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冷清韵的突然消失,令皇后党惊觉不对,皇后殿下亲临牢狱,也算前所未有的奇事,皇后贵为一宫之主,一国之后能降贵屈尊,也是冷家面子大,底子厚实,让皇后一党忌惮。
皇后多年掌权,自有一番逼人气势,对着牢里的几人态度倨傲的似翘头公鸡,“冷清韵去了哪里?”
冷相不理睬也不吱声,冷夫人虽有些害怕,但事关女儿的安危,绝不会轻易泄露,冷清秋也学父亲那样,金燕西烦不着,直言讥讽:“殿下离宫夜出是陛下允许的吗?”
皇后怒视金燕西,“金家的独子都快被砍头,还如此嚣张?你们金家不如传闻中的风光呢!金世子到是痴情,不过没祁少,赫连少,慕容少识时务,本宫打算将半盏嫁给慕容少,素卿嫁与祁少,赫连少吗?本宫再为他寻一佳人,冷二小姐以为呢?”
冷清秋冷哼,“他们自娶他们的亲,关我什么事?皇后殿下果真爱民如子,视臣下如内肘,但不知他们是往外弯还是朝里弯?若只为此等无聊事,皇后殿下请回”。
皇后被冷二言语讥讽,气的风度全无,脸孔狰狞,“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们以为把冷清韵藏起,本宫就找不着她?本宫定会找出她,到时一家几口齐全,秋后问斩吧!”
皇后甩袖离去,气势上和皇帝有的比,果然是夫妻,好大阵仗,冷清秋笑看金少,寻衅滋事:“金家的独子,怎办呢?”
金燕西立马笑嘻嘻的,凑着挨近:“清秋嫁给我,我们金家不就后继有人?咱们就洞房吧?”
冷二把脸撇转,面上通红,心里骂他作死。
冷相尴尬的一哼,女儿被女婿调戏,做老爹的帮谁?这俩后生,调情也不看个场地,私下里就好吗,何必当众秀恩爱?
冷夫人顾不得,喜滋滋插话,赞同女婿:“就是,燕西说的在理”。
冷二脸一拉,“娘,咱们在牢里!”
冷夫人一想,确实不方便,对着金燕西愧疚的道:“燕西啊,等咱们出去了,再给你们办事,呵呵”。
冷清秋一叹,虽知道大伙在演戏,可是也太张狂了吧!做娘的恨不得将女儿立刻脱手,刚要和冷妙烟说话,但见三小姐一张脸惨白惨白,虚弱不堪。
“妙烟,怎么了?皇后的话你不必在意,一切等咱们出去再说,祁少不会轻易娶旁人,你且宽心”。冷二拉着三小姐的手,觉冰凉通透,似冰窖里浸过。
冷相目光复杂,眼底的悔恨愧疚明显,不敢看向夫人。
冷夫人微带怜悯的眼神,她对妙烟的感觉一直很奇怪,总是不由自主的想亲近妙烟,但一想那是夫君在外面养的,心里便添增恨意。尤其是,当年她刚生产,夫君便给了她伤痛!她不是大度,她只是隐忍,不要夫君给妙烟小姐名份,正是因为她心里怨恨,嫉妒那个女子分得了夫君一分爱,尽管那女子已经死去。丈夫对她的不忠,她会记得一辈子!
旁人眼中,冷相二十多年不纳妾,旁人都羡慕冷夫人,然而,每次对着冷相眼中的愧疚悔恨,冷夫人便心痛如绞,记起夫君曾经的背叛!也许,她该知足,毕竟她有二个出色的女儿!
冷夫人看着冷妙烟,再看看对妙烟关爱有加的二女儿,嘴角微微掀起,她的二女儿心地仁慈,做娘的反不如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