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走去,先是瓦特的房间,没人在,接着是红舞和索罗的房间,同样也是空无一人,看来罗丝没事。于是我放心了不少,自然也就放慢了节奏,慢步向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紧张感一去,竟然觉得一阵疲惫感袭来,想走快也没有气力了。
当我走到最后一节车箱时,才看到了所有的人,罗丝、瓦特,还有红舞和索罗都在,他们这一群人正在车箱门前束手无策的站着发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所以十分的安静,要不然我早就听到他们的声音而不需要再去一间车箱一间车箱的找了。
“默哀呢?”我走上前问道。当然这只是我随口说说,我很清楚圣格雷德才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大不了就是被那个列车长灌了什么使其昏睡的东西。
“luvian!你受伤了!”红舞他们正要为我的出言不吉数落我时,罗丝抢先冲上来尖声叫道,接着是浑身上下的检查,把我弄得一团糊涂。
“没事,只是刚才不小心被划破了一点皮。”我推开她,无所谓的说。
“luvian,你没事吧!这也叫划破了点皮?”红舞此时也严肃起来,走到我的面前,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我。
“我不是说了嘛!没事。”我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思,自认为刚才的那点小伤应该早就愈命,所以面对他们这些人的大惊小怪,反而觉得奇怪。
“可是你的身上。。。”随着他的话语和眼色,我低头一看,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刚才明明就没有掉几滴血,可是现在竟然半身的衣服都黑了,但是伤口明明不大,而且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以吸血鬼的体质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一直在流血呢!
“罗丝,快把她的伤口用东西扎紧,不然这样流下去,会出事的。”此时此地最冷静就算瓦特了,这位我认了却没有让他知道自己多了我这么个女儿的人,冷静的指挥着。
“嗯!”罗丝急忙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下丝巾来,帮我把伤口扎紧,可是奇怪的是,她那么用力的包扎,我竟然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就好像伤口处涂了麻药一般,全无知觉。
“luvian小姐,你不疼吗?”一旁的瓦特正细心的观察着整个包扎的过程,看到我的反应后,他的脸色更加的沉重。
“不用叫我luvian小姐,以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luvian,也可以叫我奇儿。”我说着看了一眼罗丝,微微一笑,虽然我知道这下自己有麻烦了,可是目前我最关心的事还是:“圣格雷德呢?”
“在里面。”红舞指了指他身边的那扇紧闭的大门。
“我们进不去?”我看着那很特别的车箱门,心中以然有了点数。
“不错,这个车箱门不是一般的钢铁制成的,我们刚才拿手里的武器都试过了,可是对它毫无伤害。”其实这点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不过他所说的毫无伤害道是并不全对,再怎么说,门上也留下了无数的划痕,深深浅浅,长长短短的诉说着刚才发生过的一切残暴过程。
“这个门材质奇特,又这么厚,当然砍不开,不过它不是有锁吗?”我紧盯着那个锁孔,略有所思。
“可是我们没有钥匙啊。”索罗傻傻的感叹道。
“那就用这个!”我用耳朵上拿下银枪,在大家的眼前晃了晃。
“这是。。。银枪?”红舞看得眼睛都直了,是吸血鬼的,只要是知道银枪存在的,无不对他既恐惧又贪恋。
“不错。”我承认道。
“我们俩个也只听大长老说过银枪在你的手里,可是还是第一次见到它的真面目,好精致啊!”罗丝则完全不同,她是以欣赏的眼光看待这件神器的。
“不行,不能用这个。”我刚打算对准那个锁孔开枪时,瓦特突然一把拉住了我。
“为什么?”我们四人不约而同的问道。
“打开了故然是好,如果没有打开呢?到时就算有了钥匙我们都进不去了。”瓦特解释得头头是道,让我们这些在场的人,无不心悦诚服。现在我终于领教了长老夫妇的过人之处。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红舞恍然大悟。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罗丝寻问道。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去找那个给圣格雷德大长老安排车箱的人。”瓦特回答道。
“那道是不用去找,列车长现在正在萨佛罗特的手里,等他问明白了,自然会来找我们,所以我们现在只要在这里等着就行了。”我说着把银枪收了起来,双脚有点发软,于是我后退了几步,靠在墙壁上借点力气。
“罗丝,我们不能就在这里这么等着,还是我去找大长老看看情况吧!”瓦特说着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我,皱着眉头,十分不放心的嘲萨佛罗特所在的那节车箱走去。
“奇儿,你觉得怎么样?”罗丝看到我处时,也同样是满脸的担心。
“没事,只是有点累,可能是这几天来没有好好的休息。”我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可是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啊!”可是罗丝的神情可不是担心这么简单了,简直就是焦急。
“怎么会呢?”我也奇怪,于是在心中自问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红舞从他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块大手帕,又在我的伤口上附了一层,可是他再怎么用力扎紧,我还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疼痛感,有人说没有感觉是最好的感觉,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任谁都知道没有感觉是最坏的感觉。
“怎么会呢?”索罗站在一旁,自言自语着。
“看来是我被耍了!罗丝,你去告诉萨佛罗特,问话的话,一个就够了。”我现在才想明白了一些瓦特刚才就已经明白了的事。
“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离开啊!”罗丝看着我,握着我的手万分不舍。
“如果你现在不去的话,可能就不止我一个这个样子了。”我并不是在吓唬她,那个女人手中的东西绝对有问题,虽然现在一时我还不知道伤我的那件兵器是何方神圣,可是问题肯定出在她的兵器上,而她一定很清楚自己兵器的这种附属能力,嘴上说要跟着我们,却又平静的看我一步步走向死亡,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在身边,不然到时你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的?”她到现在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快去!”我催促道。
“是!请两位好好的照顾一下奇儿。”她答应着飞速而去,一看便知是做大事的人,我想奇儿也许就是在他们夫妇俩做大事的时候被杀的,所以他们才会对她那么的难以释怀。
“我看我们还是去隔壁的房间休息一下吧!”红舞见罗丝走远,神情凝重的看着我,建议道。
“嗯!”我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手扶着车箱壁,慢慢的走近了隔壁的车箱,找了个位置坐下。
“luvian,我看你还是躺下比较好,这样血就不会流失得太快。”红舞建议道。
“也许。。。。。。”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一试的办法。于是我乖乖的躺下,然后封起了初道封印,一下子虚弱全部袭来,人类的这个体质完全经受不起,我的精神开始迷糊起来,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就像自己正浮在空气中一般,如此可见,我几乎进入了一个虚脱的状态,这可把红舞他们给吓坏了。
“luvian?luvian?”我清楚的听到红舞在叫我的名字,可是我却开不了口,这种感觉真奇怪。
“luvian她怎么啦?”索罗也在一旁关心的问道。
“我想她是失血过多,所以太虚弱了。这个家伙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变成人类呢!人类的身体有多脆弱,她难道就不知道吗?搞不好就真得再也醒不过来了。”红舞有些生气的不停抱怨着。
“我想她这么做应该是有原因的。”索罗有时候还真是挺了解我的。
“希望如此。”红舞无奈的说着坐到了我的身边,整个车箱就此安静了下来,也许是因为谁都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才好。而我清楚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知道我还活着。
“luvian!luvian!”不知道如此过了多久,我再次听到了有人由远及近的叫着我的名字,好像是萨佛罗特的声音。
“萨佛罗特你轻点,luvian她睡着了。”当萨佛罗特冲进我们所在的车箱时,红舞阻止道。
“她只是睡着了吗?”萨佛罗特严肃的问道。
“不是,她是太虚弱了。”红舞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用语不当。
“哼!”萨佛罗特轻轻的哼了一声,走近我,把我扶起来,靠着他的朐口半坐着,然后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我的嘴里,接着又吩咐道:“罗丝,去准备一盒清水来,我想把luvian的伤口清理一下。”
“是!”罗丝听命而去。不久之后,我就感觉到伤口处先是凉凉的,然后就是很痛,我轻轻的吭了一声,慢慢的被疼痛从昏睡中唤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他们,我说得第一句话是,“我睡得正香,为什么把我弄醒?”
“你就只顾自己睡觉,连圣格雷德都不管了?”萨佛罗特此时在我的身后笑着问。
“你问明白了?”我虽然还是没有太多的体力,不过精神已经好多了。
“那你答应我的事呢?”他狡猾的一笑。
“我已经做到了,不信你问问罗丝。”我说着转眼看着罗丝,示意让她来为我说明一切。
“大长老,奇儿已经认我们为父母了。”罗丝充满慈爱的微笑着。
“这就好。”萨佛罗特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就算我现在反悔,他也不可能把我怎么样,所以那个交易其实他当的风险明显比我的大了很多。
“我哥呢?”我想从床铺上下来,可是双脚还是一点气力都没有,软得跟牛皮筋儿似的,根本站不起来,身体不由的乱晃起来,害的身边的人都不由的伸出的双手想要扶住我。
“你慢点,你这个样子能救得了谁呢?”当然近水楼台先得月,萨佛罗特一把把我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故作生气的责备道。
“又不是我想这个样子的。”我还生气呢?他竟然还为些责备我。
“那就从静儿变成luvian吧!我请你好好的吃一顿怎么样?”萨佛罗特笑着说道。
“哦!你请客?”我说着已经解开了封印,看着离我那么近的他的脖子,特别是里面生生不息的流动着的生命,我的饥渴更是难耐,可是我还是强忍住自己的欲望,确认了一声。
“当然,难道说还要你为此付钱吗?”他说着把我的下额托起来,深情款款的看着我。
“那就谢谢了。”我说着把他的手拉过来,不顾一切的咬了下去,然后使劲的吮吸了起来。
“luvian,你!”萨佛罗特莫明的生气道。不过我可没有时间去确认出了什么事,现在我就像是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乞丐,好不容易有好心人说请我吃顿饭,你说,我还会斯斯文文的一口嚼三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