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南宫冷硫脸上不知什么时候长满了黑痣,一个一个地爬满了脸庞,还带有一些伤疤,看的特别惊悚!
尹修杰也是这样的情况,而那些小姐脸上也是,与平日完美优雅的气质完全不符。他们从眼中看到了各自的样子,顿时,亭子上空的一声声尖叫徘徊在天空,久久消失不了。
“啊——”
尖叫声最大的是尹琦荷,尹雁萱还是保持着淑女应有的气势,但眼中的恐慌和害怕暴露了她的内心,而且竟有一瞬间失神,有一阵眩晕,幸而南宫冷硫的内力较深厚,还能保持半点清醒。
这一切落在尹寻凝眼里,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你们那时怎样对她,她一定会十倍的奉还,虽然这只是个恶作剧而已,但以后就不一定了!她通常整人的时候先给被她整的人打一个预防针!再开始一个全新的阴谋,看谁能留下,谁不能活在世上!
只要她尹寻凝让一个人三更死,那个人绝不会活到五更!
“快,把大夫叫来!”
一向冷静的尹修杰这时眼中也闪过一丝慌乱,如果南宫冷硫在丞相府受了什么伤害,掉脑袋的可是他们一家子!
大夫听闻这里出事,马上就赶过来了,看到他们的形象,嘴巴张的足以装下一个鸡蛋,京城闻名的丞相,王爷,美女,才女,怎么,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尹雁萱看到那个大夫这个样子,心想这可是提高在王爷心里地位的好机会,就亭亭玉立地走到太医面前,双目含泪,娇喘微微地开口:“大夫,请你看看这到底怎么了,你看,王爷他——”话说到一半,就哽咽地说不出来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下来。
尹寻凝在另一边听到了这些话,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一贯的冷淡,仿佛什么事都在预料之中,不需要看。
南宫冷硫听了这话,心中一处被轻轻地拨动了,尹雁萱这时候还想着他,真是和一般女子不同。于是上前扶着尹雁萱,虽然他的脸被那些黑痣覆盖了,但还可以看出如神似的脸。尹雁萱看的竟有些痴迷,就算脸上有其他东西,但也无法遮盖他无与伦比的气质,尹雁萱感觉到自己被南宫冷硫扶着,并没有什么挣扎,非常顺其自然地任由南宫冷硫扶着。
这恰好落在尹琦荷眼里,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对南宫冷硫只是外表上的喜欢,但她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只是李忆文非让她喜欢南宫冷硫,尹琦荷被迫无奈,只好对南宫冷硫一点一点地增进感情,可发现这些只是徒劳无功,她一直爱着一个人,如果没有他,她现在就可能不会活在世上了!尹琦荷的手落在腰边,轻轻摩擦着一块玉佩。
尹雁萱一边躺在南宫冷硫怀中,一边观察着尹琦荷的神情,看她没有什么动静,心中不觉疑惑,尹琦荷她不是喜欢南宫冷硫吗,怎么没有反应!真应该在三年前那场意外中杀了她,要不是有人帮忙,她尹雁萱可就高枕无忧了!
那个大夫先向他们行了礼,“草民见过王爷,见过丞相,见过诸位小姐。”
“起来吧。”
“是。”
那个大夫给他们一一诊了脉,又端起茶里未喝完的茶杯,闻了闻,又用银针在茶里搅了搅,拿出来看,并没有变黑,但是一个香味从茶里飘出来,若隐若现,闻到这股味,那个大夫眼睛一亮,兴奋地说:“我知道了!”
“什么?”
“泡茶者先将月季花的花瓣浸泡在水里,使香味遗留在茶里,花瓣的一些也残留在茶中,这就是香味的来源,但泡茶者用的是月季花,月季花有使人胸闷,呼吸困难和眩晕。但,这还不是关键。”
大夫的话说到一半,便闭了口,脸上有说不出的难言之隐。
“大夫,那关键是——”
“关键是这泡茶者又在茶里放了些能使人脸上起斑的药物!如果不及时治,就后患无穷啊!”
南宫冷硫一行人听了之后,各有所思,可怕的不是手段,而是有一颗会手段的心!
在和轩厅旁边的几棵大树里,一棵枝叶较茂盛的树上,藏着一个人,看到下面的情景,心中有些疑惑,是谁帮助了他,这样也好,他也懒得在实施他的阴谋了,省点事,看会热闹,也挺好!
“主人,这计划----”
“嘘,好好看戏。”
“是。”
端木懿在树上看够了这场好戏,刚要走时,却发现一个丫鬟走向他对面的花丛中,花丛中依稀可以看清有一个身影。
“小姐,都准备好了。”
“好,可以,走吧。”
“是。”
尹寻凝望了一眼南宫冷硫他们,掉头就走,等着吧,戏还没完,你们马上就会在经受下一波战斗了,准备接招吧,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端木懿看到那抹身影离开了他的视线,没有去追,而是静下心来继续看戏,因为他的预感告诉他,在这里不久,还会有一场好戏出现!
尹寻凝走到小木屋前,打量着这小木屋,心中不免感叹,这么个小木屋经过风吹雨打现在还仍然坚持着,不容易啊,若是再回到现代,一定为它发表个论文,赞颂一下它的精神!
尹寻凝走进屋里,将宛秋为她准备的男装换上,把她脸上的毒解了,在镜子里看到的这张倾城倾国的脸,轻轻摩擦着,多好的一张脸啊,若是别人看到,会不会嫉妒的发狂,特别是她的二姐,尹雁萱,一定会杀了她吧。镜子里,那张妖孽般的脸露出一个妖冶的笑。
宛秋不知道尹寻凝要干嘛,所以只好回到她的房间,仍是一间小木屋,宛秋走到桌子旁,拿出纸笔,在一张字条上写着什么东西,写完之后,熟练地把纸条卷起来,装进一个小木筒里,走至床边,将一个鸟笼了的鸟取出来,把木筒放到鸟的爪子上,抚摸了几下它的羽毛,“友儿,走吧!”
那只叫做友儿的鸟飞出屋外,在空中盘旋了几下,就飞走了。
寒雪宫内,一名女子把友儿爪子上的木筒拿下,边走便打开,嘴边一直有笑容在盛开。
床上也躺着一名女子,从她的神色可以看出她受过伤,现在应该还没痊愈。察觉到另一名女子轻笑的声音,冷冷地开口∶“上面写了什么?”