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看了看棋子,黑黑白白的东西,不能吃不好看,为什么娘亲和这个白胡子的人玩的这么开心。
还不如自己的篮子好玩,娘亲早该给她准备一个的,娘亲笨笨的。
萧月看着一痴觉得很奇怪,白白的衣服,白白的胡子,还有那眼睛上长着的长长的东西,娘亲说叫眉毛。
萧月吐了个口水泡泡,一痴大师一直留意着夏至带来的小娃娃,小小一团像个小包子。
风吹过一痴大师的长眉随风飘动,萧月觉得很厉害,忍不住“呀呀——”好厉害啊!
一痴大师斜了斜眼,调皮的对着萧月吐了吐舌头,头一转回棋盘就又一副云淡风轻高深莫测的样子和夏至下起了棋,萧月被逗得咯咯直乐,好好玩,好好玩。
一盘棋下来,夏至再也受不了,师傅你老人家累不累啊!我看着都替你的脸累。
一痴大师是夏至的师傅,为人疯疯癫癫,很不正经,收了八个徒弟,夏至是一痴的大徒弟。
一痴最爱逗小孩子,可是他收的八个徒弟都很正经,他喜欢恶作剧,偶尔徒弟们练功一半,他就要带他们去玩,可是八个小徒弟意志坚定的很啊。
一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志同道合的友人,如今这萧月的出现,不就是上天想让他在作古之前了无遗嘛。
一盘棋是冲着萧月挤眉弄眼,各种表情动作,乐的萧月停不下来。
夏至不淡定了,吐槽:“师傅,许久不见,你怎么还是如此。”
一痴大师看着一脸正经,可那语气实在和形象相差太远,“大徒弟,这是从谁家偷来的娃娃,准备运到何处贩卖。”
“师傅,这是徒儿的孩子,唤名萧月,小名叫做小涅。”
一痴摸了摸胡子“切,原来不是偷的,不好玩。”
“你这是离家出走?”一痴将篮子提了过去,拉近自己和萧月的距离。萧月的大眼睛和一痴的绿豆眼形成鲜明的对比。
夏至起身跪在一痴大师身前,眼泪流下来了,“师傅,当年你说得对,万不该在萧煜面前卖乖,徒儿如今是自讨苦吃了。”
萧煜一身脂粉气回家,夏至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是萧煜头一次这样,很迷茫,她离开家里躲了出来,不知道怎么面对萧煜。
一痴伸出干枯的双手,摸着夏至的脑袋,这大徒弟从小就很有主见,唯独情之一字,晕头转向。
“老衲是出家人,尘世间的感情纷纷扰扰,你一直是个有主见的,路也没走错过,人生是一场修行,路上误会总是不少,宽恕自己宽恕他人。”
“师傅。”夏至只是想好好的哭一场。
“阿弥陀佛,屋里休息一会儿吧,小涅老衲照看,你可以在这修养一段日子再回去。”
一痴挥挥手,提着篮子里的萧月,去林子里逛逛,留下夏至一个都不知道哭还是不哭。
林子里的树上鸟儿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树下一痴大师和萧月说着话。
一痴化身猥琐的老大爷,“小涅小友,老衲法号一痴,请多多指教。”
萧月不懂这枚奇葩的怪爷爷想干嘛,说着她听不懂的她要怎么回答,那就回个咿呀好了。
“咿呀——”嗯,没错。萧月一张包子脸保持严肃。
一痴一乐,呦,这小娃娃真懂事,还知道应他一句,一痴大师已经忘记只要是个孩子别人对着他老是讲话,他也会跟着咿咿呀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