?这个时间怎么这么耳熟?哦,记起来了,古装剧里将犯人斩首好像都是在午时三刻嘛,呃,禁不住打个冷战。
魏继川看白箫箫对好手表,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也不禁拉过她的手凑过去看她腕上的手表是怎样带起来的,研究了一下,才露出了然的神情。
正当白箫箫以为魏继川会问她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怪东西时,他却莫名奇妙地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常写字?”
“嘎?”问题转得倒快,令她一时间会意不过来。
“你的手指上有茧。”
“哦。”原来是这样。哎?不对,用力的抽回手,背在身后,义正词严的道:
“你们古人不都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吗?你怎么可以随便摸我的手呢?”
“哦?”魏继川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欣喜,自动忽略掉了“你们古人”几个字,问道:
“你在乎吗?那么,我娶你好了。”
“笑话,被你碰一下手,就要我嫁给你啊,我才没那么愚呢。”白箫箫挑眉,接着又追加的道:
“更何况你这么老,我对老人家没兴趣的啦。”
“我老?”第一次,魏继川失控的怪叫,
“你多大?”
“二十。”
“我二十六岁,只不过比你大六岁而已,你居然嫌我老?”自尊心严重受创。
“你只有二十六岁?那这些山羊胡是哪里来的?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是你自己故意粘上去的吧?”白箫箫毫不客气地拔了拔他的胡子,在他吃痛的拍开她的魔掌后,往指间一吹,几根儿可怜的胡子飘然飞走。
“留胡子是有原因的啦。”抚着下巴,努力忍住男儿泪。
“原因?像诸葛孔明嘛?”
“哎?你怎么知道?”
“说你笨你还真笨,学诸葛亮是要学他的这里的嘛,”说着,白箫箫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后,再点上魏继川的胸膛,继续道:
“学他的装束有什么用啊,可以借来东风吗?好好的青春年华不知道珍惜,偏偏要让自己变成个老头子,我看你的脑袋一定是让门挤了。”
啊,真是痛快,看这小子被她数落得一愣一愣地,觉得心情顿时变得十分之好。
黄昏时分,一个小猪在前,一个村姑在后,穿梭于各大帐篷之间。
“喂,别跑,再跑看我抓到你,不打折你的猪腿?”这是什么世界啊,她一个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都市女孩儿居然沦落到要在古代抓猪?
绕到另一个大帐篷前堵截,与那头小猪正打个照面,口中念念有词道:
“小乖乖,听话哦,否则错跑进厨房,伙头军们会把你做成烤乳猪的。”
她前进一步,小猪退后一步,她前进两步,小猪退后两步……就这样僵持着,直到一把匕首毫无预警地直插入小猪的脖颈……
小猪直挺挺地愣了两秒后,倒下去,四只小蹄子蹬了几下便不动了……
白箫箫张大了嘴巴,愣住,是谁这么狠心?立即的,她寻到了那个行凶者——完颜初。
射死小猪后,完颜初从马上一跃而下,同时,一个小兵赶忙奔到小猪身旁,拔下那把匕首,仔细的将血迹擦干净后,恭敬地递还给完颜初。
“吩咐伙头军,晚饭做烤乳猪加菜。”完颜初边走进大帐边下着命令。
“是。”小兵得令后,拉起小猪的后腿奔向厨房的方向。
由于帐帘没有放下来,白箫箫得以一直瞪着这个冷血的男人,直到看着他将外衣全部脱掉,只剩下已被汗水打湿的里衣时,白箫箫才惊觉,再这样瞪下去恐怕有偷窥之嫌,无奈,只好在心里告诉自己,反正猪生下来就是要被人杀了吃的,希望那头早死的小猪能够早点超生,下辈子别再做猪,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