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降落在……
“越古号将在十次倒数后遁出时空隧道,十、九、八……三、二、一。”机械女声冷冰冰地倒数至一,越古号一晃闪出了隧道。
降落的冲击力带得一阵尘土飞扬,烟土中舱门缓缓打开,率先是宫柯然一袭白色长衫身背古藤箱缓步而出,而后是闵皇天着淡紫罗裙移步走出。二人一前一后,都是容貌出众的人,在滚滚烟尘中恰如仙子临世。
“这里是建宁王朝。”没等闵皇天开口询问宫柯然就先行介绍。“嗯。”闵皇天点点头应了一声,目光四下扫荡。
他们所降落的是一处城郊外的树林,此时正是正午,明亮的斑驳的树影打在越古号球形的外壳上,使原本银色的外壳更加耀眼。闵皇天看了看这几乎冲天的光芒对前方正伸懒腰的宫柯然说:“收纳器在你那吗?掏出来,赶紧把它收了,不然一会引来好事的人就麻烦了。”
宫柯然瞟了她一眼,闷声照着做了。“咔咔嚓嚓”几声后,原本庞大的越古号转瞬间缩成了一朵拳头大的铁玫瑰,被宫柯然手中的精致复古木盒吸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二人才算正式开始这一段穿越之旅。
因为宫柯然先前来过一次,所以这次他成了导游带着闵皇天走向这片树林所临近的燮州城。
一路上说着燮州城,两人来到了城外。午后时节,城门口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守城官兵百无聊赖地坐在阴凉地里聊天。见两人走近才懒懒站起来盘问。
“好了,过去吧。”不耐烦地挥手,守城官兵示意他俩快过去不要浪费时间。
快速进城,两人正准备找一间暂时的住处时,发现了一个极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没有带可以换钱的东西。临走时千小心万小心,从发式到服装无不关注到细节,独独忘了拿桌子上那一包准备用来换钱的玻璃制品。众所周知,古代玻璃产量极少,这种在现代廉价的工业品在那时可谓天价,甚至是贵族专用。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不过好在都是智商高的人,没过多久就想到了办法。
办法就是:典当宫柯然的一件衣服。这件衣服通身银白,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犹如纯银打造,并且质地柔软可随身材在一定范围内改变大小,可谓之居家旅行出门必备之装逼利器。
轻抚着这件略显浮夸的银色长衫,宫柯然眉目间透出一抹得意:“当初一得知你要用玻璃换钱我就准备这件衣服了。亏你自诩精明一世,这里玻璃既然这么贵,那必然是皇族贵胄专用。凭我们所使用的平民身份拿出这种东西,你觉得会是什么后果?”说话间,一抹戏谑出现在眼中。
“那倒也是。”不满意自己的智商被鄙视,闵皇天翻了个白眼应声。
他们此时正走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里,到得巷口,宫柯然拿出一个黑布包把手中的衣服装了进去。
出了小巷,二人拦住一个过路的人询问当铺的所在便直奔而去。
燮州城当铺中,内室。
老掌柜捧着那件银白色的长衫上上下下地仔细翻看,老脸上透出惊诧。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放进一旁的托盘里,看了看一旁正淡定地喝茶的俊秀青年和美丽女子。沉吟了一下才缓缓道:“这件衣服做工考究,用料奇特,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之物。只是……”意味深长地再次扫了两人一眼,显然有些怀疑这件衣服的来历。
宫柯然听他这样说,立刻就明白了。他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老掌柜不必忧心这件衣服的来历,在下既敢将它明目张胆地拿出,就必然不会有猫腻。毕竟,在下只是一介书生,舍妹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我们二人断断是不敢在这繁华的燮州城乱来的。”
此言一出,老掌柜与闵皇天眼角皆是一抽。闵皇天自然是因为那句“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以她如今二十八岁的年纪,再加上在商界摸爬滚打的经验,实在是担不起如此形容词。而老掌柜则是因为那句“只是一介书生。”闵皇天的容貌因为种种神秘原因而看起来只有十七岁左右,被当做小丫头倒也正常,可是宫柯然……一袭飘逸白衣,长相俊秀,再加上眉目间的高深莫测,一副高人模样,以老掌柜阅人无数的经验也难以捉摸其心思。
面对质疑,宫柯然一挑凤眼,拉着老掌柜开始谈人生。至于闵皇天,接下来的时间里就一直在喝茶……
大约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后,宫柯然和闵皇天走出典当铺,古藤箱里多了一大包银子。老掌柜笑脸站在门外相送。两个小时的时间,自然不会全部用来讨论一件衣服的价格。从老掌柜如花的笑脸中,我们可以揣测他在这一个时辰中无论精神还是物质上都收利匪浅。事实上,除了那一件用正统二十一世纪材质及工艺制造的特殊长衫外,宫柯然还成功地令有“商界女皇”之称的闵皇天给老祖宗上了一次商业课。
再次回到大街上,两人在城中左逛右逛,最后找到一家舒适幽雅,价格适中的客栈,要了两间相邻的上等厢房,就住下了。
这家客栈位于城中北市末,偏僻而不冷清。
宫柯然把箱子放到闵皇天的房间,就出去打听现今建宁王朝的消息去了。如今的的建宁王朝离他上次到这儿已过了四十多年。四十年,燮州城中街道人事有了不少变化,幸而大致的城中结构未变,一些老字号铺子也还开着。
走在街上,宫柯然正满怀着一种故地重游的感慨之情左右看着时,忽的被一个疑惑的声音叫住。
“是……是宫先生吗?”
回头一看,是一位五十岁上下的锦衣老者。老者见他回头,无不惊奇地快步走上前来,站定后,将宫柯然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量了一遍,才颓然叹了一声气:“是老夫糊涂了。”接着他对宫柯然一笑,道:“抱歉,这位先生,您像极了我四十年前的一位故人。当时承他帮扶才有老夫今天,因而四十年来总盼着与他再见一面,方才在轿上偶然看到先生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