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喜喜归心似箭,早饭也没有用,就拉着那风馨问:“这位姑姑,我还要去向陛下辞行吗?”
风馨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她脸上的笑容毫无心机,虽然面容不是最好看的,可是,她的周遭却有一种气,一种给人十分放松气息。她想她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陛下总是在心里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猛地她想起了刚才她口无遮拦说这皇宫里这不好那不好的神态,一点也不是骄纵的嫌弃,而就是真的感觉不舒服的那种神态。她想,大概,在陛下面前她也会这么说的吧。
跟这宫里每一个谄媚的女人比起来,她真实的有些可怕。这样的真实,有时候大概是死亡的催化剂。风馨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这样一个王妃司徒翰飞将她紧紧的藏在府里,不到万不得已从来不带她出来,因为在这太过虚伪的皇宫里,她的真实就好像利刃,随时会刺伤自己。她也明白了,为什么陛下那么想念她,那么将她看重,却要花费如此大的毅力压制住这种思念,因为,她的这种真实放在陛下身边,或许连陛下也要万劫不复吧。
这样的一个女人,实在是不适合生活在皇亲国戚中的。可是她却一直生活在这里,像个异类,却也像一团巨大的火焰,烧着了陛下,烧着了淮北王。
风馨在心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却带着笑容:“回王妃,陛下一直在却非殿处理国事,一夜都未休息,现在想必是歇息在却非殿了,昨儿个吩咐下来,您早上走就不用辞行了。”
肖喜喜点点头,唇边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知道了。”可是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司徒翰轩昨天明明就在这凭栏殿,怎么这会功夫就成了在却非殿呆了一夜处理国事了?她左右想了一会,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是掩人耳目罢了。
她不由得又苦笑一阵子,他也有他要顾及的,而她也有她要避讳的。既然如此,司徒翰轩又谈什么后悔呢?要知道,有些事一旦做了就连一点后悔的理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